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答案?解枫情抓紧他的手,脸色又青又白,秋蓠根本就是在骗他!“你根本就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回答我啊,你休想用这种什么也不是的答案来敷衍我!”
秋蓠一脸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因此他心里也有些不开心了,他明明是实话实说,他生什么气!“我已经回答你了,我喜欢的是神子为我指点的那个人……”
解枫情再度用力抓着他的手直晃。
秋蓠左手挂了一个玉手镯,他这样猛晃,玉镯就在桌上敲了好几下。秋蓠握住玉镯,紧张的要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这个玉镯要被你敲坏了。”
解枫情看那玉镯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他要问的事才是重点,怒急攻心的他只想知道答案,完全不顾秋蓠心情。“那玉镯不值什么钱,你要,我买成千上百个给你!”
由于玉镯的质地并不是特别的好,连敲了几下后,已经被敲出了一道裂痕。秋蓠见状是既心痛又生气,这个玉镯是他的随身之物,从小伴着他长大的,等于是玉在人在、玉亡人亡的重要东西。
玉镯又被用力敲了一下,秋蓠大叫一声的握住玉镯怒道:“我的玉镯……你真可恶!”
秋蓠朝他脸上猛烈的打了一个巴掌,怒火难以抑止的他用出了全部的力气。
解枫情的头被打得歪了一边,他火红着眼看他,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你打我,你竟为了那个烂玉镯打我……”
“你有钱是你家的事,我也不贪你的银两,犯不着看你的脸色。这个玉镯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这个混蛋,竟然把它敲出裂痕来……”
两人讲到这里,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解枫情也想一巴掌挥过去。
秋蓠握着手腕上的玉镯,全身颤抖,脸色也白的像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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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枫情本来十分生气,但是他忽然表现的这么不正常,任何人见了也会一惊。“你怎么了?”
“别碰我!”
虽然是憎恶地说别碰我,但是秋蓠却是全身颤抖,身体亦支撑不住的往解枫情的怀里倒去。
解枫情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情况,只能本能的抱住他,再见到秋蓠的脸色不只是变白,甚至痛的脸上都是冷汗。
“秋蓠,你到底怎么了?”解枫情忘了刚才才跟他怒目相向,他紧紧的搂住他,着急的询问。
“不……不关……你的……事。”
秋蓠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全身还不断的抽搐,痛到他把嘴唇咬出血来。
解枫情看他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也喘不过气,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他担心得声音都颤抖了,他见过将死的人才会是这样,难道秋蓠要死了吗?
他脸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抱住秋蓠,急忙往自己的房间奔跑,更激动的朝仆役大叫:“叫大夫来,快!”
第五章
每走过一个地方,解枫情的汗水就随着脚步滴落到地上。
秋蓠按住心口,他痛到全身不住的痉挛,他张大着嘴,却好像一点也不能呼吸,痛苦的表情是那么地显而易见,但是秋蓠硬是忍住不呻吟,他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被咬破的唇慢慢流出血来。
解枫情急忙将他抱回自己房间,他擦去秋蓠脸上的冷汗,心急如焚的怒吼着:“大夫呢?叫你们去叫大夫,究竟来了没?”
听到仆役的回答,解枫情才看向秋蓠,将他的头扳正,见他嘴唇被咬破,血不停的流,他心痛的大声怒道:“不准你咬自己的唇,给我张开嘴来。”
秋蓠不愿认输,更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样的他哪肯张嘴,解枫情气得用手去扳。
仆役们见他们连这么危急的时刻都还在斗气,急忙道:“少爷,你别跟她生气了。。。。”
“住嘴,没你们的事。”
解枫情咆哮如雷,他恶狠狠的看着秋蓠,仍不放弃得要扳开。他的手劲很大,秋蓠的嘴都快被他剥成两半,最后终于被他扳开了嘴,秋蓠又痛又生气,竟狠狠的一口咬住解枫情的手指。
仆役们看到,纷纷大叫,任谁都知道那被咬住手指的痛是痛入心扉,很难忍受,仆役们怕解枫情怒火上升,到时秋蓠就掺了。
想不到解枫情竟任由他咬住,还将他抱在怀里,并用另外一手紧紧的将秋蓠抱住。血沿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手腕,解枫情不顾自己的痛楚,反而还急问秋蓠“还痛吗?秋蓠。”
当然还很痛,但是因为秋蓠也吃惊于他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对他这么嘘寒问暖,他一愣,嘴就松了。
解枫情却将他抱得更紧,关心的道:“如果你很痛,咬住我的手没关系,千万别咬自己的嘴唇,看你的嘴唇都咬伤了。”
秋蓠瞪视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被解枫情拥在胸前,他的耳边传来解枫情跳得很快的心跳声,比他自己跳得还快,显示出解枫情的确是在担心他,而不是假装的,他真的是完全愣着了。
门被打开,一名仆役紧张的带来大夫,禀告道:“少爷,大夫来了。”
解枫情马上扶着秋蓠躺下,着急地对大夫道:“她忽然喘不过气来,你快点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解家是杭州的名门大户,大夫当然是不敢得罪,赶紧趋前把脉。只见大夫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那脉象忽快忽慢,不是正常人所应有的。他嘴里不禁喃道:“奇怪。”
“怎么了,大夫?她刚才痛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看解枫情这么着急,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常重视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怎敢说出那脉象是快死之人才有的,否则解枫情若以为是他医术不好,把他给赶了出去,恐怕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影响。
他脑筋转了转,随即恭敬的笑道:“解少爷,我看她是身子太弱,我开几贴补药给她吃,若体质适合,那么很快就会好了;若是她的体质很差,那恐怕就很难救了,我们姑且试试看吧。”
大夫把救得活或救不活的关键全推到秋蓠的体质上,若是他一喝药就死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闻言,解枫情立即道:“给我用最好的药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他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的仆役,“你们都给我出去,别一堆人在这里,让秋蓠不能休息。还有,大夫开了药后,你们马上去抓药煎药,懂了吗?”
仆役们都点了点头,便跟大夫一起出了房间。
秋蓠躺在床上,冷汗流了满脸,却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全身痉挛,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似乎已不再疼痛。
解枫情再次帮他擦汗,低声温柔地道:“等一会儿药就拿来了,你还会痛吗?”
“别浪费银子了,我吃再多的药材也吃不好的,我这是救不好的。”
秋蓠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似乎很没斗志,解枫情从未看过他这种颓丧的表情,他一颗心沉重的直往下掉,不由得紧抓住秋蓠的手;他不喜欢秋蓠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他怒斥道:“胡说什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会治好你的身体。”
听到他最后二句话,秋蓠挣扎着坐起来,一脸恳求的道:“那你借我八百两,我会还你的,真的,借我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