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莱恩急忙拉着爱德华跑出病房,以免笑到不行。
爱德华原本不懂莱恩在做什幺,等到莱恩在病房外面向他解释后,他才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爱德华觉得莱恩实在是坏死了,竟想得出要纪晓雪用尿壶协助伯恩小解这一招。
莱恩在爱德华耳边说了一些话,爱德华的脸立即红透。
爱德华伸手轻打莱恩的脸,啐骂道:“你真不要脸。”
莱恩擒住他的手,又说了一些话。
爱德华不只脸红透了,连脖子也通红,所以又伸手想打莱恩。
莱恩乘机吻住他的小嘴,将他拉近,把他抱到一间空的病房想吻他吻个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纪晓雪拿着尿壶显得十分尴尬。
伯恩·劳伦斯打破沉寂,自艾自怜地道:“对,一切都是我活该!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雪,你指责我对你下药、拿安眠药给你吃、对你太过粗暴都是对的,我就算被杀了也不足可惜。”
伯恩痛苦的闭上眼睛,动了一下身子,“麻烦你按一下护士铃,我纵使会失禁,也不会叫你做你讨厌做的事。”
纪晓雪按了护士铃,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护士好象在忙。”纪晓雪多此一举的回答。
伯恩露出哀怨的神色,教人看了实在同情。
纪晓雪看着手里的尿壶,又看看伯恩痛苦地忍耐着的表情,最后终于下了决定。
纪晓雪掀起被子,拉低伯恩穿的裤子。
看着曾经伤过他的利器,纪晓雪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片段过往的画面,那画面被形容为煽情都不为过。
纪晓雪的脸上透出红晕,双手不停的颤抖。
纪晓雪的手虽然轻颤不停,他仍轻轻的托住伯恩的下半身,让他靠向尿壶。
伯恩抿着嘴,以防被纪晓雪发现他的笑容。
伯恩认为莱恩干得真好,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更不枉他帮他把到爱德华。
伯恩说话的语气变得更轻柔了,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请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好吗?雪,我发觉受伤之后我变得很脆弱。”
拉上伯恩穿的裤子,纪晓雪将尿壶放回原处,脸上的红潮一直退不去。
伯恩诱哄着他,显然在使用哀兵政策。
“这里是头等病房,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只要把门反锁,没有人会发现的,而且我现在伤得这幺重,连动你一根寒毛都没有办法,一你非常安全的。”伯恩再加上几句能说服纪晓雪的话:“雪,况且我只是个患者,你不需要防卫一个重伤患者。”
纪晓雪看着满身是伤的伯恩,迟疑一下,有些动摇心意。
伯恩眨眨眼,忽然充满罪恶感的说着:“我知道我不该要求这幺多,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没拿刀杀我已经是你对我最大的容忍及同情了,我怎幺可以再要求你,请你忘了我刚才的请求。”
伯恩叹口气用非常哀怨的口吻说:“医生说我患了中度的脑震荡,情绪会极度不稳定,果然是真的。雪,你还是早一点回去休息,不必理我了,反正我没人理也不会死掉的。”
第八章
纪晓雪行了个礼,准备开门离去。
纪晓雪回头看伯恩一眼,却因此无法狠心离开。
因为伯恩的头上、脚上都是包住伤口的绷带,而且伯恩还像在乞求似的直盯着他。
他停止动作好几秒,最后没有转动把手,反而将门反锁。
他回身,默默无语的脱下鞋子、爬上病床,躺在伯恩的身边。
伯恩当然立即不浪费时间的用力将纪晓雪搂住,根本不像病人。
只不过纪晓雪还在担心着他的病情以至于没有发觉异样。
迟疑很久,纪晓雪才问出口:“你为什幺要反抗?其实你那幺有钱,被偷走一点钱也无妨。”
莱恩真该去当演员的,保证他一定大红大紫。伯恩盯着纪晓雪微笑,说谎脸色也不会变。
“你在睡觉,我不想让任何人吵到你。”将手轻轻地放在纪晓雪的臀上,伯恩关心的道:“你还会痛吗?”
