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欢愉的心霎时跌落谷底。
要是别人怎么不喜欢石俊言,她都可以不管,但连群凤都……她实在提不起劲去整理自己想给俊言的惊奇。
“别这样,也许你的眼光是对的,我们看人不一定准的,可能他以前太过自傲,一时间还没能改变人们对他的看法,我也一样不是吗?就像你以前看他最不顺眼,现在还不是和他在一起?别再这么沮丧了,快点把衣服换了,我们还要到别的地方。”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我是不会骗你的,快点,我们赶时间,别绷着脸,笑一个给我看。”
群凤百般的逗她才使她恢复了笑,但心中的那一份欺骗始终是善意的,明天就是大好的日子了,总不能还害她苦着一张脸吧!
选购了一整个下午,李馥把群凤送回去后例也回家准备明天所需之事。
舒服的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屋内的空旷寂静打击着
自己,那股期待俊言又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的心浮动不定,她突然莫名的想哭,但,情绪上的激动很快就让一阵脚步声给抚平了。
那正是徐林。
他看来憔悴,但眼神依旧神采奕奕;李馥没有心思去理他,反正他们每次见面总是这么意外,李馥早习惯了,这次也懒得去骂他。
“怎么?每次都让你破口大骂,这回怎么把这习惯给改了?”
李馥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悠哉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个水梨啃着,根本懒得理他。
“俊言……没来吗?”徐林迳自坐在她身边,也拿了个梨咬着,“不想跟我说话?沈翔一告诉你了吗?”
李馥没命的转台,音量也故意放大。
徐林码干脆走到电视机前把电视关了,然后站在她的前方,以为她可以好好的听听自己前来的目的岂料李馥背对着他斜躺在沙发上。
“你真是怪人,我会一直出现在你面前,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管你是怎么对我,我一定要告诉你,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李馥仍没出声。
“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有关石俊言的。”
一提起俊言,李馥不免竖起耳朵,但身体仍没反应的背对着徐林。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反正是有年夏天,我陪着俊言到香港拍戏,在现场很闷,可是职责所在,本来想先走,后来作罢,就在快午夜吧!俊言收工准备要走的时候,片场有一位刘大仙突然叫住我们,那位刘大仙是片场一位女明星请来的,而俊言刚到香港拍戏也不好意思得罪其他明星,所以他叫住了我们 ,我们只好留下;可是他一开口就说了俊言未来的太太将是他前世的最爱,而且告诉俊言,很多事情不要强求,尤其是姻缘的事。”
徐林见李馥没反应,便迳自翻动她的身体望向自己:“我是真的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事,不要这么无动于终,这事关系到你的前世。”
徐林一提起前世,李馥几乎是在那同时把眼望向徐林。
“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以前对你做的事都是我替老板做的,一切的一切,不是我自愿的,是受命令的,你听懂了没?”
看着徐林一双就要发火的眼神,李馥仍无畏惧:“我想,你三番两次来找我,不是只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睡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我,我不想因而耽睡眼时间,晚安。”
李馥正要回时,一手突被徐林扯住:“听着,我说完了就不会再来找你,总之,你还能和石俊言在一起,你就是乔敏对不对?”
李馥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林,久久还能恢复。
“没错,应该没错,你给我的反应表示你真的是乔敏,而开拍了‘泪洒’的 在找寻钟玉郎,是吧!”
李馥抗拒的手本能的反捉住徐林的手,然后目不转睛的要求他解释。
“我不知道那刘大仙还对俊言说了什么,总之,在俊言的命令下,我几乎是用押送的将他逐回,并受命将他解决掉,可是就在回程的路上,刘大仙告诉了我……”
徐林话未尽,门外突然响起了电铃声,李馥一个回头,徐林竟又消失无踪,而电铃又响的紧急,李馥只得上前开门,一个望眼,她看到了门口竟站了三名警察。
曾路和群凤赶到警察局的同时,翔一竟然也在场,而李馥正彷徨无助的倚在他身边。
“翔一,怎么回事?”
“警方找到了冯梅的尸体,而在尸体上找到我的相片,并在现场地上发现《李馥》两个血字,所以就找上门了。”
“不会的,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群凤有些失控的叫喊着,引起警局里的人都不住的望向她。
“没事的,叫曾路来就是证明那天大家在一起拍戏,没事的。”
“只是录口供,她怎么会……”
“她看过冯梅的尸首了。”翔一小声的解释着:“我叫她别看的,她却……”
怪不得李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放了一个多月的尸体,不要说看,光闻那个气味就让人受不了,群凤看她那个样子实在不忍心。
“你也看了?”
“嗯,也吐了一地,样子十分恐怖,连眼睛都没闭上,我……我帮她盖上的。”
谈起刚才的境遇,翔一仍像作梦似的。
“怎么会……俊言呢?你通知他了吗?”
“有,他现在还在拍戏,还能立即赶来,等一下也许……不晓得。”
群凤另一边的曾路似乎录完笔录正朝这方向走来,想知道情况的心也就更迫不及待。
“怎么样?”
曾路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扶起李馥,然后向门外走。
“曾路,到底怎么了?”
“回答再说吧!”外面的记者不好对付,翔一,你先走在前面,引开那些记者的注意力,我和群凤带着李馥从侧门走。“
曾路沉重的话让群凤担心,他一向都是神经兮兮的,板着这么严肃的脸孔,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车子驶离警局的同时,曾路接到一通电话,群凤没能分心去注意是谁,李馥恍惚的状况实在严重到她没法再去顾及别的。
“是俊言,他拜托我们照顾李馥一夜,今晚他是赶不来了。”
曾路自顾自的说着,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群凤根本没用心听他说些什么。
车子在曾宅停下来之后,李馥开车门几乎是冲的飞奔而出,一进曾路家的浴室,她没命的吐了起来,然后曾路和群凤便见她已嚎啕大哭的倒在克均的怀里,他已经长大,大到肩膀可以承受她的脆弱。
群凤本想上前却被曾路制止:“让她哭吧!你儿子已经十六岁了,可以负起保护女人的责任了。”
曾路话才说完,翔一便进门来:“她怎么了?”
“吐得乱七八糟。”
群凤无奈的说着,这一切事情来的太唐突了,她没法来得及反应,倚在曾路的胸前,第一次真正的感动无助。
“也好,刚才没吐到,吐完了会比较好。”
两个男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半响都没开口。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沉重?”
千头万绪的话,翔一不知要从哪一句开始讲起:“这……我在拍戏,警察找到了我,后来在警局遇见了李馥,才一直去认尸,我吐了,她昏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说些什么?别说是群凤,连翔一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些什么,太意外了,一个突然消失的人找到了,但却是具死尸,更惨的是,她最后的一口气居然还写着李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