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起电话拨号,打到温哥华追人。今天,他非得说服她收拾行李飞回来不可,要不,他就要亲自到温哥华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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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搭车回到台北,台湾时间是下午四点多,这个时候余焕洋还没下班。
带着长途飞行的倦意,她来到他位于市区的住处,掏出身上他所给的备份磁卡,打开了厚重的艺术雕花铜门。
再打开一层雾面玻璃门,踏进玄关,玄关后方的延伸空间就是有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客厅。
脱了鞋,她拿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他的卧房。这间卧房其实也算是她的了,因为在与他交往的这两个多月来,她常在这边留宿,反而鲜少回去自己的小公寓。
看见久违了半个月的柔软大床,她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
她现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上一觉了,至于醒来的时间,就端看余焕洋何时才要下班回家了。
「呵~~」伸手拍松自己的枕头,她卷着身子拉紧被子,很快入了眠。
时间很快流逝,四个小时后,余焕洋返回住处来,当他在玄关看见董蕴洁的鞋子时,幽沈的黑眸瞬间转为炙热,丢下公文包就大步迈向卧房。
推开房门,就看见他打电话到温哥华找不到的女人,现在正安安稳稳、一脸酣甜的躺在他的床上。
好呀,她在跟他玩捉迷藏吗?
现在他找到她了,那么他应该可以获得一些奖赏了吧?!
余焕洋昂藏的身躯边往床边靠近,边迅速剥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当他躺上床将她拉入怀中时,劲瘦精健的古铜色健躯在昏黄的小灯下,像镀了层金粉般炫目,每一处线条分明的肌理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将思念的娇胴揽进胸膛后,热吻立刻往那甜嫩的软瓣烙上去,突如其来的惊扰让睡沈的娇人儿悠悠转醒。
「焕洋吗?」软腻的微哑唤声带着诱惑,一双粉臂自然往那颈背勾揽。
「除了我,还会是别人吗?」迭上去,俊拔健躯悬挂在她的上方,目光狂炙,眸色深浓的凝望半瞇着迷蒙双眼的她。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她轻轻摇头,嘴边漾开一朵美妙迷人的笑花。
余焕洋心口剧烈一动,心跳加速,双手迫不及待的剥掉她身上的衣物。当她美好的身段在他眼瞳中展现时,蓄势待发的身体再也抑不住内心的想望,激动的占有了她……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房内的喘息娇吟才缓缓停歇下来。
疲软无力的董蕴洁,红酡了脸蛋和粉躯,轻偎在他的怀中;余焕洋闭上双眼,以单手当枕,身体的满足让他这半个月来的紧绷完全放松开来。
董蕴洁就是有这等魔力让他感到轻松愉快,这是在其它女伴身上不曾见过的。
激情过后,两人并不急着继续,也没有开口多聊什么,因为只要两人这样相聚在一起,就够让人满足了。
当心跳平稳后,董蕴洁推了推他,美眸微仰,望着他微闭着的眼。「你全身流着汗,快去冲个澡吧!」
他懒懒张开黑瞳,承接她的爱恋目光。
「一起?」
「不要,你先去。」她摇头,可不想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又承受一次他的攻击。
「嗯,那妳先睡,我先洗个澡。」看她疲倦的脸色,他心疼的没有多加刁难,勾起她粉嫩的脸蛋,不舍的烙上一记深吻,这才缓缓从床上起身。
「快去吧。」她从床褥上爬了起来,以跪姿看着他宽得不可思议的厚实裸背。
在他进浴室冲洗的时候,她伸手轻拍着他的枕头;被他压塌的羽绒枕经她拍打,立刻变得蓬松胖软。
她将松软的枕头挪了挪位置,蓦地瞄见枕头底下出现了一小片红色薄纱布料。
「这是什么呢?」小手伸过去,将那片薄纱布料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
看着捏在小手中这件红色薄纱性感女用小裤,董蕴洁才刚被情欲洗礼过的酡红娇颜倏地一白,心口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为什么在他的床上会出现这个?
她从来不爱这种充满性挑逗暗示的艳红色系,而是偏爱粉红和纯白蕾丝,更不可能购买这种性感款式,这件小裤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可是却在他的床上出现……
这是否意味着在她去加拿大的这半个月来,他身边都有其它女人陪着?而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回国,是否造成了他的困扰呢?
思及此,原本热烫的心整颗都凉了,她看着那扇虚掩的浴室门扇,听着那里头传出来的冲水声,她白着脸,颤抖的将手中的红色布料塞回他的枕头底下。
背对着那扇门,她拉起被子侧卧着,紧闭的眼睫因痛苦和惶乱而轻轻颤动着。
稍后,余焕洋从里头出来,一样光裸着健魄,一出来就迫不及待上床与她共眠。
宽阔微湿的胸膛熨贴着她光裸的纤背,他没发现她的异样,结实手臂从后方绕向前头,圈住她细致的腰身,微热的唇往她的粉肩啵了一下,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幽沈眼瞳闭了起来。
「晚安。」他以占有似的姿态拥她而眠。
「……晚安。」董蕴洁低嚅着粉白唇瓣,眼眸难掩哀伤的闭上。
一想到他这个胸怀在这段日子里也曾拥抱过其它女人,她就感到难受。
他为何要这样对待她?
难道他已经厌倦了她,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了?
蓦地,她想起她曾在有机农场巧遇他和社交名媛欧阳慧慧约会的情景。
她很清楚在他对她提出交往要求前,他就已经和其它女人有往来了,只是她以为在两人正式交往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和其它人有所牵扯才对。
但很显然的,他并不这么想。
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其它女友相伴,也许这段期间他可能心思大多放在她的身上没错,但却不是全部。
他会为了她而放弃其它的交往对象吗?她过去从没思索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却不得不想。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并不会这样做。
身后传来规律的呼息声,董蕴洁知道他睡熟了,这时她才敢让自己张开眼来,空洞的眼神无助地望着前方的墙面。
这一夜,她难以成眠。
第八章
隔日,生理时钟让余焕洋在跟往常一样的起床时间醒来。
醒来时,他自然的探臂向身畔捞去,却意外的捞了个空。
蓦地坐起,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大手摸了摸床的温度;是冷的,显然她早就已经起床了。
她大概是去为他做早餐吧?
掀被下了床,捞来睡袍穿上,光着脚板走出房间,来到了厨房,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回去了吗?
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掉?
正当余焕洋转回客厅,打算打电话找人时,电话响了。
「喂……」看话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是她打来的。
「早,你刚醒吧?」她抓准了他起床的时间。
「嗯,妳在哪儿?怎么一早起来就没有看到妳?」曾几何时,在清晨醒来的第一眼没看见她的身影,变成了多么不习惯的事。
凛着俊容,他感觉到胸口有点空荡,像少了某样东西一样。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行李需要整理,家里也得打扫……所以我醒来就先离开了。」其实这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心情极乱,她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
余焕洋心里的确有点怀疑她这个「奇怪」的借口,总共也才那么一点行李,需要这样一大早赶回去整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