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的吻很轻柔,彷佛害怕亵渎了楼心月娇美的红唇,他轻轻的、崇拜似的柔吻着。
楼心月已经有点不耐烦,他一直等怀真吻到忘我之际,想不到他不再吻他的唇,反而吻一下他的面颊就离开,怀真满脸通红的道:“我、我……吻好了。”
楼心月真有一拳打死他的冲动,他不吻得浑然忘我,他如何有机会将他推下土丘;所以楼心月的口气变得很不好,低沉的声音合着风雨欲来的怒气:“你干什么不好好的吻,以前夜里不是这样吻的?”
怀真拉了一下自己破旧的衣服,傻傻一笑,他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以前我会洗澡,今天我没有洗澡,我知道……”
顿了下,他又将头低下来。“心月你不喜欢没洗澡的我,所以我轻轻吻一下就可以。”他脸抬起,充满了喜悦,似乎对楼心月肯让他吻,其实是一件令他非常兴旧的事。”我很开心,真的,心月,我今天好开心,因为你今天肯正眼看我,让我觉得好开心。”
因为楼心月除了在媚药发作的夜里会正眼看他外,其余的时候是从没正眼看过他的,所以他特别高兴他的另眼相看。
然而楼心月现在一心一意想要害死他,看他对自己说得深情,也毫无感觉;但是他顾虑他的喜恶,令他有点感动,只不过那感动很快就消逝无踪了。
只是他不靠过来,自己怎么推下他?于是,楼心月反被动为主动,他已在这里耗掉太多的时间,福来随时会带着搂家的人来,他没有时间耽搁了。他走近了怀真,侧歪着头,用尽全身的热情去吻怀真的唇。
怀真大概没想过楼心月会这么做,他大吃了一惊,身子弹跳了一下。
楼心月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将娇甜的心舌探出吻着怀真,他的声音低柔,诱引着他的反应。“吻我,快一点,你不想吻我吗?”
怀真在楼心月的热力攻击下,他捧住了他的脸,深深的一吻再吻,每一个吻就带着一次怜惜的吮动。
楼心月只不过是嘴唇被爱怜的吻着,他的心却忽然紧缩,身躯也跟着紧绷,他的吻教人如痴如醉。
他本来要推怀真的手,在下意识里揪紧他胸前的衣服,慢慢的往上滑,抚摸上他的脖子,整个身体几乎是紧贴着他。
直到两人吻得快泄气时,他才放开怀真,气喘不已。自己的反应如此激动,连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的投入,但是他想害死怀真的决心一点也没变,绝不会因为一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吻而改变主意。
怀真显然也在喘气,他脏兮兮的脸若不是被污尘所覆,铁定是满脸绯红。
楼心月的手准备从怀真的脖子滑下,滑到他的胸前;怀真看他的表情还是充满了痴迷,连气也喘得很急,他可以从手心感觉到他小的急速跳动。
但是怀真的感觉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楼心月手往里一缩,正要用力的推下怀真时,怀真突然伸手怜惜的摸着他潮红的脸,担心的问:
“心月,你的脸好红,是又发作了吗?我也感觉我不太对劲,可是现在明明不是晚上啊!”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让楼心月吓得将手紧急的缩了回来,他抓住怀真的衣袖,急得连声音都变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感觉好像怪怪的。”
楼心月又急又气,动手就给了他两个巴掌,他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不是说那药效只有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不是吗?”
“没有啊,还没过一个月,今天是最后一次,因为那日期的算法是第一次发作后的一个月,也就是说……”
楼心月恶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说发作期是一个月又零五天,是不是?”
怀真伸出手指去掐算,他算了半天,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的好。
楼心月生气的又给了他好几个巴掌。
知道了这个坏消息,楼心月恨不得能立刻杀死怀真,但是今夜要是没有怀真,他恐怕又要做出什么丑事来而不自知,而且还是在人人都识得他的京城,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做出丑事,沦为京城人的笑柄,他的自尊绝不允许。
怀真被他打得脸快肿了,急忙抱住脸,以免他再继续打下去;但是楼心月没打他,反而拉住他的衣服,直往山丘下扯。
怀真的衣服都被他给扯破了,他连声的惨叫,因为他只有这一件衣服,而这衣服还是他跟倪悦容要的,他没银子再买另一件了。“别拉,我的衣服破了……”
他这一叫,楼心月又是接连着给了他好几个巴掌,怒吼:“你这件烂衣服你以为有人要吗?破了就破了,你叫什么叫!”
“我只有这一件……”
怀真的哀号,只是让楼心月的怒火更旺,他又骂道:“没出息,一件衣服叫得天都要塌下来,你给我走,不准给我待在这里,若是……”
楼家仆役婢女上百个,若是此时他们被迎接回家,那他夜里在家里发作,跟这个又烂又贱的男人在床上纠缠成一团,做出那件羞耻的事,被家里的仆人发现时。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唯今之计,当然是先在外头过一夜后,再想想用什么方法害死这个又烂又贱、根本没资格碰他的男人。
怀真哪里知道楼心月的心思,当楼心月用力拉他,他怕反抗会伤了他,也就顺着他的脚步走。
楼心月走下土丘,不敢去客栈住,怕的是他在京城这么有名,万一有人认出他跟怀真在同一个房间里尽惜欢爱,他的面子往哪里挂?
不能去住客栈,又不能回家去,自然只能找荒郊野外的地方,然后像只野兽一样的与这个烂到极点的男人交合。一想起这个情况,他不禁又恨又怒,自己如此高贵的身分与地位,却好几次与这个男人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结合。
做出这么羞耻下贱的事的他,根本就不像原来自己的个性所为,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若不是他出现,他依然是全世间最高贵的人,都是他害得他变得跟只野兽一样,在地上就跟他纠缠了起来,还任由这个又臭又栏的男人压在他的身上,然后一次次的占有他。
更可恨的是,每次自己总会叫出可耻的声音,同时还不断的扭动身体享受;莫名的觉得一次比一次的快感要来得强烈,甚至还会有期待的心理。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害他变得如此下流无耻,他恨不得能够用酷刑来杀死他。
怀真被他硬拖着走,只见楼心月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说话,但是瞥见楼心月恨恨的看他一眼,所以他识相的噤声不语。
楼心月拖着他走,走到一处很隐密的小泉。天色还有点亮,应该还不会发作,于是他甩开了怀真,怒吼:“给我跳进去洗澡,全身都洗干净。”
“但是现在还没到晚上……”
“你还敢顶嘴!”楼心月又给了怀真一巴掌。
怀真看他心情不悦,跟在小土丘上的心情完全不同,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不高兴,但是他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脱下衣服,跳进泉水里洗澡。
楼心月越看越生气,吼道:“你给我把脸洗干净,听见了没?你是三岁小孩吗?从来没有一次脸洗得干净的。”
怀真结巴的说:“不、不能……不能洗干净,因为我的脸长得很怪……会吓到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