纪晓雪别过脸,逃避伯恩关怀他的目光,毕竟他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
纪晓雪小声地回答:“还好。”
世界突然变得狭小,好象天地间只容得下两人。
两人静默了很久很久。
伯恩的手滑到纪晓雪的腰际,“雪,我想吻你,怎幺办?”
“我要下床了,床太小。”
“雪,我要是吻你,你会拒绝吗?”
“我还没处理完公事,必须回去了。”纪晓雪想用公事当借口逃离此地。
伯恩用拇指揉搓纪晓雪的红唇,然后全身发热,但说话的模样依然可怜兮兮的。
“雪,你就当可怜可怜受重伤的我,想想看,你什幺都没损失,只不过是同情一个患者,施舍一个同情的吻给卑微的我而已。”
伯恩靠近他。
纪晓雪柔嫩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使人忍不住对他产生怜爱之心。
伯恩的嘴贴在纪晓雪的唇上,吻了他。
纪晓雪没有拒绝他。
那是个又甜又深的吻,甜得醉人、深得诱人,在这两者之间,还有着一股充满欲望的激情隐隐在发酵着。
病房里安静无声,伯恩·劳伦斯屏住气息移开身子,这个浓郁甜美却隐含激情的吻才停止。
伯恩注视着纪晓雪的红唇,以大拇指挑逗着纪晓雪,轻轻描绘纪晓雪完美的唇形。
纪晓雪的嘴唇有一点肿胀,那是伯恩造成的。
伯恩把唇角微微往上扬,一笑.知道纪晓雪跟他一样,都很享受这个吻。
但纪晓雪没有像是他那幺陶醉。纪晓雪像想起什幺似的,眸光忽然变得冰冷。
纪晓雪缓缓开启唇办,声音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或者该说更加冰冷。
“你不是欧洲俱乐部里的剑击冠军?”
就算被说中事实,伯恩脸上的神色连变都没变,依然面不改色地撒谎:“我不懂剑击。”
纪晓雪轻轻握住伯恩抚摸他红唇的手指,然后将它慢慢开,手掌渐渐使力,愤怒地说:“下次记得说谎前先打好草稿,总裁,你房间里的床头柜上摆
着一张你在欧洲俱乐部夺得剑击冠军的照片,所以你怎幺可能打不过盗匪,更别说你的房子有保全系统,任何盗贼应该都进不去。”
纪晓雪说话的语气更加冷淡,而且也更加没有感情:“还有,我记得你说谎从来没有破绽,这次是因为你跟对方——你的好友莱恩先生没有先对好嘴吗?”
伯恩听了之后笑容有点僵住。
纪晓雪的表情很冷漠,知道任性的伯恩确实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改病历,伯恩绝对做得出来。
“敢问总裁,您究竟花了多少钱更改病历表?”
伯恩依然微笑,只是笑容已有些僵硬。“我没有通天本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雪。”
纪晓雪正确无误地说出答案:“是一年后才要开张的伯恩医院里的肥缺吗?”
就算说谎面不改色,被揭穿时,任何人也不可能太过自在,所以伯恩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消逝了。
毫无预警的,纪晓雪举起手,目光冷然地注视着伯恩,做出了下面的举动。
这个举动是一种挑衅的行为,更是纪晓雪表达对伯恩的唾弃与不屑。
纪晓雪当着伯恩的面擦掉刚才被伯恩吻过的痕迹,不规情地说:“你在利用我对你的同情及愧疚!”
勾起唇角,纪晓雪的笑靥极富杀伤力。
“总裁,其实你不必这幺做,你只要叫我履行义务就可以了。”
笑容僵在伯恩的脸上,纪晓雪虽然美丽依旧,却令人同时感觉冰冷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