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晚又不用睡了。
隔天一一大早啦啦队选拔名单公布,小兰被选上了,而我如愿的没有中选,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有点失落感。
不管参加什么比赛或考试,总是希望榜上有名,不然人家会觉得你很逊,况且大多数的人只会看你最后的结果,才不会管你在过程中是如何拼命。
联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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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目光一直不敢飘向那个笨蛋,啊!不能再叫他笨蛋,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完了!忘记了。
李光义、李笨义、李蛋义、李什么义的……算了。
到底要不要跟他道谢呢?
正当我还在挣扎时,他朝我面前走来,怎么办?谢还是不谢?
愈来愈近了,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干嘛!不过是声谢谢,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谢谢!”在他擦身而过两步的距离,我很小声的说了这两个字,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问我。
“没有啊!我没有说话。”真怀疑他是不是顺风耳投胎。“有,我明明就听到,你再说一次。”
“没有,我根本没说话。”打死不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想跟他作对、斗嘴,所以本来要道谢的,一看到他就说不出口。
真是的,你就不会当做没听见然后走过去,回什么头、求什么证,何必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肯定你有说,不承认就算了,但是你的谢谢我还是有收到,不客气啦!”
原来他听到了,原来抱我去医务室的真是他。
“你每天都跑医务室,我看你去当小护士算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既然听见了就乖乖的走过去,为什么要冒出这一句讨厌的玩笑话,逼的我想跟你顶嘴,看来我们真的是水火相克。
“……”我不发一言的怒视着他。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救命恩人很帅啊!”
丑……丑死了,你不要以为抱我去医务室就了不起,多的是人想抱,我看你八成是想吃我豆腐。
真想这样跟他讲,后悔说出谢谢两个字。
“……”算了,忍住,今天不想跟你吵。
“不像你耶,都不反击。”
我怕一反击就停不了,那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好啦!不跟你杠了,说正经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拜托!谁在跟你杠,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画休”。
“喂……你刚刚上课的笔记可不可以借我抄一下。”他现在的态度卑躬屈膝,我看了有点不太习惯。
“不要!”我干净利落、简简单单的回答他。
“不要这样嘛!好歹我也帮过你。”
“……”谁叫你刚刚要说那些讨厌的话,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啦!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现在道歉太晚了。
“我考虑考虑,看看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干嘛,你以为不讲话摆一个可怜的表情我就会借你吗?
但是看他那可怜样,算了,借他吧!唉,真是没原则。
“拿去!”谁叫本姑娘心地好。
“谢啦!下次你再晕倒,我一定会再帮忙把你送去医务室。”他拿走我手中的笔记,留下这句话。
笨蛋笨蛋笨蛋,希望你嘴巴烂掉。
再度后悔借他笔记,因为以后一定没有宁静的日子过了。
结果小兰没参加啦啦队,她说都是因为她硬拉我去表演,所以我才会晕倒。
“如果我不找你去啦啦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况且我一个人在那里面也没意思,我们是好姐妹所以要同进退。”她认真的说。
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小兰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其实我要谢谢小兰的,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还不敢站上舞台呢。
所以小兰你真的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最知心最知心的朋友。
之后的日子就变的平淡起来了,除了那个笨蛋还是常常惹我生气,跟我斗嘴,还有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民义”,小兰告诉我的。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几个星期,直到学长再次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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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许多的决定,但往往都是二选一或是多选一,你一定要从一堆看似都对的选项中,选择一个会后悔的答案。
联考如此、爱情如此。
运气似乎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呢?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又让我开始乱想。
“学妹!下课后有事吗?”阿强学长跑来问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难不成是什么晴天霹雳的大事。
“有什么事吗?学长。”我递给他一张面纸。
“谢谢!就是我们社团晚上要办一个小型演唱会,想邀你来看。”
“真的吗?好哇!”我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就答应。
然后他叫我早点去,他说会帮我安排一个视野最佳的位置。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演唱会,而且还是坐在贵宾席,嘻!问小兰要不要一起去看!
正当我陶醉在演唱会的景象时,那个笨蛋义从我面前走过,真是的!每次我在幻想时他都会出现煞风景。
想一想今天还没吐嘈他几句,怪不舒服的,正准备转身骂他时,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因为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啊!完了。
答应今天晚上要教笨蛋义微积分的,我竟然忘了。
前几天他要求我教他微积分,因为明天就要考试了。而他想也知道每次上课都跟周公下棋,怎么可能会,所以求我教他,当然本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开班授课的。再加上要教你这个笨蛋,一定会杀死我不少脑细胞。
于是几经考虑我开出了条件。
“只要你敢去把头发剃光我就把你教到会为止。”
开出这样的条件是为了不想在他面前出糗,因为对于数学这种东西我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俗话说的好“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怎么可以输他。
料定他不会为了微积分这种东西,伤害宝贵的头发,所以说完后我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隔天早上一个大光头站在我面前。
“说到做到,我的微积分麻烦你了。”他把阳光以四十八点五度的方式从光到不能再光的头上,反射到我的眼睛。
好刺眼的光头,这个大笨蛋竟然真的跑去剃渡。
“不过是一门科目,大不了被当,何必要去……去……”我惊讶的看着他的光头接不出话。
“我本来就要去剪的,上次被球K中的地方秃了一块,实在很丑,没想到你竟然用这当条件,那我就顺水推舟的去剪啦!”他很得意的说。
“原来你耍我,那不算。”可恶的笨蛋加光头,竟敢耍本姑娘。
“怎么!你想赖皮,说话不算话。”
“我……我……”
他露出胜利的表情与得意的笑容,等待我的回答。
“好吧!明天晚上,只教一次,不来是小狗。”看来晚上要把把它好好复习一遍,不然他一问我不会那就糗大了。
时间飞回现在,笨蛋义从我面前经过,他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表情,而我呆呆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我的视线。
“看什么看小护士!”他突然转身对我说。
因为他说我三不五时就进医务室,所以就叫我小护士,你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带赛的笨蛋。
所以基本上我不喜欢这个外号,但跟他比起来我的又好听多了,日子久了我也由他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