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蓠瞧他都看傻了,不高兴的撞了他的肚子一下。
解枫情实在是无法理解,照理说秋蓠有这种温柔美丽的朋友,应该近朱者赤,也会变成这样才是,但是为什么秋蓠会是这种动不动就惹他生气的个性?
他低声的道:“这是你朋友,你怎么不跟她多学一点?学她的温柔端庄。”
秋蓠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形容词般,他没好气的回答:“我若跟她学,你受得了吗?只怕没三天你就要上吊了。我再难搞定,顶多是让你难受而已,我用的都是正当手段,但是……哼哼……她可不一样。”
“怎么会受不了?她是我最爱的类型。”解枫情一脸陶醉的看着桃花,心里正在想着该怎么把秋蓠变成像桃花那样。
秋蓠噘嘴的看向桃花,不客气的道:“桃花,你有没有听见,你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桃花掩嘴一笑,羞不自胜,她低声的应道:“公子,你过奖了,我怎么担当得起?我的个性很差的,秋蓠比我好多了,不过既然是好友相会,我们到一个清净的地方谈谈天,好不好?”
见她这么说,心想她应是客气,解枫情益加的认为这个姑娘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个性的人,他急道:“我有个内堂,极为清净,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桃花姑娘,这里请。”
******crystalhouse.icpcn.com******
******crystalhouse.icpcn.com******
解枫情迫不及待的将桃花请入内室。
秋蓠一进入内室,立即就把门给锁上。
桃花笑问:“秋蓠,门关好了吗?”
解枫情还觉得她这一句话问得奇怪,想不到秋蓠还拍拍胸脯,一脸愉快的道:
“放心,绝不会让王府的侍卫闯进来的,我都锁好了,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我们。”
“那就多谢你了。”
她说前面的两个字时还十分温柔婉约,说到后面时,语气马上变了,还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姿势简直不能以粗鲁来形容。她几乎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边拨着头发,边没好气的瞠着双眼叱喝着解枫情。
“喂,你这是什么主人,不会倒茶吗?秋蓠,你怎么选这么一个人,烂毙了,看到女人口水都快流下来,若不是他跟你认识,我早就狠很的甩他几个耳刮子了,这么烂的人,送我我还嫌碍事呢,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解枫情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没当场晕倒。这个粗鲁得像个流氓得女人,跟刚才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拜托,你有点郡主样好不好?每次看到你前后变化那么大,让人很受不了耶。”
桃花双眉上扬,怒叫道:“喂,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应该是小王爷,你还叫我郡主,存心要气死我吗?”
“全世间都只知道有个桃花郡主,谁知道有个桃花小王爷,再说你长这种脸,干脆去当女人吧,反正你也当了十几年了,扮女人时比女人还娇媚,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像女人吗?”
两个人目光交会时激爆出火花,可见他们在苗疆时可能就处得不太好了,他乡相遇,更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
“喂,你说话给我小心一点,我当女人是逼不得已得,是我老娘听了什么鬼算命仙的话,说我不当女的活不久。一个男人不能当男人已经够倒霉了,你别每次都拿这话来刺我,我是惨到不能再惨了,你懂不懂啊?”
桃花似乎又要发火的说下去,后来他目光一转,反倒笑了起来,“秋蓠,别这么酸溜溜的,你今年是不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当神子的寿礼,所以嫉妒我啊!告诉你,今年我要去偷皇帝的玉玺来送神子,你说这礼有不有趣?别以为你每年送礼都送到神子的心坎里,你就比我强,今年我一定会比你出色的。”
解枫情不敢置信地听着。
偷玉玺?
那可是杀头重罪啊,这个人却说得像喝茶下棋般的简单。
想不到秋蓠只是挖了挖耳朵,没当一回事的道:“还算是有点有趣啦,不过请问一下,你的天敌现在在当什么官啊?”
桃花脸色一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秋蓠讽道:“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你不是说你迟早会干掉他吗?人家都当上大将军了,你怎么干掉他啊?还有空到杭州来玩,你真是闲到很丢脸耶!我们苗疆那一群人,就只有你让我觉得惭愧喔,因为你每次说得出都做不到。”
桃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站了起来,指着秋蓠怨声道:“喂,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在损我啊?亏我们一同在苗疆生活那么久,你却给我一堆气受!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我捐了多少银子给神子,提供你们这些在神子家白吃白喝的人生活,你不感谢就算了,竟还嘲讽我!”
秋蓠更正他的话道:“喂,你说错了,你想想看,你每年到神子家,苯手苯脚的摔坏了神子多少东西,那些银子哪够赔啊!还有,就是因为一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才给你气受。奉承你的人,在你身边有一大堆呢,我是说真的,你跟你那天敌后来搞得怎么样了?”
桃花颓然的坐下来,一脸烦恼得快要疯了的模样。
“我能拿他怎么办,他一来不喝花酒,二来不败光他们家的家产,三来又甚得皇上重用,四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在边疆防守啊,我要干掉他都没机会,不过……嘿嘿!”
桃花笑得很得意,显然是想到很好的计谋。
“他最近不在边疆,皇上叫他回来当侍卫头子,我正想要好好的搞他一搞,等我偷到了玉玺……哈哈哈,我就等着看他从一品大官变成芝麻小官,总之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就对了,以消我心头之恨!”
秋蓠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又不象是仇人了,反而像是朋友。
“喂,桃花,那很好啊,不过神子不是给你个讯息,好象说你要跟什么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是吗?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
桃花摸着头道:“我怎么知道?神子只说了个腾夜,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帮我查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很像你天敌的名字,他不是叫浪腾夜吗?”
桃花没好气的尖声道:“喂,你别触我霉头,你这么一说,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径,跟那种人身心结合,天啊,我要吐了……”桃花果然一副快要吐了的样子。
“我不行了,一想到那个混蛋,我就浑身不对劲,拜托,秋蓠,你不能说些有趣的事吗?”
秋蓠只好换了个话题,桃花似乎也很高兴遇到他,两个人讲了一个时辰还没说够,而解枫情则是从一开始就被桃花给吓着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让他们说了一个时辰以上。
不过基本上,他们说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因为他们谈的全都是怎样扳倒、陷害、弄什么手段把那个大将军给害得很惨。
解枫情不知道那个大将军与桃花有什么天大的冤仇,不过听起来,桃花对他的恨意实在是不浅,而且好象还有越来越加深的倾向。
等他们说得尽兴时,天色已暗,桃花就说要走了。秋蓠送他送到了门口,只不过一出内室,桃花马上又变成了那副羞答答的模样,转变之快,让解枫情很难接受,一直到桃花走了,解枫情仍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