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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满头的青丝轻轻覆在脸上,像往常一样遮住了半边脸,似乎连昏过去了,也不让别人看到她左脸有什么。

  可能就像大家私传的,说她左脸有残疾,所以她才费心遮掩。

  既然如此,贺兰当然不会趁她昏迷之际,去探她的隐私,虽然宋沛恩不这么认为,不过人家他可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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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沛恩有些不安的站在衙门外,从两边打开的门往内看去,能看到挂着公正廉明牌匾的公堂。

  而原本应该站满衙役的公堂此时却空无一人。

  她有点迟疑,但还是走了进去,有隐约的喧闹声从后面传来。

  这么说来,应该大家都在后面的官舍吧。

  好像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跟那个冒牌贺大人很要好。

  「大家都被他给骗了吧。」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才不会被那个拙劣的收买手段给笼络了。

  没有人叫他煮稀饭给她吃,帮她找大夫、煎药、烘棉被外加喂来福兼修门窗的。

  是他吃饱了没事干,再不然就是要收买她的烂手段。

  虽然宋沛恩努力这么想,可是敌视贺兰的心却有些动摇。

  如果她真的是个威胁的话,他干么这么殷勤的探望她,而且……照料她?她如果真病死了,不是更好吗?

  她真是弄不明白,冒牌贺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宋姑娘?」诸葛琴操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站在院子发呆,于是轻喊了她一声,「听说妳病了,没有大碍吧?」

  「小事,死不了的。」虽然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可是她就是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方法跟人相处。

  或许真的是一个人太久了,连说话都变笨了。

  「妳病刚好,不用这么急着过来衙门吧?」其实他是怕她又来打探,阻止不了贺兰接近她,也得试着阻止她接近贺兰。

  确保所有事情都没有问题,是他到这里的最主要目的。

  「有一些验尸的文件得补齐。你以为我病了,事情就会搁下不去做,我没那么偷懒。」

  诸葛琴操不由得暗暗委屈。他也没说她偷懒呀!这姑娘年纪没几岁,火气却大得像个老太婆。

  真不知道贺真怎么会那么称赞她?一定是因为没亲眼来见到吧。

  「那妳忙去吧,我不打扰了。」诸葛琴操连忙一抱拳,急急往后面去了。

  看他走得那么急,宋沛恩也习惯了,如果人家没有这样对她的话,她反而会觉得奇怪呢。

  唯一的异类就只有冒牌贺真了。

  他才上任两旬,居然已经一面倒的获得好评,每个人都称赞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是兴国有史以来最得民心的父母官,不论男女老少,个个提起这个县太爷,人人都竖起大拇指说好。

  这让宋沛恩不由得不叹一声,世事真是奇怪,人心真是复杂,她永远也弄不懂。

  然而,别说是宋沛恩这个不善与人应对的人不懂,就连全衙门最老练精明的朱炎也不懂。

  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新知县是什么性子。

  说他懒散胡涂嘛,他又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偏偏常忘记欠他的赌债没还,或是媒婆介绍的姑娘是哪家的。

  说他好逸恶劳嘛,公文也从来没耽误过,只是喜欢躺在床上批阅。

  百姓们的大小事他也很少升堂,老是摆桌酒席找两造当事人来吃吃喝喝一顿,随便排解一下就让人和好如初。

  所以兴国这些日子来,真正升堂判案的时间大概只有两天。

  百姓们都喜欢这个和气、爱笑又有点小胡涂的年轻县令,就连他这个总捕头也下例外。

  第五章

  「喂!」

  贺兰突然在宋沛恩后面大叫,吓得她也跟着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她愤怒的转过身去,手抚着胸口,一脸惊惧犹存的表情,「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我只听过鬼吓人吓死人,妳鬼都不怕了还怕人?」再说他也没吓她,他只是突然在她背后叫一声而已。

  「人比鬼还可怕,我干么不怕!」她这句话一说,立刻就后悔了。

  她干么要对着他说出自己心里想的话,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人可怕那是因为妳不了解,妳不了解是因为妳不愿意去了解。」他拍拍她的肩膀,像个孜孜不倦的老师,「懂吗?」

  「懂!我怎么会不懂,我懂你不但是个骗子,而且还脑子有毛病!」她没好气的说:「现在可以闪一边去了,我得去做事,我跟某个只会打混摸鱼的人不同。」

  「是呀,妳聪明勤快,出名到别人都要指名借妳去帮忙。」他扬扬手上一封书信,笑道:「人家跟我借人来了。」

  宋沛恩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外借,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知道又有命案发生,马上追问:「在哪里,怎么样的案子?」

  「不远,在府平县。」他干脆将她一拉,「到书房里,我跟妳说个清楚。」

  她被他握住了手,莫名其妙的脸一红,用力将手一甩却没甩脱,「你拉着我干么?快放手啦!」

  「我拉着妳走快一点,妳不觉得走起来比平常快多了吗?」

  她大病初愈,恐怕风吹就倒,他也是伯她一个不留神摔得七荤八素,这才好心帮忙的。

  「胡说八道,快放手!」

  就这样,她一路抗议着进去,他却也没放手过,还把她安置在一张太师椅上,叫她坐好别发昏跌倒,害她不知道该笑还是生气。

  「我不会跌倒!又不是学走路的娃娃,你到底说不说那件案子?」这么婆婆妈妈的个性,恐怕不是假装的吧。

  贺大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一定不会像他这样的。

  「妳坐好我就说了。」

  于是贺兰就开始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

  原来府平县有个酒楼的伙计叫阿丁,他有天下工回家,发现屋子里都是血,自己的老婆却不见踪影,于是慌得四处寻找,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头绪。

  他正想要到官府报官的时候,大舅子刚好来探视自个儿的妹妹,一听见人掉了好几天,而屋子里又有一大摊血时,一口咬定是妹夫阿丁行凶,于是一状告到了衙门去,要他杀人偿命。

  于是有谋害妻子嫌疑的阿丁立刻被收押,但他却大喊冤枉,坚持自己没有杀害妻子。

  再说又一直找不到尸体,虽然苦主大舅子口口声声说妹妹是被妹夫所害,但却没有事证。

  于是林知县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准备放人另循线索擒凶,却在此时见了鬼。

  有一天晚上,他在书房里读书时,突然听见门外有一阵哭声,他命婢女出去看看,婢女才一出门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他连忙掀开门帘出去看,只见外面有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鬼,跪在石阶下频频磕头,说她是伙计阿丁的妻子,被丈夫用斧头劈死,尸体就藏在西郊林家废园的古井里。

  林知县双腿发软,浑身抖得像米筛说他知道了,于是这女鬼又叩头离去。

  隔天差役真的从古井里捞出了一具无头女尸,于是伙计阿丁便因证据确凿,被问了死刑。

  可是他却大声喊冤,从头至尾都不承认自己杀妻,用了许多大刑都不肯画押,林知县无奈之下只好向兴国县求助,希望断奇案、反冤狱出名的贺真和宋沛恩帮忙。

  宋沛恩静静的听完,「的确有鬼。」

  贺兰点点头,「是有鬼呀,妳没听我说那女鬼亲自去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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