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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四轮驱动吉普车开进「金士顿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绿眸车主眼尖地捕捉到早已停放在角落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确定它便是在机场将黑发少年接走的那辆车,不由得咂了咂舌头。
被凌说中了!
「接下来,只好祈祷克劳顿的动作,没有快到已经把他给吃了。」把车开进劳斯莱斯旁的空位,绿眸之主将引擎熄火,下车。
「问题是,这边这么多个电梯出入口,哪一个才对呢?」
扫视过停车场的数个入口处后,绿眸之主把焦点放在右前方。「哼,大概就是这一部吧?还留了两个保镖在底下顾门,真会给我找麻烦!」
也就是说,想要搭上电梯的话,得设法引开那两名保镖,再不就得「硬碰硬」,和两名彪形大汉玩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喽?
玩花样、耍诡计的游戏,凌夜最在行。至于他自己……绿眸之主卷起衣袖,唇角漾着邪冷的笑。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希望这把骨头还没太僵硬。
踏着自信而且势在必得的脚步,他缓缓靠近电梯门口。
两名黑衣保镖闲谈间发现有人朝这边过来,立刻中断交谈,双双站起身。
「站住!这边是私人专用的电梯,非霍普家族的人,不可以使用!」
举高一手,他释出善意的微笑说:「我找上头的人有点事,麻烦让我通过一下。」
「你和霍普先生有约吗?」
「没有。」
「那我们就不能让你通过,快离开吧!」
「倘若我无论如何都要上去呢,你们要怎么办?」一笑,挑衅意味浓厚。
两名保镖互望一眼,默契十足地并肩端好架势,摆开阵仗。
「真是遗憾,看样子我们是做不成朋友了。」绿眸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我希望克劳顿有为你们投保最好的医疗险,不然住院的费用可是会让人脸色发青、病情加重,巴不得早死早投胎呢!」
其中较沉不住气的一名保镖听到此话后,暴吼一声地扑上前──男子掐准对方的动向,身手矫健地低头闪过,并正面往敌人的腹部挥出一记强烈的右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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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场龙争虎斗正揭开序幕,上面的这场不公平战斗却接近尾声。
凌日跳向窗户旁的矮桌边,咻地一阵强风从头顶掠过,软鞭击中矮桌上的水晶台灯,它摇晃两下后,匡啷地滚落到地板上。
要是再被它打到,自己免不了又要见血了。胸口与背部已经疼痛难当,凌日很清楚自己的力气正逐渐流失中,窒息般的晕眩阵阵侵袭,他所剩的筹码就只有赌上这最后一击了!
他决定了,下次当那家伙再次挥鞭时,他不再躲避,要直接扣住鞭子将它夺下!唯有这么做,才能让男人失去这独占优势的局面。
「你还要抗拒我吗?凌。这真不像你,」舔着唇,男人蓝眼氲亮。「我等不及你投降的那一刻了。前几下我还留情,这一回你若被打中,肯定会晕厥的,你可不要怪我。」
男人跨出一步,凌日脑中亮起「要来了」的灯号警讯,他瞪大眼睛专注在鞭子上头,不放弃任何一丝能逮到它的时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黑色的鞭子在空中飞舞起来。
凌日的脑海中已能勾勒出它隐形的弧度与路线。可以,他一定可以捉到的!就是现在!当鞭子挥到他面前的瞬间,凌日大喝一声,将自己的手伸向蛇般的利鞭,咻咻咻,止不住的绳体在瞬间就圈圈缠绕在凌日的右手上。
成功了,他扣住鞭子了!
还来不及品尝喜悦,一股更强的力道将凌日整个人都拉了过去,就在瞬间,其余的鞭绳套住了他的上半身。
怎么会这样?可恶!凌日脸色丕变,慌张地想朝反向旋转挣开它,男人却轻松地以脚将他拐倒,接着骑上他的身体,用自身的体重压制住他,将他钉死在地上。
这场短暂交锋,宣告结束。
「放开我!」
明知喊也是徒劳无功,却又忍不住想威吓对方。这反应就像是小狗遇见大狗时,虽身处劣势,却情不自禁地要以叫嚣恫吓做为最后反抗的手段。
胜券在握的男人,一手拉扯着鞭子,收紧。「你投降了吗?」
「混帐!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把我卖为奴隶,不如把我杀了算了!」然后,自己一定会化为厉鬼,越过海洋,去找凌夜算帐,盘问他,当初是怎么惹上这个危险的黑道疯子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你好像还不想投降是吧?」
一笑,男人以热切的语气接着说:「说得也是,既然要演当然要演得像一点。淫乱的你风情无限,但是刚烈顽抗的你更是教人蠢蠢欲动、胃口大开呢!这双发怒中的黑瞳美极美呆,我体内的血液都被它点燃了。」
男人的手才抚上凌日的脸颊,愤怒的他立即不假思索地张口就咬,吓得男人立刻把手伸回来。
「好个火爆小野猫,看来不好好地调教一番,你是不会听话了。」男人摸索着裤袋,掏出了一样让凌日瞪大眼的东西──铁制手铐。「玩奴隶游戏,怎么少得了这宝贝呢,你说是不?」
完了、完了!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凌日头皮发麻地看着男人动手企图把自己的双手铐住,死命不从地扭动着身躯。
「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放开、不要碰我!」
喀嚓!冰冷的铁制品无情地箝制住凌日的自由之后,男人抽走鞭子,满意地凝视着被自己跨坐在身下的人儿。
「该从哪里开始料理你呢?」
一股寒颤窜过凌日背脊。怎么搞的?这家伙的眼神为何这般诡异,宛如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啊!这人该不会是变态杀人魔,他、他想活活地宰割自己,所以才要将自己绑起来?!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地在脑海中旋转。
男人的手朝他伸来──
「住、住手!」
但男人不像凌日所以为的掐住他的脖子,而是揪住他的衬衫襟口,使劲地扯开。缝线不够强韧的衣扣,禁不住这粗暴的举动,弹跳迸落。
空调送出的凉风,直接吹送到凌日火烫的胸口。
「你瞧,都是因为你不听话,逼得我不得不动用鞭子,果然在你的肌肤上留下红痕了。」
不属于自己的指尖在裸裎的胸肌上游走,沿着隐隐作痛的伤痕来回勾画。一种恶心又难以解释的触感,让凌日的手臂泛起小小疙瘩。正当他想张口痛斥时,男人冷不防地揪住他右胸的乳头一搓。
「你、你在干什么?混帐!」倒抽口气,母语冲口而出。
但是男人并未因此而住手,甚至还低下头,一边轻捻慢揉着逐渐变硬突起的红果实,一边舔上那一道道横陈在胸上的鞭痕。
「住手!我叫你住手!」
激动地扭身,死命地抗拒,可是凌日不但无法甩开身上的男人,身体还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常常听人说,男人是一种心和身体分开的动物:心里想什么,身体不见得就会有同样的看法。以前的凌日觉得这也没什么,动物就动物吧!这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天杀地诅咒自己那没节操、擅自骚动起来的笨乌龟「儿子」!
这男人可是个混帐变态,是个连同为男人的自己也不放过的、卑鄙无耻的家伙……
〔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栽在这个贩卖人口兼男女通吃的大变态黑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