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有怪味的青椒了,怎么也入不了口,随即灵机一动。
“你这样喂我,你自己就没吃著了,我看你也吃得很少,不然我吃一口,你也吃一 口好了。”宝儿反手将青椒塞到寒霈皓的口中,心中暗自窃喜。
寒霈皓哪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目光闪过一丝戏谑,再来夹起了一块更大的青 椒。
“换你吃了,嘴张开。”
宝儿一看,眼都直了,哀呜道:“人家不要吃青椒,青椒有一股怪味,我不要吃啦 !”
“不可以挑嘴偏食,我不也吃了?”他板著脸,将青椒递到宝儿嘴边。
宝儿就是不张嘴,皱眉看著那块可怕的青椒。
寒霈皓倏地伸手拧了一下宝儿的嫩颊。
“哎呀!你怎么捏我?”她抱怨地小嘴一张,硬生生地被塞入一口青椒。
“不准吐出来,否则我要打你屁股。”
宝儿慑于寒霈皓的“暴政”之下,只好目光含泪,委屈地吞下她生平最痛恨的青椒 。
“你使诈,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宝儿赌气道。
“是吗?那明天我要带谁去看庙会,还有那些舞龙舞狮?”寒霈皓故意逗她。
“我要去!”宝儿一听有庙会,忘了才刚说过不理他,真是自打嘴巴。
“你不是不理我?”寒霈皓打趣地道。
“现在我理你了,你带人家去。”宝儿天真烂漫地急切地说著。
“你再吃一块青椒,我就带你去。”寒霈皓趁机要胁。
和庙会比起来,那讨厌的青椒反而变得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好嘛!就会趁火打劫。”宝儿不悦地嘟起嘴。
一碗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老半天,遇到宝儿不爱吃的东西的时候,寒霈皓 还要外加威胁利诱才得以大功告成。
寒霈皓这老父还需兼任保母的角色,真是有些难为他了,可是见他不以为苦,反而 有些乐在其中的模样,想来倒也不是多难为吧?
××××××唐宝儿坐在桌前,双手托著下巴,百般无聊地看著桌上跳跃的烛火。
“怎么还不回来?”她担心地道。
晚膳后,寒霈皓去和胡掌柜审查帐目,留下她一人在房里。沐浴馨香后,等他回来 等得都快睡著了,今天买的小玩意儿也玩得失去兴致,月上东山,他还不回来,真是工 作狂!
宝儿一双大眼哀怨地盯著紧闭的门扉,这扇门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静呢?
终于,房门被推开来,走进的人正是她等候已久的寒霈皓。
“你回来了!”宝儿欣喜地跳起来迎接。
“你怎么还不睡?”他爱怜地抚摸她披散著如黑绸般的长发。
“我想等你嘛!可是你去了好久……”
“对不起,我的小娘子!晚上必须先将帐目审完,明天我才有空暇陪你啊,以后你 就别等我,自己先睡,嗯?”寒霈皓弯腰抱起宝儿,将她放在床上,放下罗帐后,自己 也躺了上去,道:“睡吧!”
可是咱们的宝儿小姐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 半趴在她丈夫寒霈皓宽健厚实的胸膛上,像只八爪章鱼地黏住他。
“霈皓……”
“什么事?”
“我会不会有小娃儿?”
“什么?”寒霈皓怀疑他听错了。
“娘说夫妻两人同床共枕,就会有小娃儿。我和你既是夫妻,现在又同睡在一床, 我会不会有呢?”宝儿很认真地陈述她娘说过的话。
“不会!”他不想让她这么小就知人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生过孩子,你没有。”
寒霈皓无奈地叹口气,看来不给他这个纯真的小妻子一个满意的答覆,她是不会睡 觉的。
“因为你娘没提到必须要你爹的帮忙。”他只好这么说。
“我爹的帮忙?帮什么忙?”她懵懂不知。
“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敷衍了一句,想到此为止就好。
这种事叫他怎么启齿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的温香软玉和刚才不自觉性感的 扭动,已让他屏息僵直了身子,现在又问这种问题,天呀!
“霈皓,那以后我们要生孩子,是不是也要找我爹帮忙?”宝儿天真地问。
“不!”寒霈皓快被她的问题吓死了,找她爹帮忙?
“可是你说要我爹的帮忙,我娘才会有小娃儿。他是我爹,不找他帮忙要找谁?” 宝儿不追根究底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我会帮你。你爹是你娘的丈夫,所以由他帮忙;而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有资格帮 你的忙。”
“喔,是这样子的呀!”宝儿暂时满意了,但沉默不到两分钟,她又忍不住开口了 :“霈皓……”
“又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会帮我忙?”
这一句纯真的话挑逗得寒霈皓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等过些日子,你成熟些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行?”宝儿有些不满。
“因为你还太小了。”
“我才不小呢!我已十六岁,过些日子我就十七了。”
宝儿不喜欢他的答案,不喜欢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她现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不要被他当小娃娃看。
“十六岁就做母亲,负担太重。”他心疼她。
“我娘也是十六岁生我,她也没怎样。”
“你不比你娘,你仍童心未泯,纯真未凿,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有小宝儿,我并不 急著要子嗣。”
关心著想的一句话,堵住了宝儿的不满;可是宝儿的好奇心还是没满足。
“霈皓,你说的帮忙包不包括你在花园中的吻?”
寒霈皓深邃的眼眸直视入她的眼中柔情地道:“那不是吻。”
说罢,他低头覆住宝儿红艳湿润、引诱他已久的红唇,灵活的舌尖哄诱她为他张开 唇瓣,滑溜地钻入她温暖的口中,深深吸吮这分属于他的甜蜜,然后一双健壮的大手覆 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避。
宝儿被他突来的一吻,吻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受到他窒人的男性气息,眼 帘沉重地合上,坠入一个缤纷瑰丽的世界。
好奇的她学著他将滑腻的小舌轻舔过他的舌,引发他更为热烈激情的反应,身躯紧 紧地被他搂在怀中,毫无空隙地贴合在一起。
双舌纠缠、嬉戏,天地已被相拥的人儿遗忘。经过好长一段时间,寒霈皓才依依不 舍地放开宝儿,只见宝儿费力地喘息,俏挺的鼻头已微微冒出汗珠。
“这才是吻。”寒霈皓仍眷恋地轻啄她被吻得肿胀、红艳欲滴的小嘴。
宝儿仍被方才的热吻震慑住,混沌的神智久久未能清醒,经过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
“哇!好棒的感觉,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灵黠的大眼,纯真希求地盯著寒霈皓 。
她的丈夫轻笑著:“当然可以。”低头又覆住迎向她的红唇。
宝儿再度坠入那绮丽的缤纷世界中……××××××这厢代兄受伤的寒霈斯倒也没 闲著,大战陈应受伤后,他躺在床榻上享受著美人的照顾,忙著逗弄唐小绿,倒也快活 得很。
“你是无赖!大混蛋!”
一句怒气冲天的话从小绿口中迸出,说出后还忿忿不平地重重跺了一脚。“要不是 看在你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这句话是对瞅著她的寒霈斯说的。
自从逮捕了陈应那天后,寒霈斯为救小绿而受了伤,本就要陪嫁到寒家的小绿,只 好一路上负起照顾寒霈斯的责任。
寒霈斯这小子见机不可失,尽管脚伤早好了大半,却还是赖皮地要小绿寸步不离地 照顾他,至于他的居心嘛!嘿!嘿!嘿!天知、地知、众人知,只有单纯的小绿还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