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荷娃正式留在身边,是他目前觉得最最重要的事了,不知为何,这两天他老是莫名的心慌,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如今确定她没事,他就比较不担心了。
加上他刚才看到她当年偷他种的坏模样,体内的激情竟在瞬间被挑起。
他一推门,就朝大床上扑过去,“荷娃!纳命来。”
可他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睡梦中的荷娃很具攻击性,而这是连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
所以,在他被她扁得鼻青脸肿后,他们取得一项共识——当两人恩爱完毕后,便各自钻进被窝里,并在两人之间堆上高高的枕头山,以免他跨越那道楚河汉界。
自从实施这项“安全防线”后,他俩在睡着后一直是相安无事的。
但今晚,岑峻飞实在是欢喜过了头,再加上心中大石放下,便一时忘了这项禁忌。
而他马上就后悔了!
“哦~~我的宝贝……”他几乎是立刻被那沉睡的梦中人攻击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呃——我的眼睛!”正当他的双手护住重点部位时,双眼立刻遭到严重的撞击。
“啊……我的肚子……”他整个人蜷缩成球形,就怕顾了前头,背又沦为攻击的目标。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只有叫醒她!
“荷娃——荷娃……”于是他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叫。
门外的仆佣们闻声,每个人都在掩嘴偷笑,一致认为少爷与少奶奶的感情还真好呢!
荷娃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看到岑峻飞的狼狈样,惊讶的问:“凶手又是我吗?”不会吧?
“不是你是谁?!”他没好气的回嘴,揉着受创最重的地方,“还不快来替你老公呼呼,你不怕以后
再没性福了吗?”
啊~~他真的好讨厌,每次都说那么色情的话,让她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乖乖的伸手抚触那摸起来热烫烫的、硬邦邦的隆起,却还是想替自己辩解,“就跟你说过,上床前一定要把我叫醒咩!”
“嗯~~下次改进。”他已不在乎那些芝麻绿豆小事了,此时他只想……
“不是跟你说过,睡觉就睡觉,衣服尽量别穿嘛!”抱怨声不断。
“咦?就跟你说这种束裤是折磨女人用的,以后别穿……又不好脱!”嫌弃又不满的情绪高涨。
“唉~~就跟你说过要配合我,你看我这样动,你就要那样……”可语气早已变得既温柔又激情了。
“唔~~嗯……”荷娃虽然觉得他很烦,却也没辙的任他在她身上发掘新感受……而她之所以会这样乖巧的配合,当然也是有秘密的 !
因为她发现,他不动,跟他自己动……
效果果然差很多……而她的感受也是天差地别呢!
夜半时分,岑家主屋的某支专线电话,像叫魂似的“铃铃……”直响个不停。
那吵人的声音惊醒全屋子里的人,每个人都匆忙自温暖的被子里爬出来,赶到大厅,大伙的脸色都不好看。
其中,又以岑老爷爷最为恐怖——脸色几乎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接电话啊!”岑峻飞拉着荷娃最后赶到,两人都还衣衫不整呢!
“不、不必接……”岑老爷爷不但脸色吓人,说出来的话语也把现场所有的人吓得差点尿湿裤子,“是、是小只……小、小只出事了!”
“啊~~不要……”荷娃几乎是在听到岑老爷爷吓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同时,发出一声骇人听闻的惊声尖叫,那悲吼声近似……山里的野兽!
岑峻飞当机立断的冲到电话旁,一把拉起话筒,就听到一连串焦急的男性嗓音自话筒里传出。
而他只冷静的提出一个重点——
“人还活着吗?”
立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移到他的身上,荷娃更是用爬的来到他跟前,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样。
“知道。立刻进手术房,我跟他妈会尽快赶到。”
“带、带我去……”荷娃喃喃的说:“他只认我……”
“我也去!”岑老爷爷不顾自己坐在轮椅上,很坚持的举手报名。
但岑峻飞才没工夫陪他爷爷耍白痴,他儿子目前身在异地,又是生命垂危!他哪肯再带个行动不便的罗嗦鬼同行!
“派岑家私人飞机。”他简短交代岑家的老管家。“二十分钟后,在老地方等我。”
老管家立刻领命走人。
岑老爷爷抹着老泪,一脸焦急的扯住岑峻飞的手,“救他……至少告诉他……岑爷爷爱、爱他啊……”
岑峻飞只回了两个字,“我会。”便一个转身,将茫然无助的荷娃抱起,带到房里换衣服。
才一会儿工夫,岑家所有人已排起长龙,目送少爷与少奶奶搭机离开。
“老天啊!您可要保佑小少爷,千万别带他走……虽然我们都很怕他……少奶奶会受不了打击的。”
这是照顾过小只短短两天,却是照顾荷娃好一阵子的仆佣们的心声。
“是啊!老天,虽然小少爷跟只小野兽没两样,但……野兽也是有活下去的权利的……求求您老天爷……”这是岑家园丁埋藏在心底的想法。
“就、就算小少爷瞧不起我……不吃我煮的……我是生他的气……可没道理就这样带走他……少爷、老爷……都受不了,所以老天,您要保住小少爷……”
呃——这就是曾经负责荷娃与小只伙食的大厨 !
“老天……如果、如果一定要带人走……那就带我吧!我、我……活够了……就拿我的命来换……”
连一向不信怪力乱神的岑老爷爷,也忍不住跟着众人一起虔诚的默祷起来。
约莫十来天,岑家私人飞机将小只载了回来。
岑家全员到齐,想一起替受伤严重的小只致上一点心意,却在乍见荷娃哭肿得像核桃般的双眼后,连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岑峻飞刻意戴着墨镜,但他红通通的鼻头却清楚昭示着,他这十来天也是哭个没停,否则模样不会这般憔悴。
岑老爷爷将轮椅推上前,看着躺在担架上那具小小的、一动也不动的小木乃伊,强忍着就要掉下的
老泪,大声的唤着,“小只,你不是说你很强?你不是说非要废掉我所订下的不人道规矩……爷爷、爷爷准你……只要你张一下眼……你说什么爷爷都听……”
接下来就变成哭天喊地了,“呜呜……小只啊,你别走,爷爷不准……”
可躺在担架上的小人儿连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是浅浅的,看起来就像、就像……压根没了呼吸一样!
岑峻飞扶着荷娃往主屋走去,在经过爷爷身边时,以哽咽的嗓音低声说:“爷爷……让小只自在些……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顾。”
可岑老爷爷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边流泪边指示道:“做SPA……小只最爱那样……快让他……”
“爷爷……”岑峻飞流下伤心男儿泪。“您就让小只不要有负担的走……荷娃又有了,您就照顾她吧!”
岑老爷爷偏要唱反调,“我偏要给他负担,我舍不得小只……”都还来不及建立祖孙情,老天就想跟他抢人,他不依。
“咦?!你刚才说什么?”回头看着体虚的荷娃连站都站不住,人几乎全瘫在岑峻飞的身上,岑老爷爷立刻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夺回现场指挥大权,“那个你、你、你,还不快帮少爷……你、你、你,快扶少奶奶,你们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吗?还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