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出来了,她怎么会有事呢?”帅念祖把她的身子转向前面。
火凰站在路肩边,两眼瞬也不瞬的盯着掉迸溪里燃起大火的车子。
“火凰,你没死啊,感谢神明保佑!”裘琏奔向前,紧紧的抱住火凰。“还有老王,你也还活着,真好——”她呜咽地道。
老王和火凰皱着眉头,纳闷地看着裘琏。
其实,对他们来说,跳车算是家常便饭,一点也不难呀,也不知道琏小姐为什么哭得浙沥哗啦的————
真是怪!
在警方赶到出车现场处理完事后,帅念祖立刻呼叫堂内负责搜集情报方向的弟兄,全面封锁火烧车这件事情。
“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九太爷!”一路闷不吭声,回到住处后,火凰绷着一张脸,拿起电话筒直接拨号。
因为抱着裘琏滚出车外,身上有几处擦伤,衬衫也破损的帅念祖,伸手按住电话。
“不准打!”他的声音冷冽,表情无比严肃。
“这是大事!”火凰坚持原意。
“我说,不准打!”帅念祖再次重申。
“我只听从九太爷的话!”非常时刻,火凰不得不搬出九太爷的名号。
“喂,你们两个好了吧,打个电话像要打架似地——裘琏站在一旁,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
“这里由我作主!”帅念祖浓眉一挑,面罩寒霜。
火凰不听他的,她已经有太多事没向九大爷报告了,这一回,无论如何,她都得上报总部火烧车的事。
她执意要打电话,帅念祖见她劝不听,挥开她的手,便和她对打起来——
“喂,不会吧,你们还真打起来呀,住手呀,你们!”裘琏见沙发都给翻了,连忙大喊:“快来人呀!”
在外头站卫兵的弟兄,一个个的跑进来,见到堂主和军师在打架,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因为两个都是功夫好手,若是靠近,一个不小心,恐怕会被挥成肉扁呢!
“喂,你们别站着不动呀——”裘琏急呼呼地喊,正巧计有功赶进来。“你呀,来得正好!快去拦住他们,叫他们别打了!”
“哇,世纪末大对决,我赌堂主会赢,琏小姐要不要赌一把?放轻松点,不会有事的!”
计有功的话才完,帅念祖就已经将火凰制伏住。
“后天九大爷就要到加拿大,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一点小事,担搁了他的行程。
“都火烧车了,还算小事吗?”裘琏讶叫的张大嘴,在帅念祖瞥了她一眼,她连忙闭小嘴。“当我没说话!”
“堂主,我怀疑这件事是曹健暗中搞鬼!”计有功插话道。
“就因为这样,更要让九太爷知道这件事!”
“堂主,你是怕九太爷会告诉曹堂主——可是,堂主,我们若是再纵容曹健,下一步,他不知道还会搞什么花样。”
“总之,这件事先封锁,我会处理的!”帅念祖放掉被他制伏住的火凰。
火凰一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喂,火凰,你去哪里!”裘琏呼唤着。
“别叫她,她只是到外头去冷静一下。”帅念祖伸手搭住裘琏的肩。“我们上楼去吧!”
“那个曹健会不会再害你”上楼梯时,裘琏担忧的问道。
“放心,至少我们在房间翻云复雨时,他不会无聊的跑来给我们放炸弹,如果他真那么做,那肯定他这个人是不懂闺房的乐趣。”
裘琏白了他一眼。“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呀!”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真服了他!
第九章
火烧车事件过后,帅念祖不但命令堂内弟兄全面封锁消息,更不准侦讯组的弟兄去彻查这件事是谁在暗中搞鬼,其实他心里早猜出是谁——
除了曹健,谁还会和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呢?
就因为是曹健,所以他更加不能让弟兄着手去查办!真相一显露,消息传开,人在加拿大养老的曹堂主知道后,情何以堪?
以往曹堂主那么照顾他,视他如己出,他不想看到曹堂主为了曹健的事,深深自责。
不想曹堂主连在加拿大都不得安宁!
他必须找曹健再好好谈一次,但自从火烧车事件后,曹健似乎失去了踪迹,弟兄们四面去搜寻,仍是没有消息,那他只好守株待兔,他相信,曹健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而虎堂的五月花大酒店,应该是曹健最有可能再肇事的地点——
所以,他等,连着七天,他每晚都来酒店等到天亮……
而这七天,他根本没回老妈的家——乖乖,还真有点想裘琏呢,耳根子清静了好些天,还真是不习惯。
不知道她稿子写完了没?
是不是又拉计有功打麻将去了?
三餐有没有正常吃啊?
耙了耙前额的头发,想到她盛气凌人,开口就是一连串骂他的话——怪!他怎么觉得她那个模样也挺可爱的呢?
愈想,他愈觉得有趣,闷闷地笑了起来。
“哟,堂主,在想什么,那么开心?”
安琪和琳达一前一后,推门进了包厢,看到帅念祖在笑,不禁有些讶异。
这人来了七天,每天绷着一张脸,严肃的像扑克牌的老K,和以前嘻嘻哈哈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没想到今儿个又开窍了!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去招呼客人,去!”帅念祖不耐烦的挥挥手。
“堂主——嗯——干嘛赶我们呀,我们可是来陪你的?”安琪娇喧着,两手搭住他的肩头。
“是嘛,都全你自己啦,挑那个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的女人当情妇,这下你尝到苦头了吧?才多久你就厌卷了她,最后还不是窝回酒店来——”琳达坐在另一边,双手圈住他的手臂。“不过,你放心,我们还是会疼你的,喔!”
“是啊、是啊。堂主,我们了解你的寂寞,来,我们姐妹俩陪你喝酒。”安琪说着,便帮帅念祖倒酒。“堂主,喝嘛!”
这些脑中只有钱和男人的女人,思想就是不外这些争风吃醋的事!
不过,堂内的事务,她们一概不知,也难怪她们会误以为他是为了躲避裘琏才会窝在酒店的!
“好、好,别拉了,我喝!”帅念祖接过安琪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
安琪高兴的在他脸颊重重的亲了一下。
“别闹了!”帅念祖下意识的用手擦着脸颊。
“人家哪有闹,以前我们不是都这样的吗?”安琪嘟着嘴。
安琪这么一说,帅念租才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对劲。
是啊,以前来酒店喝喝酒、亲亲脸颊,好像还真的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怎么今天他却觉得对这些事感到异常反感?
“堂主,不管啦,你喝了安琪倒的酒,那我倒的你也要喝!”说罢,琳达便端着一杯酒,凑到帅念祖的唇边。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真烦耶!”帅念祖同样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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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的一声,他的左颊也被印上一个大红唇印。
帅念祖皱起眉头,手挲搓揉着自己的左颊,语气极为不悦。
“出去、出去,谁都别来烦我!”
“嗯——堂主,你真讨厌!”
安琪和琳达不依的努高嘴,就在同时,包厢的门又被推开来,瘦高的计有功缓步走了进来。
“堂……堂堂堂……堂主。”
“喂,你舌头打结了呀你!”安琪嗤笑着。
“什么事啊?”帅念祖自己倒了杯酒喝,浓眉紧蹙的看着说话期期艾艾的计有功。 “我……我……我带了一个新来的公……公主,来……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