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刚才在地上干什么?”韩竫 呐呐地问。
“我们只是在打架,顺便联络、联络感情,这一向是我们相处的方式。”池兰森真想亲亲她红透的脸蛋,经过那件事之后,她居然愿意挺身出来救他,那表示自己在她心中已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想……”韩竫 快尴尬死了。
“以为我想强奸他吗?”白虎逸出一声嗤哼,“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你想把他送给我,我还不屑要呢!”
她霎时掀眉瞪眼睛,生气地道:“我也没说要送给你,你大可放心。”
“喝!你这女人倒挺恰的嘛!麒麟,就是她吗?”他用下巴朝她点了点。
池兰森宠溺地笑娣说:“就是她。”
白虎轻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真没想到是这种型的女人,你的眼光有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韩竫 光火地斥道。
“白虎,你先回去好了,改天我们冉联络。”池兰森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尽快走人。
白虎跩跩的离开,这才平息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冲突。
“小竫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她窘迫的挣脱他的手,“我是怕他弄坏我家,才不是为了要救你。”
“你不要不承认,我全都看出来了。”他“小鸟依人”的偎在她肩上,甜滋滋地说:“你救了我一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要干什么都行。”
韩竫 毛骨悚然地推开他,“恶,离我远一点!”
“你好无情喔!”他嗲声的嗔道
她抡起两颗小拳头,想打掉他那张碍眼的笑脸——
“小竫 !”在外面等到白虎离去后,刘智杨才满头大汗地跑进屋来,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小竫 ,你有没有受伤?那个男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韩竫 赶紧澄清,怕有人真去报警了。
刘智杨吁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和她状似亲昵的俊男,“请问你是——”
“我是小竫 的同居人。”池兰森率先宣告主权,要让眼前这个温文木讷的男人知难而退。“你应该就是刘先生了,敝姓池,幸会幸会。”
“同、同居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刘智杨差点就咬到舌头。
韩净横眉竖目的吼道:“谁是你的同居人?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你不要故意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池兰森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上,埋怨地嘟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不同床,可是,关系已经算是非常亲密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真是伤透人家的心。”
“你别太过分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
池兰森佯装吃痛的揉着胸口,“小竫 ,你好暴力喔!”
“哼!你知道就好,晚一点再跟你算帐。”韩净凶恶的瞪他一眼,要他皮绷紧一点.然后才和颜悦色地转向早已目膛口呆的刘智杨。“你坐一卜,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
“刘先生,请坐。”池兰森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似的,热情地招呼他。“你不要害怕,小净只会对我凶而已。”
刘智杨局促不安地坐下,谨慎地打量池兰森。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看他们熟稔的程度,让他好欣羡,韩竫 对他向来客气,从不会跟他打打闹闹。
“我和小竫 同年,从我们一出生没几个月就认识了,一直到十五岁才分开,所以我敢说,我是这世上除了她的家人外,最了解她的人了。”这么明白的暗示应该够清楚了吧!“她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吗?”
他脸色一黯,“没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男人长得很俊美,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却在无形中予人一种压迫感。
池兰森倒了杯茶过来,露出纯稚无害的笑脸,“会吗?可能我长得一张大众脸,所以你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听说你在追小竫 对不对?”
“对,我是在追她。”他紧张地吞咽下口水,铿锵有力地说:“虽然你认识小竫 的时间多我久,可是,我不会轻易死心的。”
有种!
“你对小净了解多少?”池兰森依旧维持着笑脸,佯作漫不经心地问。
刘智杨深吸几口气,如临大敌地说:“小竫 是个没有心机的好女孩,也不像时下的女孩子爱慕虚荣,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自然,不需要刻意表现自己。”
他赞许地拍手鼓掌,“很好,这点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请问刘先生目前是跟父亲同住吧?他们见过小竫 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我父母会喜欢小竫 的。”
池兰森搓着下巴,两眼闪耀着精敏的光芒,“他们知道小竫 是个家事白痴,从来不曾下过厨,连煎个荷包蛋都不会,更不善于整理家务吗?”
“嗄?”
“我想,你也希望娶的妻子能在你上一天班回家后,为你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让你无顾之忧吧?可是我太了解小竫 了,针对这点,她恐怕做不到。她这个人就是懒散了点,每天没睡到下午不会起床,要是你娶了她,她是不可能一大早起床帮你准备早餐,这点你想过了吗?”
刘智杨顿时哑口无言,原有的信心,被他所说的事实给动摇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你想娶小竫 可以,可是,你能保证你的父母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媳妇儿吗?”
“我……”他的心情好沉重。
“不能是不是?还是你以为你有办法改变小竫 二十多年来的习惯,让她自动学习如何当个好妻子?”
“我——不能。”他有自知之明。
池兰森咧开嘴角,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眸,“刘先生,如果你自认可以容忍一个这样的妻子,那我就放心把小竫 交给你。”
“难道你就可以吗?”刘智杨知道自己己败下阵来。
“我当然可以。第一、我喜欢做菜给小竫 吃,看她把菜吃光,对我来说很有成就感;第二、我有足够的财富请佣人,她只要陪伴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就够了,不需要做家事;第三、我自认是唯一克得住她的男人。光凭这三点,我就比你有资格拥有她,你还有问题吗?”
他沮丧的垮下肩膀,“没有了。”
“很高兴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池兰森三言两语就打败了情敌。
刘智杨灰头土脸地起身,“请告诉小竫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罗!”
就在池兰森享受胜利的快感时,韩竫 换了套休闲服从房里出来。
“刘智杨人呢?”她奇怪地问。
他摊开双手,“他说有事先走走了。”
“哦!”韩竫 没有继续追究,对她来说,邀请刘智杨到家里吃饭只是一种礼貌,既然他有事,她也不勉强。
池兰森悄悄地将手绕到她的腰上,肉麻兮兮地叫道:“小竫 ——”
她立刻跳离三步远,“干什么?”
“我身上又没有传染病,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他满不是滋味地问。
“你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不行?我答应你住在我家,是看在罗妈妈的面子上,可没允许你对我乱乱来,别以为我们曾经接过,你就可以随便对我搂搂抱抱。”
他眨了眨眼,对她猛放电,“原来你心里一直忘不掉那个吻,跟我一样耶!”
韩竫 面红耳赤地嚷道:“我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