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他加大赌注。
“成交。”
沁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龙泽面前,踮起脚尖,勾下他的脖子,再凑上她红艳艳柔软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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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浴室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眼神既羞又怒,脸蛋微红,嘴唇微肿的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用手指轻轻来回抚着红唇,一脸迷惘、困惑,与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刚刚吻了龙泽,非常投入。非常用心地吻他。
她运用了所有她会的技巧,而且吻得比她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投人。吻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会误以为,自己正和一位热恋中的男友激吻,她的身与心都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而轻颤发热。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这个吻无关打赌,只关情爱。
直到龙泽推开她,残忍地告诉她——三十秒到了!
三十秒到了?多么不解风情又令人恼火的一句话。
她发誓,这男人如果不是同性恋。不然就是感官废物,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否则怎么会连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对他又亲又吻的,他却还能像个木头人一般,毫无知觉,无动于衷?
是她的吻技退步了吗?还是他其实已经被她吻傻了,所以忘了回应?
“噢——”她烦躁地双手托着下巴,现在不管龙泽是哪一种人,这场赌注她都输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下星期一的来临。
这是龙泽离开她房间时对她说的话,这代表着她的奴隶生活,从下星期一开始起算。
“卑鄙小人。”沁气得跺了一下脚,却因此疼得弯下了腰。
她讶异地看着不知何时已肿得一倍大的脚踝,为什么她之前没注意到呢?
蓦地,她因疼痛而皱紧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羞赧。
想想也是。自己从那个吻之后,满脑子不是与他接吻的画面,就是气恼他为什么能无动下衷,压根没有发觉脚上越演越烈的疼痛。
她今天是怎么了?所有倒楣的事全挤在一起来了?
算了算了,皮肉伤只是小事一桩,她应该先想想,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两星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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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龙泽开着莲蓬头的冷水猛往身上冲。
都已经冲水冲了半小时了,为什么那一股难耐的躁热还固执地留在体内,挥之不去?
抿了抿沾了水珠的唇;高涨的欲火让他口干舌燥。
还好,还好他们之间的打赌只有三十秒,只要再多个几秒的时问。输的人就变成他了。
当沁香滑的舌溜进他的嘴里时,他几乎因为她甜美的滋味而叹息出声。
天知道他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的手不去碰她,自己的唇不要对她做出任何的回应。
她的吻,就像一把燎原的火,几乎将他焚烧殆尽。从来没有一个吻能像她的吻一样,令他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她的确有迷惑人的本钱!光是靠这样的吻,不知道就有多少人栽在她手上?
难道她都是靠这种方法完成所有任务的?
大手一按。龙泽关掉了莲蓬头的水,英俊的脸庞上,神色阴晴不定。
一想到沁很可能是用这样的方式在为“暗夜”做事,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火,烧得他的胸口发闷、发胀。
头一甩,甩开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凌乱的发更增添一股狂野的气息。
擦干身上的水珠,龙泽光着身体走进卧室,肌理分明、线条完美的身材,几乎让人呼吸一窒。他一个翻身。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他知道爷爷将沁安插在他身边的目的,但爷爷根本想错了他,也不了解他。
他龙泽这辈子都不需要女人来爱,而他也不会去爱上任何人。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不管是谁来,即使是像沁一样美丽动人又伶牙俐齿也一样。
或许他应该好好想想。该怎样利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观察她、折磨她,甚至赶走她!
因为他这回一定要让爷爷彻彻底底地死心!
“嘟啷嘟!”一大清早,房内的床头电话已经代替闹铃响个不停。
“喂?”沁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奴隶,还不快到我房间来供我使唤?”电话的那一端,声音轻快,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龙泽!”沁翻了一个大白跟,这个人也未免太会记仇了吧?一大早便急着打来“要债”。
“怎么?想反悔吗?”听出她声音中的不悦与怒气,龙泽反而开心。“想不到‘暗夜’的人这么输不起?”
“马上到。”她甩上电话,第一次失去以往优雅地对着电话吼。
气冲冲地下了床,美丽却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怒气。
她曲着一条腿在房内跳啊跳的,跳进浴室去刷牙。
沁受伤的脚踝已经包扎好了,站得近一点,还可以闻到脚上药膏的味道。
还是“暗夜”的人好用,只要一通电话,三更半夜里照样有人可以赶来替她包扎上药。
以前常听火堂的焉说, “暗夜”的医疗网效率奇高,经过昨晚,她也认同了。
只是……她的脚伤,有人可以帮她处理,但是她的“奴隶生活”呢?又有谁可以代替她?
梳洗后,沁又跳到更衣室换衣服。
一人做事一人当,相信凭她是水堂的沁,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例她的!
敲了门,在龙泽的一声“进来”之后,沁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开门而人。
“主人,请问有何吩咐?”沁对龙泽的称呼表示她是挺认真的。
“主人?”龙泽挑起眉,这个称呼倒也满符合现在的情况。亏她想得出来。
仍坐在床上的他上半身全裸,似笑非笑的眼扫过沁的无袖上衣、牛仔裤与帆布鞋。不曾见过沁这么轻松休闲的打扮,没想到这样的她,竟有着比以往更让人想亲近的清新特质,而这种特质却也是他极力想忽视的。
“怎么穿这样?”他的口气不善。
“做苦工当然要穿得轻松一点。”
她竟然把听他使唤当成是做苦工?“你有这样的认知最好。”他的确不会让她好过。“就不知道你的这一声主人,是不是叫得心甘情愿?”
“是与不是,对你而言应该没有差别。”
“是没有。”龙泽也认同沁的说法。“我只是要提醒你,不管你甘不甘心,你都得听我的,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他是故意提醒沁的。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她笑笑地说着。
“很好,那么第一件事,请你去向爷爷请辞。”龙泽说出自己第一个要求。
“我想你弄错了。”沁仍站着不动。
“哦?”眉一挑,龙泽邪邪一笑,他在等她开口。
“使唤。”她强调着。“长年在国外的你,可能不是很清楚使唤的意思。”
龙泽双手环胸,身体缓缓向后一靠,看着她,不表示意见。
“使唤使唤,使来唤去,意思是指你只能叫我做你能决定的事情,你不能决定的事嘛……”她耸耸肩又摇摇头。“抱歉。”
“请举例。”
她看了面无表情的他一眼,不怒不笑的他,浑身仍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不过,她可不是被吓大的。龙泽现在的模样,用来吓吓“臻观楼”的员工或许非常有用,但对她?哼哼!
“倒杯水给你喝,拿衣服让你换,替你提公事包,帮你开车等等,即使要我做了,你也可以立即反悔,决定权在于你的这些事。叫‘使唤’;像要我请辞,要我去死等等,这种决定权在于我,或在于董事长身上,却硬要我去做的事,叫做‘胁迫’。这是两码子事。”她大胆与他清冷的眸子对上。“这样的解释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