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他的,怎能供人观赏亵玩?!
但为何他会有如此极端的反应?是无法接受她的改变,还是自私的占有欲望在作祟?
他在她的幽谷中疾驰,狂肆韵律像爆发的山洪,最后他将旺盛的精力全数注入她的体内,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做,但他随即后悔一向的原则乱了调。
他没有拥抱她,很快的下床离开她,进了浴室。
语瑄满怀愁绪的背过身去,疲惫不堪却睡意全失,她发现他桌上精致古典的烟盒,下了床走过去打开取了一根,点上火。
烟雾弥漫在密闭的室内,她坐到沙发上抱着双膝,苦涩地享受这慢性自杀的绝望乐趣。
“是哪个混蛋教你的?”沐浴后的宇森身着白色浴袍,一脸震怒地走向语瑄,夺下她手上的烟,在案头上的烟灰缸里捻熄。
语瑄沉静的眼中满是落寞。“谷艳不是混蛋,是我要他教我的。”
“谁是谷艳?”
“也许……是我的另一个情夫。”语瑄无谓地说着,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宇森黑眸中蓦然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发怒的将她由沙发上拎了起来。
“我不管你曾有多少情夫,但我要警告你必须认清你目前的身份。”宇森没有咆哮或大吼,但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却威胁性十足。
“我是什么身份?”语瑄失神自嘲。
“你是我的人。”
“那我得感谢你的恩泽了,没有你的大慈大悲,我真的是天地不容了。”
“你说什么?”他紧掐她的手腕,像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折断了似的。
“如果我带给你耻辱的感觉,那你不如……放了我。”她没有挣扎,以触怒他的方式寻求自我毁灭。
“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他的眸中有两簇阴寒的光。
“你知道我是个坏女孩。”
“坏女孩需要的是管教,如果你犯了我的教条,那只会自讨苦吃。”他狠狠地把她扯近自己,不客气地告诫。
“你以为你是谁?”她轻佻地问,美丽的眼眸盛着幽暗的星光。
“我是你老公,难道你还弄不清楚吗?”他发火了,那火苗打从他的心底窜烧。
“你打心底认定你是吗?你没有一丁点轻视我、看不起我吗?”她缥缈地说着,实际上她是自惭形秽。
“你别废话。”他的眸中放射着刺骨的冰冷之火。
“我令你蒙羞、令你难堪,不是吗?”她接收到他传出的警讯,但她却不理会。
“住嘴!”他喑哑地警告。
“你很清楚你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够了!”
“我不爱你,一点也不!”
他的大掌一伸,毫不怜惜地扯住她的发,将她掳进修中。
“我不管你爱谁,你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再激怒我。现在给我上床去睡,明天中午的飞机,到了南非在我家人面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威权地命令。
“我可无法保证。”她失神地冷笑,心灰意冷地反驳他。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看见叛逆的神色,他很不喜欢,十分不喜欢。
“那就走着瞧了。”他给了她一个等着领教的眼色,将她甩开了去。
她错愕的扑倒在床上,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随即她听见了他在门外上锁的声音,但她已无心去抗议,泪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动也不动,任凭心碎的疼痛将她给湮灭。
第六章
南非 约翰尼斯堡
宇森的私人飞机在历经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终于抵达詹姆士国际机场,到达时已是深夜。
而这十五个钟头之中,语瑄总是沉默无言,宇森也没有理睬她,两人简直就如同陌路人。
在办理入境手续后,他们随即又搭上私人直升机,飞往蔚家坐落在郊区的豪宅。
直升机降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螺旋桨强烈的风速使草地起了浪潮般的波纹,宇森矫健的从舱口一跃而下,语瑄一从舱门往下探,有点望之却步。
“下来吧!”嘈杂的机械声中,宇森扯开嗓门对她说,还朝她伸出手。
语瑄刻意忽略了他的手,也不理会他突如其来的善意,她闭上眼径自跳到草地上去。
对于她倔强的反应,宇森并没有表示什么,他默然的收回手,迈开脚步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白色庞大建筑走去。
那白色的建筑恍若一座私人城堡,城堡周围有着圆型的白色石柱,拱形大门前有道长长的台阶,穿着制服的黑人管家及仆人们列队迎接。
“少爷、少奶奶欢迎回家,老爷和太太们及小姐们都在客厅等着你们呢!”黑人管家恭敬地一鞠躬。
“嗯。”宇森器宇轩昂地走上阶梯,语瑄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由拱形大门内跑出了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有一头栗色的鬈发,可爱的模样就像个活生生的洋娃娃。
“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女孩朝宇森飞奔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宇森开怀的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
语瑄的心蓦然一揪,她似乎从那小女孩脸上喜悦的笑容中,看见鲜明记忆中年幼的自己。
她恍若看见了自己兴高采烈的奔进宇森的怀抱,告诉他,她一直那么的想念着他……
“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呢!”小女孩的笑脸亮丽,欢喜的笑声敲响了夜空。
语瑄眼中泛起薄雾,这样的画面像细碎的玻璃扎痛了她的心。
“她就是你的新娘吗?”小女孩指着语瑄问。
宇森将目光落在语瑄身上,但他只是瞬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题。
“我们进屋去,姐姐们也都等着你呢!”小女孩也没等宇森回答,迫不及待的执起宇森的大手,拉着他进屋里去了。
夜风中语瑄仰望布满星辰的夜空,她深深的喟然,踌躇地进了大门。
通过玄关,屋内苍阔气派的高贵装潢,假以银器、瓷器及大型欧风古典雕塑品的衬托,使得处处充满艺术气息。
一道道古典造型的落地窗上,高雅的银色天牲绒帘幔镶着彩,为这富丽堂皇的空间平添了浪漫,坐落在透明落地窗前的流水造景是这主屋的重点,十分引人入胜,而晶莹剔透的大型水晶吊灯映照着一室的灿烂。
语瑄发现豪景两字还不足以用来形容这里气势磅礴的景象,也许该说是豪景中的豪门。
而宇森正被一群年轻的妇孩们包围住,他一脸迷死人似的笑容,女孩们吱吱喳喳的拉着他问东问西,想必那是他的妹妹们。
语瑄就像个隐形般不被注意的伫立在门口好一会儿。
终于宇森分神注意到了她,主动走向她来。“来见过我父母亲。”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生硬。
语瑄没有回应他,只是陌生地瞧着他,而这次他不容许她有丝毫抗命的机会,他环住她的肩,推着她令她往厅堂走去。
那一群妹妹们跟在他俩身后开心地说笑,表面上宇森这样的举止像是十分亲密,却没有人知道他落在语瑄肩上的手劲有多强悍。
厅堂就在西隅,宽敞的客厅以法式精致手工沙发为主轴,同系列的家饰为辅,架构成一个贵族雅仕的闲适空间。
在这个客厅里分别坐着三位贵妇,及一位抽着烟斗的年迈男子,他的眼神十分沉静且深邃,英俊的面容和宇森十分酷似。
“这位是我父亲、我母亲、兰姨及芬姨。”宇森一一为语瑄介绍。
语瑄礼貌地向他们颔首致意。
“你就是让我惟一的儿子一直回不了家的语瑄。”蔚父打量着语瑄,沉静的眸里有几许风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