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十分同情诗君的痴迷,取出一颗闪耀着彩虹般透明晶光的神丹。“这是仙界的回心转意神丹,三个月内想回来就吃了它。”
“为什么只有三个月可以接近云磊?”诗君问,迟疑着没有收下,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回来的必要。
“天机不可泄漏。”玄月摇头,不多加说明。“带着吧!”玄月把回心转意神丹塞给诗君。
“谢谢玄月姊姊的好意。”诗君无法拒绝玄月的好意,于是收了下来,随即问道:“敢问玄月姊姊,我的这把香扇可以一起带走吗?”诗君由水袖中取出香扇,这是她和云磊之间唯一的信物啊!
“可以。这扇子是你以愿力带上仙界来的,如今下凡它自当是随着你,只不过经历时空,到了人间,扇子会有所变化。”
“只要它能跟着我就行了!”诗君握紧了视若珍宝的香扇。
“随我来吧!”玄月拉着诗君的手飞出了凝幻宫,顷刻间来到转轮明镜前。
“这是……”诗君看着眼前这个精细雕绘且十分巨大的圆形木柜,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珠子问玄月。
“这是转轮明镜,它可以映照出肉身的模样及身份。你想要以什么样的面貌、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玄月解释之后问诗君。
“以他所喜欢的面貌,最能接近他的身份。”诗君满心欢喜地往转轮明镜里探,却看不见任何光影,只见到一片白的云烟。
“你看不到的,你的心已替你决定了一切,相由心生,心生目标与想望。”玄月说着。
“玄月姊姊说的是。”诗君点头。
“走吧!到了人间,你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
“从何方去呢?”诗君充满期待地问。
“转轮明镜里。”玄月指点。
“谢谢玄月姊姊。”诗君谢过玄月。
“记住了,你的这身天衣将变成那个时代的洋服,且在你换上人间的衣裳后会自动消失,化为无形。”
“是,仙姊那我走了。”挥别了玄月,诗君往镜中云烟纵身一跃。
糟糕!诗君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想回头问,但她的身子直往下落去。
“玄月姊姊我忘了问你,云磊已不是中国人,那我说什么他如何听得懂?还有、还有,云磊现在叫什么名字?”她在烟雾中呼喊。
风中飘来玄月听来十分微细十分遥远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转轮明镜法力无边早已透析你的心之所向,除了命运无法界定,他的语言,当地的风俗民情……不需经过学习就可自然而然融入你的新生之中,云磊他今生叫汉斯·克莱恩,记住了。”
“汉斯·克莱恩……”她记住了,她相信云磊见了她也会记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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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二○○○年——
暖暖的午后,英国伦敦郊外一座私人的城堡里。
“克莱恩公爵,法姬小姐请来服装设计师要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内务老总管凯利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外传来。汉斯舒服地仰躺在大床上,懒洋洋的吻着新来的女仆,女仆的身上脱得只剩白袜及诱人的蕾丝吊袜带。
汉斯伸了伸腰杆,矫健的男性体魄上衣衫凌乱,他漫不经心的抚着女仆的丰胸,女仆娇笑,汉斯压下她的双肩,女仆立即知道他要什么。
她主动且殷勤的钻入丝被下,手指挑逗的顺着他坚实的胸膛,抚向他的腰际,直至令她崇拜的男性表征,她开启红唇用最火热的方式满足他……
“公爵大人,服装设计师来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门外等不到回音的总管又恭谨地重复一遍,这次他说得小心翼翼,静待回复。
汉斯抓着女仆的长发,她的律动令他浑身舒畅,跟女仆做爱就像喝午茶一样轻松自然。
他城堡中的女仆多得是美丽的尤物,他的“点名”,向来是她们引以为荣的事。
“呼!”终于他放射出一部分过人的体力。
汉斯放开女仆的发,一跃起身,女仆随即跟了过来,服侍他更衣。
“我取悦了您吗?”女仆满脑子尽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绮想。
“我……爱您!”女仆大胆地说着。
汉斯没有开口,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女仆一眼,穿戴整齐后,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扔给她,径自走向连接寝室的玄关,他开了门走出去。
总管凯利见了汉斯低声恭敬禀明:“服装设计师在庭园里候着。”
汉斯淡漠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对老凯利说了一句:“让她走。”没有停留,便往维多利亚庭园走去。
总管凯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汉斯走后入了寝室,女仆正双眼发亮的拾起那叠钞票。
“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家去了,那些钱够你吃喝大半年了。”凯利说道。
“什么?要我回家?我带给公爵大人无比的满足呢!”女仆还洋洋得意。
老凯利不想多说什么,新来的女仆不懂,他可清楚,尊贵的公爵大人喜怒不形于色,爱恶只以行动来表示,对女人尤其如此。
而女仆对公爵而言根本只是游戏,就像在赌桌上玩牌,用来消遣时间而已。
这个女仆八成是不自量力的逾了矩,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走吧,从后门走。”凯利板着一张老脸,冷漠地把衣服丢给女仆要她即刻走人。
女仆抱着衣服,怔怔的还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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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式的庭园中,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青葱草原上雪白的拱形花架开满了艳丽的鲜花,庭院中有一座奢华的私人露天温水游泳池,游泳池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晶亮。
远望过去是一片幽邈翠绿的森林,森林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座庭院包围,在视觉上这座庭院结合了天然与人工造化,两者相辅相成,精致唯美。
游泳右侧有一棵将近百年结实累累的柠檬树,柠檬树下有张主人专用的休闲躺椅。
汉斯环顾一眼,没见到半个人影,那个服装设计师竟敢不在这里候着。
一向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他可从来不等人的。
他走到柠檬树下的休闲椅,仰躺了下来。
暖风徐徐吹来,他双手枕在脑后,远看森林美景——
近半个月来石油大涨,他在中东油田的股份又暴增数不尽的利润;船务公司也取得一条新航权,既得利益就在眼前;投资的电脑公司也盈利丰厚,商场上他是一条猛龙,稳操胜券。
唯独婚姻他竟做不了主。
虽是做不了主,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就是。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不是爱他的名,就是爱他的钱——
法姬当然不例外。
然而最令他不悦的是下个月和法姬结婚,关于蜜月地点两人的意见严重分歧,他想到中国走走;法姬却想去他澳洲的海滩别墅。
“澳洲有什么稀奇的。”他弄不懂她。
“中国又有什么值得去的。”法姬这么对他娇嗔。
中国当然值得去,故宫博物院里有件宋朝的古董吸引着他。
他在一本古董刊物上看过一把不久前才出土的宋朝宝剑,那把剑出土时剑鞘已几乎风化腐蚀,但里头锋利的剑身仍属完好,正由故宫收藏着。
经过科学化验,在剑锋上发现留有中国古人的鲜血,历经千年,血液仍可以被分析出来,这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不知为何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去看看那把宝剑。
其实他不但喜好中国古董文物,更是中国古董的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