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怪异的朝他笑了下,里昂一惊,才发现伯恩因为搂住他进个动作,不小心看到他颈项上一个个的爱痕,他尴尬得差点钻进地洞躲起来。
里昂急忙地辩解道: “我、我真的有抵抗过,可是法兰克他……”
一说出口,他差点槌死自己,看来祸从口出,就是指像他这种笨蛋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伯恩一脸震惊, “是法兰克对你施暴吗?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报警?没这么严重啦!
里昂一脸紧张,著急地说: \"不是、不是啦!他没有对我施暴,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说出来,他又差点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样说,不是摆明了自己跟法兰克之间有见不得人的暧昧关系吗?
伯恩热切诚恳的眼神满是不解,他的声音向来有催眠人的效果,热力四射的微笑也让人无法对他设防。
他诚恳的问道:“里昂,我虽然跟你不熟,但是王子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你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王子也会感到伤心,不如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原本仍在逞强的里昂,在看到伯恩公爵一脸诚恳、真的很想帮助他的眼神下,昨天受到的委屈跟悲伤忽然涌现,压得他胸口沉甸甸的,泪水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不是故意想要哭的,但是他忽然觉得很痛苦,他拾手抹去眼泪!
“是那家伙不好,从小就跟我互看不顺眼,抢了我的未婚妻,一副恩格斯家族都是由他作主的样子,暴君般的脾气根本容不得我说不。”
“恩,你这么随和的人,跟他还谈不来的话,看来他的脾气真的不太好。”他的唇抿成一直线。
伯恩的应和,让里昂猛力的点了个头,越说越气愤,
“他来台湾后,就来找我,我原本以为他是要跟我算旧帐,把以前心里不愉快的事,一次打架解决。”
“然后呢?”
“然后……”里昂脸一红,“然后他莫名其妙就硬压著我,再然后我就被他、被他……”
他没有说下去,但脸上害羞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伯恩了解的点了个头, “看来他是有同性恋的倾向吧!”
“昨天我去饭店拜访客户,结果竞然是他开门,他这次一看到我,说了些莫名其妙、什么我看到他都会后退的话,然后又强行把我压在床上,我是趁著他洗澡的时候跑出来的。”
即将说到令他最气愤、最伤心、最委屈的事,里昂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结果一回家,竟然有个女人送喜帖来,说她要跟法兰克结婚了。”
里昂虽然没有哇哇大哭,但是脸上哭丧的表情,也足以让人明白里昂他昨晚在听到消息时,有多么的震惊、痛苦。
伯恩听到这里,沉吟了许久后,才开口道:“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以进样的情势看起来,又加上你们之前已经不合许久,只有一个理由说得通法兰克为什么这样对你。”
里昂求知若渴的看著伯恩,传言中的伯恩是个天才,不知道他要提出什么样的看法,想必一定很有建设性。
“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恶意的玩弄你,否则他为什么要对你出手?”伯恩忿忿不平地说。
里昂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虽然他早就知道法兰克一向看他不顺眼,但是有必要这么玩弄他吗?
“而且他不但作法卑鄙,更想欺瞒我,叫我派出我们公司的安全部经理你去招待他,结果他竟然这样对待你,简直是卑鄙至极,他这样伤害你,一定是吃定你一个大男人遭遇到这种羞耻的事情,肯定不敢声张,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
原来是这样,他真是个笨蛋,为什么都没想过这一层?
以法兰克向来仇视他的过往看来,他怎么可能会真心的想要他,一定只是捉弄他而已!
所以法兰克才选在结婚前夕,对他做出这种事,让他不敢声张,只能暗自咬牙咒骂。
叮那个混蛋!对我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看 来我要离他越远越好……”里昂咬牙切齿地道。
伯恩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对他大力的摇了个头, “你说错了,我觉得现在情势倒是对你有利呢。”
“啊?什么意思?”
里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似的张大眼,眼里满是不解。
伯恩眼神锐利地道:
“他这么捉弄你,无非是因为你们积怨已久,他对你恐怕有些心结,所以才这样羞辱你,想要让你屈服于他,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嗯,以法兰克恶劣的个性来说,这种心态是绝对有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你绝对不能让他成功,应该要反其道而行,而且要施行以毒攻毒的办法,想必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开始觉得是他落败了。
”伯恩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语气诚恳的说出他的建议。
伯恩讲的,他一点也听不懂,反而越听越胡涂,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好像有重点没有说耶。
他认真的问道: “那公爵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继续招待他。”
“啊?”
里昂发出一种奇怪又惊讶的声音,伯恩则语调轻柔,意味深长的继续说下去。
“而且你不但要继续招待他,最好的方法是在床上有多热情就多热情,在床下有多黏人的功夫都要使出来。”
里昂听他说得这么暖昧,他一张古铜色的脸倏地涨红,而且这些话再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明明是在玩弄我,我怎么……”里昂紧盯著伯恩,怀疑地问。
“就是因为他玩弄你,以看你慌乱的表情为乐,想必他以后也会用你慌乱的样子来取笑你,所以你更要反其道而行,你不慌乱,要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等你对他过度热情,这超乎他的算计之外,这下就换他慌乱了,不是吗?”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怪怪的,里昂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只好愣愣的点头。
毕竟以伯恩以往无数的风流史看来,他可能是这一方面的专家,自己当然要听从专家的意见,谁都知道专家给的意见向来都是最好的。
“但是好像有点怪……”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想赢他还是想输他?”他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委屈的哭,还是反将他一军呢?”
结论当然是后者,里昂仰起脸,忽然充满斗志地道: “好,公爵,你还是把招待法兰克的差事交给我吧!我会做得很完美的。”
伯恩朗笑的样子使人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坏胚子,他当然不可能让里昂搞砸他几亿的生意,毕竟法兰克是看在里昂的面子上,才把专利权的交易交给他,万一里昂跑了,他哪里拿得到这个专利权!
他笑得极和善,好像他是里昂最知心的朋友,一脸无害的表情让人察觉不出他心机深沉。
“那就拜托你了,里昂,这笔生意的订单完全就看你了。”
“是,公爵。”
可怜的里昂就像只纯洁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跌人陷阱,而且正急速的往更大陷阱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跌进去。
里昂的双腿、后背跟臀部还是很痛,当他按下门铃时,明明心里是在诅咒法兰克,但是他却头一次对著法兰克笑开了脸。
“Hi,我来了。〃
法兰克震惊得愣在当场,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他笑似的直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