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成熟女人冶荡的反应,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一径羞涩且退却,这令他更肆无忌惮地侵略向她。
“不……不……”可云矜持推拒他几乎触及柔丝的大手。
但他随即封住她的小嘴,以柔情似水的吻将她制伏。
可云止不住地颤抖,深怕自己无法承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挣脱了他的唇,担心地问:“你这么碰我……我就不是处女了,是不是?”
黑杰抬起幽沉的眸,直视她无邪动人的眼睛,
心底那个奇异的烦躁感又浮现。
“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吗?”他问。
“没。”她不敢直视他魔鬼般英俊的脸。
原来她是处子,道地的“原装货”!
他该怜悯她的无知,或者乘机欺凌她?
在这一刻,向来不择手段的他居然举棋不定!
“幸好你没问我,是不是我碰了你,你就会怀孕。”
他沉声说道,放开她,起身走到阳台上,由西装裤里取出烟盒,点上一根。
可云揪著衣襟坐了起来,红通通的小脸无措地望向他倔傲的背影。
“你在生气吗?”她垂下头,颤声问。
黑杰没有回答她,站在冷风中吞云吐雾。他是动了肝火,没错,但却是针对他自己。
他明知自己不该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不该心软。现下却有种被牵制的感受,令他自己感到心底泛寒,因为他从未如此!
突然,一双葱白且轻柔的小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他侧过阴郁的眼,发现可云默默无语地瞅著他,神情楚楚可怜,似乎在等他同意她才敢开口说话。
“你想说什么?”他问。
可云轻抚他修长的手指,低喃道:“你虽是间接造成我腿受伤的人,但其实我知道,自己似乎欠了你更多。”
“你是欠了我‘不少’。”他一语双关。
她的内疚更深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总是让我感到幸福及幸运,我也知道自己欠下你许多人情,但关于肌肤之亲,坦白说……我真的感到很害怕。”她愈说小脸垂得愈低,就连小手都愈渐冰冷。
他冷笑,别开脸,更甩开她的小手。“如果你以为我要你以你的身体来还我人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你为什么……要我?”可云一颗心很慌乱。
“你想呢?”黑杰沉著地反问。
“你……总不可能喜欢上我吧!”她可不敢妄想。
蓦然!黑杰揪住她的手腕,语气灼烈地低斥道:“你真的很奇怪!娶你,你不要,当女朋友还得考虑老半天,现在还怀疑起我到底喜不喜欢你!”
“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这么平凡的人啊!”可云惊诧地瞅著他,心慌意乱地说。
“你自认平凡吗?”他乐见她著急的模样。
“是的。”
“不,你很吸引人……吸引我。”这是句真话,还是赌注?只有黑杰自己知道。
可云红著脸,错愕地瞪大眼睛,双腿发软,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怎么了?”他盯著她的双眼,唇边勾起漠然的笑痕。
“我想,我惊讶得快昏倒了。”可云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顿时感到阵阵昏眩。
“不许!”他伸出臂膀,环住她动人的楚腰,俯下头逼视颤抖的她。
“被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但是我是福薄之人……”一抹悲凉的云飘上她美丽的眼眸。
黑杰忽然沉默,不置可否。如果她已自己下了定论,他又何必反驳,他幽冷的唇逼近她,无言地吻上她,一个森寒的嘲笑在他心底扩散开来。
“我会让你摇身一变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他在她唇边低柔诉说。
可云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但他却不再多说什
么,在她眉心印上一吻。“我抱你上床去,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可云红著脸点头,满心期待明天再见到他。
* * *
黑杰才步出可云的房门,行动电话就响了。
“杰,人家等了好久。”是孟纤纤。
“等不及了吗?”他嘲讽。
“人家明天还得赶回香港拍戏,有件事还没告
诉你呢!”孟纤纤在电话那头娇嗔。
黑杰不以为然地冷笑,他可以预知她要对他说
些什么,但他不想听。“我还有事,不过去了,就这样。”
他一句话打发了她,令电话那头的孟纤纤一脸愕然。
黑杰面不改色走进书房,传闻孟纤纤老是在片场刁难林依依,看来此言不虚。
但错就错在孟纤纤不该认为彼此有特殊关系便想左右他,那只会适得其反。
他绝不纵容她放肆,即使她目前是个红星,他也能很快可以令她变成昨日黄花;牵制孟纤纤太容易,白可云便是可用的一颗棋。
他冷笑,心底有个新的决议。
* * *
翌日可云满心期待黑杰会来看她,但一天过去了她却没等到他。一问之下,才从女仆口中得知--“先生回香港去了。”
他竟食言了,而且还不告而别!
可云失望到了极点。
可云每天都独自流连在花园,默默地等待黑杰,悄悄地想念他。
山路上偶尔传来车声都会令她引颈盼望,希望是黑杰归来,但失望落寞总是随之而来。
日复一日,只有孤单伴随著她。
天上偶尔飘来的云撒下雨点,严冬更添寒意,令她心头也跟著染上霜雪。
她对黑杰的想念更殷切了,这般的想念,难道是……相思?
她深深爱上他了吗?
有个肯定的答案自她心底浮现,但她怎能如此依恋上一个和自己地位悬殊的人?!但她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唉!她深深叹息,将自己瑟缩在花园的角落。
第四章
日复一日,转眼间过了两个月,直到可云必须到医院拆石膏的日子,她深切地期盼黑杰会在这一天回来,陪她一同到医院。
但希望又幻灭了,他只来了一通电话要女仆陪她去。
一早女仆就为可云张罗。“小姐,司机备好车了,我们出发吧!”
可云只好深藏起落寞的心情,将殷切的想念锁在心的最底层。
在医院里拆了石膏后,医生还为可云做了许多精细检查,回到黑宅已是黄昏时分。
“小姐,你要不要泡个香草浴,去去身上的药水味儿。”女仆提议。
“好啊!”那正是此刻疲倦的她所需要的,于是接受了她们的好意。
女仆们忙碌地到阳台外的花园采了许多薰衣草、迷迭香及水薄荷,为可云准备一池香草浴水,再采下新鲜的玫瑰花瓣撒在水面上。
“小姐请梳洗吧。”女仆邀请并提醒道。“请别锁门哦!”
另一位女仆俏皮地说:“也别睡在浴室里哦!”
“谢谢你们。”可云笑著进了浴室。
沐浴后,屋外已是夜幕低垂,没有石膏的负累令可云备感轻松,她包裹著浴巾拄著拐杖走到房里的大镜子前审视自己的双腿。
她已经快要忘了双足同时踩在地上的感觉了!
她小心地把拐杖放到一旁,试著把刚愈合的脚放到地上,转圈。
“你的状况不错。”黑杰突来的声音惊吓了她。
可云不可思议地看向镜中的他--他伫立在门边,手中执著一只方形礼盒,一身黑色系西装,恍若夜神降临。
她终于盼到他了,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地看著他走向自己。
他由背后抱住她,低下头亲吻她纤白的颈子,如同情人般的亲昵。
“黑大哥。”她心悸地呢喃。
“叫我杰,你忘了吗?”他低声提醒,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