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服是你挑选的?”
语瑄听到嘈杂的人声、乐声中,有个特别低沉的声音在问她,她抬起小脸看着身畔英挺的宇森,从他深切的目光中,她知道自己也许得到了预期的效果,受到了他的注目,但她一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而此刻目光的交集,令他们彼此的心灵都悄然的悸动!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正眼看过对方了。
“你喜欢吗?”她故意这么问。
“没有男人不喜欢眼睛吃冰淇淋。”宇森说得有些愤慨。
“你在生气吗?”语瑄探问。
“是啊!旧‘气’未了,新‘气’又添一笔。”宇森半认真地说着,挽着她走进人群中。
“原来你既花心又爱生气。”语瑄突然想笑。
宇森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妾进门也会有这么大排场吗?”语瑄取过侍者盘中的鸡尾酒,不假思索地问他。
“你这么在乎吗?”宇森唇边有个揶揄的酷笑。
语瑄如梦幻化的小脸漾出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那不干我的事。”
“是吗?”宇森轻嗤。
“别请我参加就行了。”语瑄事不干己的说着,轻啜了一口鸡尾酒,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暗自在心底轻喟!人说一醉解千愁,那么她的愁可能要十几加仑的酒才能解了。
“为什么你总想惹恼我?”宇森没好气地问。
“有吗?你又生气了?”语瑄调侃他,以为在人群中她是绝对安全的。
宇森不语,深深地盯着她轻噘的小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会立刻给她一个吻作为惩罚。
“别惹我。”他淡淡地给她一句警告。
“我会铭记在心的。”语瑄说得一点也不顺服,听在宇森耳里就如同她在对他宣战一样,他的面色霎时凝重。
这时侍者经过,语瑄将喝完的鸡尾酒杯放到侍者的盘子上,随手又取了一杯。
宇森心底的火苗已开始燃烧了。“你也有酗酒的恶习吗?那男人把你教坏了。”
“什么男人?”语瑄不以为然地反问。
“那个姓巫的家伙。”
“你非得提他吗?”他诋毁的口吻刺伤了她。
“怎么,说到你心底的痛处吗?”宇森冷酷的讽刺。
“我不想和你吵架。”语瑄坦承的说。
“把酒杯放下。”宇森严正的下令,他脸上冷硬的线条令语瑄又起了反叛之心,她当真“放下”了酒杯,且是恶作剧的将手一放空,让酒杯跌到了草地上。
宇森讳莫如深的双眸几乎喷出火来,他生气,真的很生气,他没想过她会如此大胆地挑衅他。
“给我进房里去。”他沉重的声音显得那么忍无可忍。
“做什么?”她警觉到他正传送来的危险讯息。
“要我架着你,还是自己走?”他不耐地低语。
“宴会要开始了。”这是个足以令她脱身的理由。
“我随时可以将它结束。”他专横地道,且当真扣住她的手臂强行“架”着她走向大屋。
一路上许多宾客投来祝福的目光,但那已救不了语瑄。
“蔚董事长,恭喜您,尊夫人真是花容月貌。”有个文质彬彬的绅士公然的祝贺。
语瑄神色闪烁无法应对,但宇森竟然是一脸气定神闲地向对方说了句:“谢谢。”
语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
他明明对她生气的,不是吗?她骇然的意识到他的自制力原来是那么收放自如。难道她一直都被他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吗?从前她总以为他是个天使,最后掀开了面具,才发现原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上了楼房门被狠狠地踢开,又狠狠地关上,她被他强悍的压抵在门上。
“立刻道歉。”他森然的语气令她毛骨悚然。
“我没有做错什么。”她不想向他的恶势力低头。
“你在向我挑战吗?”他掐紧了她的手腕,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我们不是才刚冷战过吗?”她心底有个声音要她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她的自尊却要她勇往直前。
“道歉!”他的怒火燃烧在他竖起的浓眉上,恶劣的情绪完全显露在他额头紧绷的青筋上,这次他绝不轻饶她。
“为什么你总叫别人道歉,我没有做错什么。”
“你没有吗?”他紧握的拳头挥了过来,语瑄以为他要动粗,没想到他竟是一拳揍在门上。
语瑄侧过头,惊骇的瞥见厚重的木质门板出现一道严重的裂痕,宇森的指节流下鲜血,但他没有因此停止,他一拳接着一拳的挥击。
语瑄震惊的红了眼睛,她没想过宇森伤害的竟是他自己!
无数的罪恶感直袭向她的心头,他手上的血如同她自身的切肤之痛!她死命的抓住他的手臂哀求他。“不要,求求你……”
宇森停止了火爆的情绪发泄,不以为然地甩开她的手。
语瑄眼中凝聚着泪雾,她怔怔地瞅着他,终于诚心诚意的向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并没有错,不是吗?”宇森冷冷地道。
“我不该惹你生气。”语瑄后悔地说。
“只有这样吗?”宇森质问。
语瑄点头,眨着泪眼对他说:“我去找药——”她心急地想包扎他的手,但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他拦腰抱住。
她慌乱得不明所以,但他惩罚的吻已不容分说地烙下了!他深切且狂野地诉说着他的不满,他不满她道歉的理由,更不需要她勉强来的歉意。
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疼了她柔细的肌肤,她没有抗拒,以为服从可以换来一时的休战。
但他根本没有停止惩罚的意思,他拉开了她礼服背后的拉链,任细细的银白色肩带滑落。
霸道的吻自她的粉颈直下,逗留在她雪白的双峰之间。
她的身子在轻颤,晶莹的黑眸泛着羞涩的波光,不知所措地瞅着他。“晚宴要开始了……”
他由喉间发出粗嗄的低吼,吻住她多话的小嘴。
而他的惩罚在不自觉中竟转变成热情的挑逗,阵地移转到大床上,他将她压抵在身下为她去除最后的障碍,将灼热的硬挺送进她湿润的深谷之中,狂热的释放多日来对她的渴望。
“喜欢吗?”他问。
“嗯……”她轻声地应着。“可是……”
“如何?”
“宴会要开始了,而且你的手该上药……”她担忧着。
“要我停止吗?”
“……”她红着脸,难以启齿。
他的大手贴上她置于枕上的小手,交缠住她的十指,倾下身吻住她红艳的唇——
他的吻悠长而细腻,她真心地回吻他,这个吻令两人无法消退的热情更添激情,他的律动速度更猛烈,让她享受了驰骋在草原般的快慰,而他也达到欢愉的顶峰,她销魂的轻吟恍若一首美妙的歌,两人在热血沸腾中一同超越了舒畅的性灵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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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正式开始时,舞池乍现的灯光全投射在一座十二层的大蛋糕上。
乐团演奏出动人的音乐,每位嘉宾皆引领企盼着新人。
当宇森偕同语瑄再度出现在会场,人们只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及自然流露的亲密举止。
没有人注意到新郎的手受了伤,因为他们紧牵着彼此的手,更没有人注意到新娘子的礼服不一样了,因为她璀璨动人的笑靥胜过一切。
在众人的祝福欢呼声中两人站上高台一同切蛋糕,举杯向众宾客致意。
应邀致词的嘉宾一一上台为两人祝贺,华尔沙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