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还是很难对表里不一的她产生手足之情。
“真爱?那种货色怎么可能会是天昊哥的真爱?”清音马上反击般的笑著,神情却略显扭曲。
“会吗?我倒是觉得不错啊。”忍很久了,不稍微练一练口舌,还有点痒痒的。
元绮畹露出灿烂笑容。“上次在街上看到他和天昊哥在约会,应该是那个人吧,长得很可爱,让人很想亲亲他呢!天昊哥大概也有同样的感觉,经常看著他温柔的笑著,那深情的眼神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死命加油加醋,就不相信元清音不变脸。
“你……你居然觉得他可爱?二十二岁的男人可爱是件丢脸的事耶!你的眼光真是差劲透了!”清音的语调开始明显颤抖。
“是是,我眼光差。”绮畹将双手摆在脑后,转身走出房门。“不过看来眼光差的不只我一个人,天昊哥的眼光也好不到哪去喔。听说还是天昊哥主动提出交往的呢!”
元清音的脸色越发难看。
回头看见元清音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元绮畹不禁得意的笑。关上房门前,她不忘了再补一剑。“而且,你的身价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嘛!毕竟到最后天昊哥还是选择了你所谓的『那种货色』,不是吗?”
关上的房门挡住了叫骂声和飞来的枕头,元绮畹轻松自在的走下阶梯。
第五章
“小摩,给我一杯马丁尼。”
关朝辉抬头,略微腼腆的笑了笑,开始动手调酒。
在“午夜之吻”里,卫天昊和伍子豪都会以关朝辉的外号称呼他,即使卫天昊和关朝辉已是情侣的身份后也没有改变。
一旁的伍子豪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气氛,靠在卫天昊的肩上小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辉突然间变得……更加可爱?莫非你们已经……”
卫天昊不等他说完就往他的侧腹顶去,伍子豪立刻趴在桌上说不出话来。
“喝你的酒,少说话。”
没听见他们对话的关朝辉疑惑的将马丁尼放在卫天昊桌前,卫天昊只是温柔的笑著要他别在意。
那天他们并没有进展到最后。在亲吻关朝的同时,有一瞬间卫天昊的确产生这种冲动,但是他随即想起关朝辉不久前还是个病人,便强自压下。关朝辉似乎发觉到了。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羞红著脸,小声却清晰的表示,微湿润的双瞳:不论是那一个部份,都让卫天昊觉得无比爱怜。多么可爱的一个人。
“不要太勉强,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这句话,关朝辉轻轻的笑了。
没有给卫天昊太多回想时间,另一道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听说最近那个女人开始缠著你不放?著关朝辉调酒,伍子豪刻意压低声音问著他最想知道的事。
卫天昊微皱起眉,不甚认同好友的用词,不过好友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卫天昊只是回答:“她最近跟不上课业,所以找我讨论功课而已。”
“是喔,开学才一个礼拜,她的课业居然能忙到每天跟著你到处跑?我看如果不是她今天有事不能找你,你大概也不会有空到这里来吧!”伍子豪一脸的不以为然。
卫天昊没有否认。最近元清音找他的次数的确十分频繁。不过他不认为元清音看什么企图做这种事。或许这次她选修的课程比较复杂吧。
反倒是伍子豪越想越不满。“啊——啊!小
还真是可怜,上次生日时情人不在身边帮他庆祝,反而和别的女生出去约会也就算了,现在就连想和情人见个面,约个会都……”
“我没有去。”卫天昊应了声。
因为那几天没来,不知道关朝辉生病的事,伍子豪只是迟疑的看著卫天昊。“啊?”
“那天,小辉发烧,我彻夜照顾他,虽然隔天情况好多了,我还是不能安心,所以就打电话取消了。”不自觉的改了对关朝辉的称呼,卫天昊自然的让这个呢称脱口。’
闻言,伍子豪直想大声欢呼。也在心底大叹:可恨啊!他居然没办法亲眼看到那女人当时的表情。一面想笑一面想懊悔,伍子豪的表情就像突然间中风了一样,极度扭曲。
“你吓到别人了。”
无法理解好友诡谲表情的原由,卫天昊比较担心隔壁桌的客人看到他的表情后被惊吓到的脆弱心灵。
“抱歉、抱歉!”伍子豪赶紧遮住脸,却还是不断的说著:“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她终于也有这一天了!
小辉!你做的太好了!伍子豪在心底大声叫著。
行动电话响起,卫天昊丢下疯了的好友迳自接起电话。
“喂?……妈?有什么事吗?……有事要我回家一赵?发生什么事了吗二直都很信任他,只要说一声,就算彻夜不归也不会处处质问的母亲,居然打电话不说理由就只要他回家!卫天昊难得出现严肃神色。“思……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看著准备离去的卫天昊,伍子豪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先回去一趟。”瞧见同样担心的关朝辉和不明显却也透露著关心的蓝永文,卫天昊笑著说:“别担心,可能只是一点小事。”然后他看著关朝辉。
“小摩,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关朝辉点点头。“路上小心。”
目送卫天昊离去后,伍子豪像想到什么般大叫起来。
“他的酒钱不会要我付吧!”
蓝永文的反应是送他一杯冰水。
已过了下班的交通巅峰时刻,卫天昊用极快的车速回到自己家门前。打开大门,一进到客厅就看见母亲一脸沉稳的坐在长形沙发上,侧边的个人沙发则坐著一个身穿笔挺西装·蓝眼褐发的外国男人,前面的桌上还摆著一个摊开的公事包和几份重要文件般的文书。
卫天昊朝那个男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然后望向自己的母亲。“妈,这位是……?”
“过来这边坐下吧。”沈雨静没有回答,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要他坐下。
卫天昊依言走到空位上坐下。
“这位是肯恩律师,”沈雨静就像说著天天气真好二样自然的说:“他是来宣布你爸爸的遗嘱的。”
卫天昊顿时愕然。
他的父亲,在法国出生、长大,拥有二分之—法国人和中国人的血统。他没有对父亲的记忆,因为他的父母在生下他三年后就离婚。由于母亲的要求,他的父亲没有争取卫天昊的监护权,甚至答应他的母飒让卫天昊跟她回台湾。
肯恩对他点了点头,流利的说中文。“是的。十分遗憾令尊于一个礼拜前因肝癌去世。”他低下头表一巫悼之意,铁后伸手拿起桌上的其中一份文件。“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么,我现在开始宣布令尊…”
卫天昊没有出声,沈雨静也不发。
“……以上是遗嘱的内容。”他将遗嘱摆正放在卫天昊的身前。“基于遗嘱的内容,只要您签了这些文件,”恩再度拿起桌上剩余的文件摆在遗嘱的旁边。“令尊七成的遗产将归您所有,剩下产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在听著肯恩宣布遗嘱的同时,天昊慢慢稳定了自己的心情。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卫天昊很说明自己是否因为父亲的死而感到一丝悲伤。现在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没有给我母亲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