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么做错了吗?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妘弟,你又发呆了。”
巍峨的皇城里,两个人影坐在飞檐亭台里对弈,侍女站在两旁,摇着扇子为他们扇凉。
“皇上,失礼了!”刘妘回过神来,看了棋盘一眼,随即落下一子。
一个下午他陪着皇上下棋却频频神游,他从不曾如此,今天却异常浮躁不安。
照理说,他该庆幸的,因为事情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赖文甫没有辜负他的托付,他拿着鸳鸯 前往寻访花映红,当他说明来意,并表明自己就是当年中秋夜与她出游的人时,让花映红震惊得无以复加。
日夜惦记的人终于出现,她高兴得恍若身在梦中,不疑有他的让赖文甫赎了身住进他府邸内。半个月过去了,花映红也许还沉醉在喜乐中,所以完全没有发觉任何不对之处。昨夜赖文甫差人来报,说他已决定一个月后与花映红拜堂成亲。
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吗?为何又觉得心头烦躁纷乱?好似失落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该放宽心的,却……
“你心不在焉,我们就别下了。”
皇上的声音传来,他一愣,才发觉方才神智又游离了。他满心惭愧,连忙起身弯腰赔罪。
“算了,你有心事,我也不为难。这样吧,前两日大宛国进贡千匹良马,你陪我去看看,顺便挑两匹你喜爱的马吧。”
“无功不受禄呀!”
“说什么傻话,别说你我是堂兄弟,光这几年你为我分忧解劳,送你两匹骏马也是应该的。”
“那就谢皇上恩典!”
皇上笑开嘴,起身移驾到马房。
马房外以栅栏围起的一大片空地,放眼望去无数匹的良驹浮躁的嘶鸣奔跑着。
“这些马好像不太驯服。”
“回皇上,可能是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过些日子应该会安静下来。”负责照料马匹的人恭敬的回答。
远处传来吆喝声,引得皇上抬头望去,正好瞧着一名驭马夫在驯服一匹健壮的棕马,却始终无法让狂乱的马儿静下来,它不断的举高前腿,想挣脱绳索的牵绊,丝毫不愿受制于人。
“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里就属那匹棕马最为难驯,我们想制服它却一直莫可奈何。”
“喔?”皇上扬眉看了不停跳跃的棕马一眼,转头对刘妘露齿笑道:“妘弟,你去试试吧!”
刘妘有几分能耐皇上太清楚了,汉军能够顺利的征服西南夷,刘妘正确的献计是一大主因。要不是他坚持当一名文臣,他将会是驰骋沙场的一代名将。
不过这样也好,皇上所受的胁迫感会较小,该说刘妘是聪明的,懂得隐藏不教自己锋芒毕露,否则就是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毕竟皇上的心胸没有如天宽阔,可以容忍比他强势的人存在。
看出了皇上的兴致,刘妘点头应允,李有达立即上前为他撩起衣袍让他的行动不受衣服阻绊。“妘弟,如果降服了它,那这匹马就送你了。”
“是,皇上。”刘妘拿起鞭子,一个飞跃坐上马背。
马匹受惊,愤怒的跳着想将人给摔下来,但刘妘一手紧扯着缰绳,双腿用力的夹紧马腹,整个人稳坐在马鞍上,不教这畜生将他甩出去。
那匹马喷着气,奋力扯断绳索,狂奔起来,努力想将背上那讨厌的人类摔下去。
“好家伙!看来你脚力挺健,那么就让我瞧瞧你的速度有多快!”刘妘邪气的扬唇,举起鞭子在它臀部用力的鞭了下,剧痛袭身,马儿怒气更盛,随即放蹄狂飙。
众人只见一抹黑影快速的闪逝,它的速度让场边的人瞠目结舌,也让刘妘开怀的笑出声。但一个松懈,他被震得身子歪向一侧滑下马鞍,他连抓住马鞍稳住身子,硬是重新坐回马鞍上,让为他捏一把冷汗的众人松了口气。
相斗了一个时辰,刘妘累极却不肯放弃,因为他实在太喜欢这匹马了。
又累又渴却始终摆脱不了背上的人,马儿终于停止奔跑跳跃,乖乖的驯服,任由刘妘扯动缰绳往回走去。
“太好了!这么乖戾的畜生还是被你制服了,我就知道妘弟绝对有这能耐,这匹马是你的了。”皇上乐得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谢皇上!”拍抚着马颈,刘妘也乐得开怀,他这辈子还不曾见过如此雄健的骏马,所有烦人的琐事也在一场驰骋中随风而去。
实在是太痛快了!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送走了炎夏,初秋已至,而赖文甫的婚期也近了。
“爷,赖大人差人送帖子来。”管珂一路大声嚷着跑进屋,将手中的帖子递给主子。
刘妘瞧着他的毛躁样,不禁白了他一眼后才接过帖子瞧。这些天消失不见的烦躁在看见帖子上的字眼后又莫名的窜起。
“三天后……”他喃喃低语,心口有抹怅然。三天后,婚礼就要举行了。
我想他、念他有何不可?
花映红的话语再次响起,他不禁蹙紧眉,欺瞒了她,他会心安吗?
如果有朝一日,她发现了事实,承受得起这个打击吗?
“管珂,帮我备轿。”
“咦,爷要出门?”
“嗯。”
黄昏的街巷显得些许冷清,大部分的人已回家休息,只有一些年幼的孩童还在玩耍。
刘妘的突然到来让赖文甫大吃一惊,他赶忙到门口迎接。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荣幸之至!”
“我不是来看你的。”
刘妘的直言让赖文甫当场傻住,来他府里不是来看他那是看谁?
“我想见花映红一面,你有将她安置好吧?”
“这是当然,我让红儿住在客房里,要丫头们好好的服侍,王爷,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那好,我在厅里等,你去请她出来。”
“是。”
奇怪,怎么突然跑来要见她一面呢?赖文甫搔了搔头,实在想不通王爷在想什么?当初要他娶花映红的人是他,怎么在自己即将娶进美娇娘时,他又跑来说要见她,真是太奇怪了。
赖文甫咕咕哝哝的往客房走去,礼貌的敲了敲门,身穿一袭嫩绿衣裳的花映红打开房门,他再次在心里赞叹一声。
她真是美若天仙,当初第一眼见到她时,他真是对刘妘感谢得无以复加,没想到王爷竟安排他娶这么一位大美人,也因此他急切的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内,期待早日迎娶她进门。
“文甫哥,你有事?”露出甜美的笑靥,花映红轻声的问道。
“是有人要见你,你快去!”
花映红纳闷的跟着他往大厅走去。会有谁想见她?除了柳翠楼的人外就没了她认识的人呀!到底会是谁呢?
狐疑的来到大厅,她抬头一看立即气恼的鼓起腮帮子。是那个曾轻薄她的下流鬼!他有何企图?竟跑来这地方找她。
她懊恼的转身想离去,却被刘妘伸手拦住。
“啊!你做什么?”花映红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数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实在很怕他又轻薄自己。
“王爷……”赖文甫也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刘妘阻止。
“你退下。”
“可是……”
“本王的话你敢不听?”
“不……下官告退。”看着刘妘难看的脸色,赖文甫只好退了出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花映红瞬间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