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把地上随手捡起的钻炼塞到伊凡手中,渥夫推开他。「你已经找到你的十字架,可以回去了。」
「……阁下,我也记得,那个童话中的樵夫,最后选的并不是金斧头或银斧头,而是他原来的铁斧头。」伊凡抑住一声叹息。明明被拿走十字架、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为何渥夫的怒火却烧得比他还旺?这真是不讲理。
蹲下身,伊凡边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珠宝一样样地捡起,重新放回金盒中,边说:「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谢谢阁下遵守承诺,这几天陆续有人把家中的东西送回来了。那些债主说我们的债已经被还清,所以归还抵押品。还有娜娜的病况在名医的诊治之后,也大有起色。日后只要她不再发烧,定时吃药,病情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乔也重新回学校去上课了。」
把整理好的金盒放在一边的小桌上,伊凡面无表情,淡淡地对渥夫说:「我知道东西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存怀念的心,只是……难免会有点遗憾。也许那只十字架真的遗失了,很抱歉拿这件事来叨扰你,我告辞了。」
就在伊凡转身的瞬间,渥夫由身后将他抱住。
「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哑声在他耳边腻语。
「我现在想要你。」
伊凡的背脊窜过一阵哆嗉。
「你反正也知道自己走入了虎口,不可能会毫发无伤地离开吧!」
闭上双眼,男人湿热的舌游走在他的颈项间,勾出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而他,没有拒绝或抵抗的权利。
☆ ☆ ☆
渥夫知道此刻在伊凡的心目中,自己甚至比不上一串该死的十字架链子。
但我拥有他。
贯注着这无言宣示的吻,蹂躏着那淡色的樱唇。急促呼吸的胸口费劲地上下起伏着,半低垂的眼睑底下,神秘的黑潭泛出丝丝的水泽。
这样还不够。
双唇不放松地加深吮吸的热火,添上的十指开始在裸白的身躯上游移,像要寻找出每一处能令他疯狂的敏感处,渥夫怀着无比的耐性,一分分、一吋吋,展开双手的膜拜仪式。
很快的,那身子高高地挺起,口中也发出断续的轻吟。
企图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
这具身躯有多敏感,有过上次的经验,渥夫已经充分地掌握到。也许平常时伊凡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样,可是只要引燃了这具身躯的欲火,他就会摇身一变为妖娆绝艳的魔女,贪求且渴望着被降服。
因此,使出浑身解数来打破伊凡苦苦压抑的自我,那一瞬间总是能带给渥夫无上的喜悦与快感。
就像现在。
欲情高涨的迷离黑眸眼中,就只有我。
渥夫舔着唇,揉弄着胸口的手掐住一边硬肿的突起,嘎哑地笑说:「这儿已经等不及要我吸它了吗?」
「啊嗯……」扭动着身躯,伊凡想要摆脱他的手。「好、好疼……」
低下头颅,渥夫毫不迟疑地将那颗熟红的果实纳入自己的口中,只不过轻轻吸吮了两下,伊凡旋即产生剧烈的痉挛,拔尖的娇媚喘息在空气中碎裂。
「不要……啊……」
一边以舌头绕着小巧的乳尖打转,渥夫一边握住他逐渐苏醒的欲望,挤压、拽弄,不过片刻,溢出的透明情液便濡湿了手。
「……唔……嗯……嗯……」受不住刺激的人儿,仰高了细颈,死命地想忍耐住决堤的渴望。
「放出来,没关系。」
教唆着,渥夫刻意刺激那益发红热的小缝,以指端抠搔着。「你不必忍耐,伊凡,我允许你先去。」
「哈啊……啊嗯……」
在不住加快节奏的爱抚中,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伊凡一个颤抖后,哆嗦地解放了自己。
意识逐渐恍惚、朦胧,晕醉的快感余韵,有如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四肢蔓延扩散,让伊凡松软地瘫倒在床上。此时,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起身,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传来,接着……一条链子在他半垂下的眼前左右摆晃着。
那是?!
伊凡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十字架,渥夫却将链子高高地举起,绿瞳高深莫测,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地说:「不急,我会还给你的。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你想怎样?」一开口,伊凡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邪恶地微笑着,渥夫将他重新推回床上,接着分开他的双腿说:「不要动,我可是个不知控制力量的野兽,万一不小心把你宝贝的链子给扯断,你就算是哭也没办法把它完整地带回去吧?」
「你要做……啊!」
看着他把木珠链子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缠绕在自己消褪的欲望上,伊凡惶恐地睁大眼,倒抽了口气。
「好了。」满意地看着被紧密缠绕得几乎不得喘息的部位,渥夫伸手在那尚且残留着情液的敏感顶端一弹。「它对你有多重要,证明给我看吧!只要你能忍得住不硬起,那么它应该不会被你撑断吧?」
「不要!拿下来!」
伊凡反抗地想取下,渥夫却扣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说:「它已经很老旧了,那用来串珠的细棉线能不能撑得下去,非常值得拭目以待,不是吗?」
「你这个混帐!」
少有的真心发怒,伊凡踹动着双腿,想要挣回自己的自由。可是渥夫的手脚比他更快,他将伊凡的双手捆起,完全卸除了他能抗争的法子。
「原来我们中规中矩的优等生,也知道怎么骂人啊!」渥夫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因为接下来的考验,才是你必须花费所有力气去面对的。」
伊凡一咬牙,黑瞳因为满肚子的火气而晕亮。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脸上挂着非常可恨的从容微笑,男人如是说。
第四章
一片朱深的红丝绒重重叠叠,囚禁住满室的暖昧春光。
揭开赤色床幔,男人翠绿的瞳凝视着横躺在床海中的人儿。
皓白的肤,莹莹地迸出一颗颗剔透的汗珠,从濡湿的鸦羽黑发,到形状姣好的额、高挺雅致的歙张鼻翼,最后汇集在小小的锁骨凹洼,滑下。
「难受吗?」
人儿难忍地扭动着身,微乎其微地一颔首。
他张开焦距涣散的黑瞳,被咬得红肿的唇在三两次尝试着蠕动后,终于成功地以遏抑、沙哑的细声说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把它……解开……」
金色的眉意外地抬高。
想必是非常的「难受」吧?否则向来顽固的人儿,不会这般轻易地求饶。从刚刚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十分?二十分?不,或许对深深陷入欲望与理智夹缝中的他来说,恐怕有如一辈子那么久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必这么痛苦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耳畔柔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解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伊凡。不要管该死的链子会不会断,你就老实地将自己的欲望宣泄出来吧!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听从你的本能。瞧,这儿已经这么热烫了,多可怜,被勒得这么死紧。」
「不、不要碰。….」抽气、闪躲,黑发在红色的床单上甩弄。「住手、住手!」
男人的手指隔着细小的木珠压迫着。
硬珠彼此推挤、辗转,刺激得原本就半勃起的欲望,更形硬挺。
本来就已经被密缠得没有空隙的珠炼,在被迫撑开的时候,串连其中的细细旧棉线,无声地裂断一缕、两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