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岑峻飞而言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他在乍听到她甜美的嗓音时,突然整个人呆愣在现场。
那连着的这句“不必不必”,为何像是格在他心底深处?一连串的不堪回忆也在同时涌现脑海,“不用不用、不可不可、不准不准、不行不行、不要不要……”
他的思绪快速转着,凌厉的目光毫不放松的追随那抱着孩子的少妇背影。她是谁?!为何会勾起他莫名的回忆?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喔!
最可怕的,也是让他恶狠狠的催促民雄尽快办好登记手续的主因是……
她她她……那个抱着孩子的妈,竟意外激起他已有七年不曾再“正常运作”……不!是根本“罢工”的某处起了巨大的变化!
这对岑峻飞而言,可是天大地大的事!
“快!”他大踏步的赶到那抱着孩子的女子身后,发出如雷般的暴吼,“你到底会不会办事啊?”
民雄委屈的拿着三把房门钥匙,乖乖的回道:“不是来了吗?”
荷娃却在瞬间产生几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是恐慌的,哇~~他来了,逃啊……
第二个念头是,他……脾气好像变坏了,记忆中她曾查过他的资料,他不是个温和的男人吗?怎么经过岁月的洗礼,他变得……粗暴许多。
但她赶紧告诉自己,管这么多干吗?她跟他又不熟!
他是他、她是她,两人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她不该将心思放在他身上,快别胡思乱想了!
第三个念头则是……呜呜!她干吗听莲花的话跑来旧地重游,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嘛!看来莲花真的是太无聊了,才会又拿她当玩具耍弄。
“当!”的一声,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电梯的门已经打开。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别走进去。
于是,她止不住浑身发抖的身子,抖着嗓音告诉身后的人,“那个……我……爬楼梯……你们……请自便……”
她边说边倒退走,不让对方看到她家小只的长相。
但,命运之神当然不会站在“带塞者”的那一边!
“你是在怕什么?”岑峻飞对她深深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跟她认识,所以,他故意凑到她耳边问:“我吗?!”
不要啊!
他靠她这么近,万一偷看到她怀中小只的长相,那还得了?
“没……没的事……”荷娃颤抖的说,强撑着就快软掉的双腿,试着将怀中的小只的脸盖住,“我……我听、听不懂……你的话……”
岑峻飞恶劣的从她背后轻轻一推,令她跌跌撞撞的冲进电梯,他立刻跟着进去,按下关门键,害民雄差点被疾关的电梯门给夹死。
“喂——老大……”民雄还以为岑峻飞是假装没看到他,以报复他刚才check in动作太慢,“干吗公报私仇啊?”
荷娃却误以为岑峻飞这些早改变这么多,当年她看上他的优点似乎全都不翼而飞!
“拿来!”岑峻飞从民雄手中夺过房间钥匙,将那两间相连的房间其中一把钥匙放到荷娃手中,以不耐烦的嗓音命令民雄,“还不快帮人家抱一下孩子,你都没怜香惜玉的骑士精神吗?”
“哦——”民雄被动的想抢荷娃手中的孩子。
荷娃心底一惊,怎、怎么可以?!他们一看到小只的长相,绝对会东窗事发的!
所以,她根本不接那把钥匙,顾不得自己已手脚没力,紧搂着小只不放,“不必不必!”
这叠句让岑峻飞的身体某处再起变化,奇怪,他怎么就是对她的嗓音很有感觉?
而民雄也发现了他的生理变化,当场吓得目瞪口呆,“哗~~老、老大……你……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七年“不动如山”的某处竟然嚣张的“开张”了!
岑峻飞只知道,他找到当年害他一蹶不振的“凶手”了。
“接过那孩子。”他交代民雄,一心只想跟眼前这女人做个肌肤之亲,看能否勾起他心底的记忆。
“不能不能!”荷娃死命抱紧小只,顾不得他是否还能继续呼呼大睡。
“快啊!”岑峻飞只想赶快看清她的容貌。
在他心底……不!该说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有双活灵活现的双眼,像是在对他说什么似的。
他想看看,她是否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不行不行……”荷娃好为难,浑身已没力,却被他强逼到电梯一角,无处可逃。
小只被抱得很不舒服,虽然很累,但他硬是睁开眼,“干吗啦?”
不但如此,他还昂起小小的头颅,“笨妈,你想闷死我啊?!”硬是从她身上爬起,讶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嗯~~他看不太懂!
“吓!老、老大……”这是民雄的第一个反应,指着小只的小脸,手指抖到不行;再回头看着岑峻飞,眼珠子只差没瞪得掉出来。
“你你你……”岑峻飞也没好到哪去,只能怔怔的瞅着小只,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当然,荷娃也是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小只从她怀中跳下,自己则无助的蹲在电梯角落,双手掩住耳朵、紧闭双眼,安慰自己道:“我没看到……我没听到……”
小只是现场最有理智的,他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岑峻飞,再瞄一下躲到无处可躲的荷娃,最后目光落在一脸呆样的民雄身上,有点无奈的提出良心的建议,“我看我们就辟室密谈吧!”
岑峻飞很快的恢复正常,趾高气昂的梭巡屋内的每个人,像个君临天下的君王般,摆出极度威严的态度,“你!”他指着民雄,“还有你……”看小只的目光却变得很温柔。
“我……”民雄还没从惊吓中恢复。
“我?!”小只指指自己的小鼻头。
“对!”岑峻飞很明快的作出决定,“你们先离开。”
看到此刻正瑟缩在房间大床床边一角,小小的头埋在膝中,不想也不敢面对现实的“罪魁祸首”,岑峻飞爬梳一下凌乱的短发,“我想在正式发表我对此事的想法前,先跟她沟通一下。”
民雄听了,立刻就想离开现场。
可被他牵着小手的小只却很有主见,他试着挣脱束缚,很有义气的说:“可她很笨,可能没法讲清楚,还是我来跟你说。”
岑峻飞有点好笑的看着与自己酷似,却又小上好几号的容貌,拿出最大的包容心,“可她才是当事人,我想问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哦~~好吧!”小只看出岑峻飞的坚持,只好跟在民雄身后走出房间,却忍不住提醒道:“喂~~笨妈,你要是说不清楚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而那个小小的缩头乌龟连头都没敢抬一下,只是全身蠕动了下,表示她听到了。
岑峻飞将房门大力的关上。
“砰!”的一声,在房内造成偌大的回音。
但那只不敢面对现实的小东西还是没有改变姿势,好像以为自己如能假装成化石,就可以逃过严刑逼供似的。
岑峻飞发现,他身体的反应不但丝毫未减,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他真是感到激昂无比。
毕竟,他!可是已有七年多未曾享受“做男人”的乐趣了。所以,他对眼前的小女人可是有无比的性趣。
“请问一下,你还打算躲多久?”看她就是不肯正视自己闯的祸,他终于忍无可忍的问道:“你不觉得我们该自我介绍一下吗?”
可她……不想啊!
荷娃依然不动如山,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她该怎么否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