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她听得一头雾水。
「妳为什么能将这件意外处理得这么好?」他提醒她,休想逃避他的问话,否则定斩不饶。
「那是因为我以前也碰过相同的情形,当然处理得好。」她才不会逃呢,她会勇敢迎战。
「哦,在哪里碰过?」不惧战是很好啦,但也因此而透露出某些不该释放的讯息。
侯衍的眼神闪闪发亮。
「呃……」糟糕,泄底了。
她紧张的摀住嘴。
都怪她冲动的个性,现在要怎么收场?
「究竟在哪里碰过?」呵,小骗子,逮到妳的辫子了吧?这次看妳要怎么逃。
侯衍得意的表情摆明着逮人。
「在……」惨了,她进退维谷。
「Alice--」
不管了,先假装昏倒再说。
「我--」赶快装死。
砰!
于是乎,侯衍还没来得及逼问出真相,双手就接获一具软绵绵的身躯,当着他的面昏死过去。
又来昏倒那一套,她以为他还会中计啊?
侯衍决定将计就计。既然她这么喜欢表演昏倒,他就干脆配合她的喜好,来段嘴对嘴人工呼吸,省得人家说他无情。
「薛小姐昏倒了,妳们快让开。」
他对着围观的服务人员下达清场令,在场的服务人员也很识相的一一退开,让出表演舞台。
「总裁,你要做什么……」
在场的服务人员围成一圈,每个人都想仔细观看侯衍接下来的打算,薛海蕾也想。
她的眼睛偷偷地开了条缝儿,想瞇眼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此刻她已被放在沙发上,身边围满了人,每个人都低头关心的看着她……
突然间,一对温热的嘴唇覆上她冰冷的唇,听到众人的惊呼,她也立即张眼。
「别动,我正在帮妳做人工呼吸。」
薛海蕾原本是想爬起来的,谁知道双手竟然会被侯衍攫住,成为他的人质。
「看来妳的呼吸很不正常哦,让我再多给妳一点空气。」
不给她有更多辩驳的机会,他的嘴唇又覆盖下来,她又一次成为人质。
这……这根本是热吻嘛,哪里是人工呼吸?
薛海蕾头晕眼花的想,柔嫩的双唇,在他的强力撩拨间,绽放成一朵粉红色的小花,随着他舌海的起伏,载浮载沉。
「妳醒了吗?」热吻既罢,侯衍松开她的手,对她眨眨眼。
「醒、醒了。」她困窘的起身,红艳的双唇,暗示了刚才的吻有多激烈,差点没有当场引起暴动。
哇咧--
原来昏倒有这么多好处,大家一起来。
「我突然觉得不能呼吸。」
「我也是。」
「我也不能……」
在场的女性工作人员纷纷倒下,无不盼望他们的总裁能一视同仁,给她们相同的待遇。
面对多张噘起渴望滋润的红唇,侯衍只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
谁理她们呀,自力救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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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侯衍当着大家的面,和她热吻的消息传开以后,薛海蕾就成了众所瞩目的现行犯,让她百口莫辩。
「好好哦,我们真羡慕妳。」
原本她应该成为众矢之的的,没想到反过来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她猜想那跟她的长相有关。
请原谅她也不是故意要长成这样。既娇小,又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又泛着红晕,活像一颗小苹果,她自己也很困扰。
不过,以当前的情况,最困扰她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侯衍的态度。他压根儿就把她当成追求的对象在看,这让她心虚,又有点小小的期待,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班了吧?」
就当她正烦恼该用什么态度来响应侯衍时,他又准时出现在她身边,靠在柜台对她眨眼。
「下班了。」她看看表,早在十分钟前她就可以换下制服。
「去把衣服换一换,我们要去居家关怀。」他笑嘻嘻的督促她去换衣服,她则是一时不能反应。
「可是我才刚下班。」她是上大夜班耶,他这个要求会不会太残忍?
「我知道呀!」他把一包东西往柜台上放。「所以我才特地为妳准备好了早餐,妳可以在车上吃。」
所谓天使和恶魔只有一线之隔,他却两样特质都有。
「好吧!」她认了,谁教她这么倒霉,被他盯上。「我马上去换衣服,你先到门口等我。」
在侯衍的挟持下,薛海蕾只得乖乖换上衣服,陪着他加班。
今天,他们要居家关怀的是另一个长年独居的老人,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行动十分困难。
「苏伯伯,我们来看你了。」侯衍一踏进老人的家,即用他特有的活泼与魅力,振奋老人的心情,逗他开心。
「好、好。」老人用他那浓重嘶哑的声音,诉说他的感激,薛海蕾当场红了眼眶,侯衍真的好温柔。
她默默地看着他用活泼的语调,为老人打气。也默默地看着他拿着湿毛巾,为老人擦澡,还兼讲黄色笑话给他听。
「有一个女设计师帮男客人吹完他指定的发型后,拿镜子给男客人看,女设计师说:这样可以吗?男客人答:嗯,妳好会吹喔。女设计师又说:其实你的也不是吹不出来,只是(发质)有点硬又比较粗,所以有点困难度。男客人又答:所以妳技术真的很好,很少人能吹得出来(这种发型)……」
无独有偶地,侯衍又把最近网络上最流行的笑话搬出来,暧昧的对话,不但老人听得开心,她也听得脸红心跳,同时又觉得好笑。
离去以后,她好奇的问侯衍。
「你对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讲这种笑话,不太好吧?」又是吹又是硬的,太刺激了。
「不会。」闻言他哈哈大笑。「这可以刺激血液循环,对他们的身体反而有益。」要是老是僵着,很快就会变木头人。
「原来如此。」她咕哝,作梦也想不到,黄色笑话竟还有这方面的用处。
侯衍低头看表。「又到了午餐时间,我们一起吃热狗吧!」
接着,咻一声,她照例又被拖着跑,和他去逛公园。
「我还以为你是要带我去快餐店或是什么的。」说到热狗,她就想起大卖场或是快餐店,哪知竟会到公园。
「这家的热狗特别好吃。」他朝她眨眼。「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自己的快餐车,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只要有好吃的热狗,不一定要快餐车也行。」
「这家热狗真的这么好吃?」她好奇的看他掏出钱,跟快餐车的老板买了一支大热狗。
「鸡腿更棒。」他转身把香喷喷的鸡腿交给她。「这家的烤鸡腿,甚至比热狗好吃,手脚慢的人根本买不到。所以我才会一大早就把妳拖出来,免得妳吃不到这人间美味。」
说来说去,他所设想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并不是故意整她。
她呆呆的啃鸡腿,心中的迷惑越来越深,她是来探察敌情的,怎么却反而快要爱上威胁他们生存的敌人?
「还习惯这家烤鸡腿的味道吗?」他们边吃边走。
「啊?还、还习惯。」她连忙回神。
「那就好。」他露齿一笑。「我们这边的调味和你们那边的做法比较不一样,我怕妳吃不惯。」
可能是她自己多心,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边』是指哪里。」不管他是不是有心,自己赶快装傻。
「恒春啊,妳不是从恒春来的?」他自然的回话让她的傻差点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