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收回我投资在旅馆的资金,估计是总资本额的百分之二十。”妒火中烧的柴大卫恶狠狠地道。
楚柔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骇著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子高兴。”柴大卫冷笑。
“旅馆经营十分顺利年年获利,你突然这样做会让旅馆无法维持正常的营运。”楚柔大表不解。
“我管不了那么多。”柴大卫冷哼。
“我们……”楚柔著实不愿意,却不得不和他坐下来谈。“当面谈谈。”
“哦——”柴大卫神情为之一振。“怎么突然变得有空闲了,你不是一下生病,一下没空,忙得不得了吗?”他存心挖苦。
楚柔听得出他话中有话,难道他是为了她的屡次拒绝而反目成仇?这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
“我们在旅馆会议厅里见面吧!”楚柔心情凝重。
“不,在我家见面。”柴大卫这下可逮到机会了。
“这……”楚柔犹疑了下。
“怎么,不来就算了,连谈都没得谈。”柴大卫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事到如今楚柔只好勉强自己。“好,我去!”
“一小时之后我要看见你。”柴大卫说完霸气地挂了电话。原来这女人是吃硬不吃软的,激将法还真有效。
不过他该如何“招待”她这个贵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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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柔放下手中的电话愕然不已!
柴大卫要抽回他的资金,这数十亿的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她突然感到头疼!
其实如果她能在短期内获得这么多资金,她是不必去理会他的;可她上哪儿找那么多的资金?
向银行贷款——不,利息太高,会被利息拖累;唯有一条路,就是依他所言去和他谈;但谈什么呢?又得周旋多久?
柴大卫一定是针对她才这么做的,否则他不会无风起浪。
有人轻叩她办公室的门,她沉思著没有注意到,直到门迳自地开了,一个俊朗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
“克文!”楚柔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敲了门也不回一声。”粱克文问,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她——她抽出里头的纸张,是两张飞往美国的机票。
她有些恍惚了起来,说不定柴大卫的打算会延滞了他们之间的计划……
“怎么了?”梁克文看出她有些不对劲。
“有位股东临时想抽回资金,我得去和他谈,但不知会不会有结果,也不知要耗费多久时间,甚至有可能会延误了我们的计划。”楚柔说。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楚柔苦恼地耸肩。“一言难尽。”
“告诉我,让我替你想想办法,说不定我帮得上忙。”梁克文低切的关怀,不忍见心爱的人儿烦忧。
两人眼波交流,默契也在心灵中交会。
楚柔对梁克文说明了一切,梁克文仔细聆听,听完他一面微蹙眉头,对陌生的柴大卫颇不以为然,一面又幽默的对楚柔说:“原来,我还有个情敌!”
楚柔苦笑。“我现在必须去和他谈谈。”
“不需要。”梁克文断然喝止。
“为什么?”楚柔讶然。
“既然他拿这件事来刁难你,不难想像他会有别的举动。”梁克文十分坚持,那份坚持流露出强烈的保护意味。
“可是我毫无办法……”
“我来当股东,你觉得如何?”梁克文心意已决。
“你?!”楚柔睁大了眼睛。
“明天我就让银行把钱汇来,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楚柔感激地望著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该怎么谢你。”
“谢什么!”他揉揉她的发,转移话题。“行李整理好了吗?”
“快好了,我东西不多。”
“不必带太多,你未来老公不会亏待你的,未来的日子我可能仍很忙碌,但保证你的生活将不虞匮乏。”梁克文谦诚地保证。
楚柔笑容如花心如蜜糖,不复言语。
“准备下班了吗?”他问。
楚柔看看壁上的桃木大型挂钟。“嗯。”她点头。
“我租了一艘游艇,我们到海上晚餐。”他带来一个浪漫又惊喜的邀约。
“真的?”楚柔雀跃起来。“等我换件衣服好吗?”
“当然,等候淑女是我的荣幸。”他是十足宠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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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满天的彩霞,豪华舒适的游艇平缓的航行在海上,游艇上有仆役随行,楚柔背倚在梁克文坚实的胸怀里,他环抱著她纤细的腰,两人怡然自得的在甲板上吹著风。
“你看天空像一幅画,紫的、橙的、蓝的,好美的彩霞啊!”楚柔指著漫天瑰丽的景致,衣袖美妙的在风中飞扬。
梁克文把脸埋进她馨香怡人的长发中。低柔地说:“有你在,我觉得看什么都美。”
“希望和你共赏人间的美景,共尝人生的甘苦,爱著你暮暮朝朝……”不再只足仰慕……楚柔在心底低喃,纤柔的双手轻抚环在她腰上的一双大手。
身后的他拥紧了她,和她的眼波相对,她含情默默,心思缥缈,婉约且飘逸。
“你真是个诗意的小东西。”他的唇压上她的,双臂像个安全的港湾,温柔地包围著她。
她瑟缩在他的怀里,温柔地和他缠绵。
他的吻就像浓郁的美酒,销魂的唇传来阵阵电流,她情怯的伸出雪白的手指,轻抚上他俊逸的容颜。
他更深地吻她,她热情地邀请他不要停止。
他的手从她的腰向上移去,海风中他解开她的衣扣,探索她柔软美好的肌肤,两人沉浸在彼此的爱恋情怀,绵绵情意之中,罗曼蒂克的气氛在风中旋转著……
直到餐厅传来用餐的银铃声——
“夫人晚餐时间到了。”梁克文轻声细语的提醒,轻啄了下楚柔的粉颈,凝视她迷失在情海中,闪著性感神韵的眼睫。
“喔……”楚柔轻应了一声,低下头扣上衣扣,但她的手指因颤抖而不灵巧,他低下头,温柔的、仔细的为她扣上。
“走吧。”他圈住她柔细的腰,一同步下甲板。
悠静的海上,轻盈悦耳的音乐声中,两人愉快的共享烛光晚餐。
“有样东西要送给你。”梁克文从皮夹里取出一张金色的卡片。
楚柔接了过来。“信用卡?!”这是一张没有额度限制的信用卡。
她正想拒绝,梁克文就接口道:“这是结婚礼物,预先送你,我想你必须准备许多东西。”
“可是……”她没想过花他的钱。
“让女主人拥有宽裕的生活是男主人的义务,而且我做得到。”梁克文没有半点夸大,或自以为是,相反的他既诚意且细心。
“我知道你有能力养活我,可是我也有能力养我自己。”楚柔眨著美眸。
梁克文笑了笑。“请你专心当梁太大都不行吗?”
“梁太太!”楚柔从没想过这个称呼跟她有关,但她是十分喜悦乐意的!
“看来就只能如此喽!”楚柔假装无奈的耸肩,梁克文朝她淘气的小脸亲匿地掐了掐。
烛光晚餐在闲情逸致中结束。
在星星布满了天空时,游艇才靠了岸,两人意犹未尽地进了旅馆。
他们没有交谈,甚至没有在大庭广众下牵著手,但浓情蜜意流转在他们彼此的默契、意识之中,更存在彼此的心间。
他们来到电梯前,电梯口的侍者为他们按下灯键,他们候著,仍没有交谈,只是情不自禁的眼波相对。世界仿佛只存在著他们两人,他们也只看得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