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留情。纵然她手无寸铁,他也要招招狠毒,不取她项上人头,决不罢休!
白少邪一拍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即向唐孝杰袭去,令他闪了神;她乘隙站起身,绢扇夹着强大的内力,重重拍向他心窝。
一口鲜血喷出,他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是他不能死,若那人没有骗他,他就有胜出的机会。
唐孝杰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再次发动攻势。
白少邪以逸待劳,使出独邪剑法,以绢扇代剑,一个闪身就躲过了他正面的攻击;绢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向他攻去,但见唐孝杰不躲不闪,任绢扇穿透他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举起左手的匕首,快速的刺向白少邪离他甚近的咽喉。
没料到他有此一招,白少邪闪身不及,绢扇又被牵制在他体内,眼见匕首即将划破他的咽喉,她微微后仰,松开我着绢扇的右手挡住匕首,左手一闪,抽出隐藏于扇柄的小刀一划,立刻砍断他的左手掌;匕首随着他的手掌落下,濒临死亡的身躯也到了下去,在也不能起。
“哈哈……我终于还是……伤了你,那个人……没有骗我。”吐出最后一口鲜血,唐孝杰伴着狂笑死去。
“庄主,你没事吧?”四随月立即涌上,围着白少邪。
“没事,只是皮肉伤。”但他竟伤了她。
那个人是谁?难道……
※ ※ ※ ※ ※ ※ ※ ※ ※ ※
“不知道依沙馆的厨师今日可在?”坐在马上,白少邪突然想起。
“依沙馆?”那是什麽?
“苍月那是庄主最爱去的茶馆。”紫月好心的为他解释。
“不过庄主今天真有兴致,竟想下山走走。”
“是啊……”
白少邪所乘骑的白马突然发了狂似的仰天长嘶,还想将她摔下马。
“流月!”
这是怎麽回事?“流月,冷静下来。”
“庄主。”四人都下了马,想制住发狂的流月。
白少邪忽然看到流月耳中流下红褐色的汁液,让大一个闪神抓不住缰绳,重重的摔下马。
苍月立刻将她抱至一旁,避免她让马蹄给踩到。“你没事吧?”
“没事。”白少邪依偎在他怀中,脑中不断思考着这怪异的情况。
为什麽流月会发狂?那红褐色的汁液又是什麽?
“庄主?”见她一语不发,苍月不禁担心了起来。
“流月是我义父送给我的,自小就一直伴着我,和我一起长大,想不到今日……”
“庄主。”他不知该说些什麽好,着急的望向仍预制服流月的三个人。
白少邪站起身走向流月。
“庄主,别过来。”朱月大喊。
“都退下。”白少邪仍然朝它走去。
三人只有向后退去,但仍保持着保护她的状态。
发狂的流月早已人不出任何人,眼看它的蹄就要向白少邪踢去,但她仍然站在原地。
她该说些什麽?是谢谢吗?谢谢它的陪伴和辛苦吗?
那就说声谢谢吧!
白少邪的手贴上马腹,砰的一声,流月登时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庄主!”
顾不得沾在身上的马血,青月向她跑了过来,其余三人也立刻跟上。
由于苍月站的颇为接近白少邪,所以幸运的逃过四溅的马血,但其他三认可没那麽幸运,个个活像自炼狱中归来一般,浑身是血。
“血中可能有毒,你们回去好好清洗吧!只要有苍月陪着我就行了,”白少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跨上,马,他们飞也似的离去。
“庄主,你的右脚……”他眼尖的发现她的伤势。
“只是轻微的扭伤罢了,不必在意。到是你,可还有兴致陪我下山?”
“当然。”
共乘一匹马,他们慢慢的下山。
“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共乘一匹马。”
“我也是啊。”
淡淡的笑容浮起,白少邪不再说什麽,只是调整自己的姿势,舒服的躺在他的胸前。
渐渐的,人们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已来到市集。
“我有些口渴,先到依沙馆去吧!”
“好。”
苍月将马系在依沙馆旁,两人一同走向店门口。
白少邪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绝俗的容颜引起众人的谈论。
小二一见是她,立刻热络的上前招呼:“白姑娘,您来啦,快,请上座。”
随着店小二的带领,他们来到三楼。这摆满了珍玩,古董,气氛自是与一楼的吵闹大有不同。
“白姑娘,今天用点什麽?”倒了杯茶,小二笑着问道。
“今天陈厨子可在?”
“在,自从他上次知道您等不到他后,就在也不敢到处乱跑了,现下正在厨里呢。”
“那请他做几样拿手点心吧,另外泡壶上等春茶。”
“好的,马上来,您稍等一会。”小二立刻下楼去招呼。
“庄主……”
“在这里别叫我庄主,我可不想引起恐慌。”她自嘲的笑了笑。
“那我该叫你什麽?”
“随便你高兴。”她行为盎然的看着热闹的街道。
“唤你少邪可好?”
白少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底盈满笑意。“你是四随月中第一个这麽叫的,不过,我也说了随你高兴。”言下之意就是可以。
“白姑娘,我送糕点来喽!”小二将一盘盘的点心和一壶春茶摆上桌。“您慢慢用。”说完,就不再打扰的下楼去。
“吃吃看,很好吃喔!”她将一碟白色的糕点推到苍月面前。
拿了一块放入口中,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入口即化的糕点,一入口就带来冰凉的感觉,虽然立即消失,却留下满溢齿颊的香甜及一股淡淡的清香。
“好吃吗?”白少邪双手轻托脸颊,轻声问道。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多吃一点。”她轻啜了一口春茶,又将其他的糕点推向他。
“你不吃吗?”
“看你那孩子般的吃像,我就饱了。”她笑道。
“别取笑我,比起你我可是足足大了六岁。”到底谁才是孩子。
“真看不出来,”她故意取笑他。
“不跟你吵了,我要尽量保持愉快的心情享受美食。”低下头,他开始专心品尝每一碟糕点。
白少邪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着轻啜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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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苍月眼明手快的抱住白少邪向下坠落的身子。索性让她靠着自己走。“你的脚没事吧?”
“你瞧,那儿有人在卖玉器,我们过去看看。”
“好,但你走慢点。”
苍月细心的为他挡开身边的人潮,朝玉器摊走去。
“好美的玉钗。”他拿起一根钗,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那根玉钗叫做淡樱,您瞧那白玉上淡淡红斑,是不是就像落樱呢?很美是不是?小兄弟,就买下它送给你的娘子吧,他簪在你娘子的发上一定更美。看在你娘子那麽美的份上,我算你便宜一点好不好?”
小贩左一句娘子、又一句娘子,叫苍月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但白少邪似乎不甚在意,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钗。
丢下钱,苍月面红耳赤的拉着白少邪离开人群。
“怎麽啦?脸那麽红。”好不容易,她终于抬起头来。
“没事,”那一声声的娘子,仿佛还在他的耳边萦绕,让他心烦意乱。
“我做你娘子不好吗?你不满意?”她故意取笑。
“少邪,别这样!”看着她脸上促狭的笑容,傻子也知道她在取笑自己。
“生气啦?”
气,当然气!
“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当是向你赔罪。别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