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激动地问道:“你是香港xx电视台的董事长对不对?!”
“没错。”黑杰瞥了于铃一眼,有点冷峻、有点酷的眸光,霎时令于铃心跳加速。
“为什么可云总是这么幸运?!”范美心口无遮拦地感叹,随手将水果摆在可云床边的茶几,一回头才发现在场人士全用看怪物的眼光瞥著她。
范美心这才发现自己措辞不当,急忙改口:“我是说……怎么害她骨折的人这么帅又这么大有来头,哈哈哈……”她自己在那里干笑,但可云却一脸哭笑不得。
“你少在那里愈描愈黑了!”于铃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
见范美心还想解释,于铃机灵地从黑杰手中取走一片苹果塞进范美心的嘴巴。“吃苹果吧!少开口为妙。”
这下没人说话,室内清静多了。
“她们是我的同学,于铃和范美心,我们平时一起打工。”可云含蓄地向黑杰介绍。
“我叫范美心,请多多指教。”范美心很快吃下苹果,不放弃机会地自我推荐。“如果你的电视台有缺人,我可以为你效劳。”
“是啊,如果有缺‘八婆’可以找她,她不用演就很像了。”于铃冷削了范美心一顿。
“讨厌,那你演什么?”范美心觉得好丢脸。
“我才没兴趣!”于铃睨了范美心一眼,提醒道。“我们是来探望可云的,又不是来找工作的。”
“噢!说的也是。”范美心这才“回心转意”,问可云:“你好点了吗?我们可担心死了,但这几天是假日生意不错,所以抽不出空来看你。”
“我好多了,谢谢你们,害你们担心,真不好意思。”可云一脸歉然,随即又问道:“朱小姐有没有去拿保养品?”
“她早就差人来拿了,你放心吧!”于铃说著。
此时黑杰适时起身向可云道别。“好好休息,明天我必须回香港一趟,过几天我会亲自来接你出院。”
“谢谢你,黑大哥。”可云微笑。
“再见。”黑杰只向可云道别,冷傲地离去。
“再见。”
门关上后,范美心忍不住说了句:“他好英俊,可是也好跩哦!”
“是你自己不识相,想攀上大人物,在黑杰这种大人物面前最好安分一点,以免闹笑话。”于铃见多识广,自认是“见过世面”,借此给范美心机会教育一番。
“很多影视新闻都曾报导过,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星都会很出名呢!”范美心说。
“你也知道?!”于铃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不过那些女星都是上等美女,看来我们这些中等美女应该是没什么机会了。”范美心还在做白日梦。
“喂!你坐下来让你的舌头休息吧,可云需要静养,你别净在那儿演讲。”于铃说道。
范美心叹了口气,也拉把椅子坐到可云身边,像老太婆一样叨念著。“反正我说什么都不对!”
“你们别拌嘴了。瞧,那儿有一篮富士苹果,大伙儿分著吃吧!”可云指著沙发椅前的长桌。
“噢!好美的花,好贵的苹果啊!都是黑杰送的吗?”于铃问。
“嗯。”可云点头。
“他像是对你很殷勤呢,还说要来接你出院,真令人羡慕。”范美心望之兴叹。
“瞧瞧我的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要半年才会好呢!”可云烦忧地看著自己裹著厚重石膏的足踝。
“如果是我,就希望永远不要好,那他就可以照顾我一辈子了。”范美心说著傻话。
“你可以要求他赔偿啊!”于铃谨慎地说。
“他没撞到我,是我自己煞车跌倒的,我怎好
要人家赔偿什么,而且他对我已经够仁义了。”可云面有难色。
“他如何个仁义法啊?”于铃问。
“他说这半年不但要负担我的医药费、生活费,还要……让我住到他的豪华别墅里养病。”可云说的就像是灰姑娘遇见王子的故事,让于铃和范美心
听得瞠目结舌。
“他干脆娶你算了,或者你乘机赖著他,将来你就是董事长夫人了。”范美心又异想天开。
“噢!美心……你想哪儿去了。”可云忍不住想笑。
“是啊!你太低估可云的人格了。”于铃义正词严地指正。
“我最好还是闭嘴。”这次范美心总算有了自知之明。
“你接受他的好意吗?”于铃问可云。
“也办法啊,我不能打工,只好暂时如此。”可云叹息。“而且我要休学半年,不能常见到你们了。”
“你还是安心养病吧!不过你自己得小心,据说黑杰是猎艳高手,娱乐版常报导他和某某女星的情史。”于铃颇为担心。
“新闻常都夸大其词,我倒觉得他人很不错呢!”可云下意识地维护黑杰。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不多说,聊 些别的吧!”于铃提议,话锋一转,她们聊起了“朱宝玉”,又逗留许久才离去。
* * *
香港,维多利亚海岸--
黑杰步出黑宅外,朝海滩走去。海边早巳有位身形魁梧、头发斑白的老者等著他。
“爸,您传我回来有什么事?”黑杰走到黑海狂身边。
“你已经行动了吗?”黑海狂指的是十年前的嘱咐。
“没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黑杰眸光森峻地看著海洋。
“你想怎么对付她?”
“把一只没有抵抗能力的年轻母豹从平原带到高山,再让她跌入深谷,你心想会怎样?”黑杰冷血地反问。
“粉身碎骨。”
“没错。”
“那我就等著看好戏了。”
同一式的冷笑,在父子俩的唇线划开。
* * *
三天后
黑杰率领两名女仆,亲自开车将可云接回豪宅。
可云拄著黑杰为她订做的拐杖,由女仆左右扶持,一步步地进入宅邸中,室内宽敞舒适,处处都看得到经典的欧武古董精品,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
“你的寝室在二楼,小心点走。”黑杰说道。
“我会的。”可云还不太习惯用拐杖走路,但她努力地试著步上楼梯,女仆们也从旁协助她。
黑杰冷眼瞧著她吃力的背影,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而可云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突然间走了那么多路,有些眼冒金星,感到好疲累。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身边的女仆问道。
“不用。”她相信自己可以办得到,但她的肢体似乎愈来愈不听指挥,脸色渐渐苍白。眼前的楼梯变成千层派似的,她都不知自己现在究竟踩在哪一层,霎时,拐杖不知飞哪儿去了,她差点跌一跤。
“小姐,小心。”幸好两名女仆机警地扶住她。
“对不起,我太笨拙了,我还是自己扶著拦杆一步步跳上去。”可云挥去额上冷汗,勉强一笑。
女仆互看了一眼,放开她的手臂,拾起掉落的拐杖,退到一旁。
可云两手攀住扶梯当真自己上楼,但没想到这么做更费力,她的病体根本经不起这般折腾,才跳了两步她就头昏脑胀,很不幸地,她裹著石膏的脚撞到楼梯板面。
“啊!”她哀叫一声,突来的疼痛令她本能地想退开,重心不平衡使得身子向后仰,眼看就要从楼
梯上跌落,女仆惊吓得尖叫,却来不及拉住她,幸而一双矫健的臂膀很快地飞奔而来。
“我跌死了吗?”可云闭著眼睛问。
“没。”黑杰拥住她柔软如绵的身子,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费事救她。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