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翻旧账吗?她夏雪的记忆可好得很,绝对不会翻输他!
她冷笑地看着他,“你也不冷淡呀!你不是也说过喜欢我,又说很爱我吗?看不出来你也挺热情的。”这下该换他尴尬了吧!夏雪胜利的想。
“没错,我是说过。”赵希辰点点头,她还记得真清楚。
夏雪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反应为什么跟她所想的不一样?他干么完全不反驳?
“要不要我再说一次?”看着她的反应,仿佛是吓呆了。
她总算回过神来,连忙道:“不用了,我记得很清楚!”
“最好。”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视着她的明眸,“对于我的感情,你还有什么疑问?”夏雪真的很迷惑,他怎么能反复得那么快?赵希辰不去演戏实在太可惜了!
她摇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他有着笑意的眼睛,她记起她的怒气和委屈。
“几句话就想骗我吗?”她偏过头后瞪他,“省省吧!”
她转身就走,但心底那股怒气却渐渐的被委屈所取代,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慢慢的变成遗缺的感觉。
“夏雪,”他唤了她的名字,“我十五日成亲。”
十五,那就是后天了。
“后悔”两个字……她是没机会教他写了。
“很好。”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异样,“我那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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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锣鼓声不断的冲击着夏雪脆弱的神经,那一声比一声还欢愉的乐声、远远传来的笑语声和交谈声,对照着她这里的冷清和寂寥,形成相当明显的落差。
“二姐!”夏雨穿着一身大红的褂子,急忙的跑来,“糟了糟了,新娘子不见啦!”
“杜湘湘不见了?”
“是呀!花轿里是空的!”他有点急的说,“现在花轿停在大街上,大家急着找人呢!”
“跟我说干么!”她都要走人了,不过她干么觉得暗自欣喜呀?
“大家没空去找,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帮忙找找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要!”她为什么得帮忙找新娘子,最好让他拜不成天地娶不成亲!
“二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杜湘湘不见了,要怎么跟杜家交代?况且她要是被掳走怎么办?听说现在都有山贼在抢新娘子卖到勾栏院去!反正你见过她,知道她的模样,或许会被你找到。”
他这么一说,她当然无法拒绝,虽然她不喜欢杜湘湘,但也不希望她遇到不幸。
“好吧。”她点点头。
“记得从后门出去。”
“为什么?”
“你是下堂妻,大喜之日不好在喜堂晃吧?”夏雨终于远到机会能将她欺负回来,他平常可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她本想生气,可是一想夏雨说得也对,只好忍气吞声的去找人。
她才刚推开门走出去,一大群人就围上来。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妈子一看见她,就满脸喜色的冲上来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跑掉似的。
“这可找到了,大伙急得像什么一样!”
“是呀,怎么连喜服都脱了?”
一群婆婆妈妈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念着,一边将原本拿在手上的东西穿戴到她身上去。
“真是淘气的新娘,可把大家吓坏啦,”
“等等!”夏雪脱下戴在手上的一只水晶镯,“你们认错人啦!”
居然把她当成杜湘湘?她们两个长得那么像吗?
“快别说傻话,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她们又推又拉着,簇拥着她往花轿的方向走。
“不是我呀!喂,快放开我,”她的声音淹没在一群聊天声中,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夏雪一被推到花轿里,轿夫们就连忙起轿,走得又快又稳。
她掀开轿帘吼道:“你们真的弄错人啦!我是要去找新娘子的!喂喂喂,有没有人听见我说话呀?”
她在轿子里被摇来晃去的,凤冠压得她头痛,她急得往后面的小窗喊,“真的不是我啦!”
她跪坐在轿椅上,正想转过来跟轿夫们说时,轿子却毫无预警的往前倾,夏雪顺着势子直滚了出去,叮叮咚咚的环佩首饰滚了一地,连凤冠都掉了。
“娘子何以行此大礼。”
一只手凑到她眼前,痛得头晕眼花的她很自然的将手放上去,让那人将她牵起来。
她摸着摔痛的鼻子,对上一双熟悉而笑意的眼,“是你!”
赵希辰死牵住她的手,“好一个惊喜。”
“放手!”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们弄错啦!”
“我喜欢别人弄错。”
喜乐声响起,哨呐吹得震天作响,大伙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吵吵闹闹的嚷成一片。
“我不是新娘子!喂,快放开我!”
他把另一只手放在耳朵旁边,遗憾的说:“这里太吵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还是进去再说。”
“进去?”她盯着那大红喜毯,里面就是喜堂呀,那斗大的喜字在她眼前晃着,“我不要!喂,真的是弄错了!”
突然鼓乐之声停止,天井里砰砰砰的放了三声响统,赞礼人朗声道:“吉时已到,新人同拜天地!”
“不是我呀!”夏雪被四个喜娘押着跟他拜了天地,嘴里还在喊着。
赵希展对她眨了眨眼,“将就一下又何妨?”
她有一些明白了,这是圈套!
“你骗我!”
“你骗我的也不少,咱们扯平了。”他扶着她站起身来,“娘子,有礼了!”
“谁是你娘子,”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却酸酸的觉得想哭。
“都拜了天地还赖呢!”夏雨在人群里喊了起来,贼兮兮的笑着。
“亲她!”夏宜也起哄道,“希辰,亲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敢!”她嘟起红唇,半嗔半羞。
赵希辰将喜帕一扬,那高高飞起的喜帕缓缓的落下来,温柔的盖住一对有情人。
喜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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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春光浪漫,院子里的一株桃花开出一树的红,她手里拿着针线愣愣的看着桃树,一顶小婴孩的帽子正逐渐的开始成型。
她想到去年的春天她和赵希辰的偶遇,一抹甜蜜的笑容浮上她的唇角,她摸着微隆的腹部,想着新生的女孩儿或许该叫桃花。
“二姐!”夏雨坐在一旁陪她,无聊的将一本通俗话本翻了又翻,“我们一直在猜,到底那日姐夫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后来你却又不走了?”
“没正经!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么!”她酡红了双颊,针差点扎到手指头。
“好奇嘛!”
“才不跟你说!”
姐弟两个正说话时,窗边出现一个人影,一枝桃花被放到她手上。
白嫩的手指与桃花相映相衬,动人到了极点。
“这枝桃花不会是要给我的吧?”
“当然不是平白给你。”赵希辰双手抱胸,靠在窗台上,对着他的爱妻微笑。
“喔?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个吻划算吗?”
她拿起桃花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吻?打你一下还算便宜了呢。”
“打我?你舍得吗?”他握住她的手,“是谁用一枝桃花勾引我这个美少?”
她咯咯娇笑,“那是意外。”
“不管!”他将她拦腰一抱,从屋内抱了出来,“一个吻换一枝桃花。”
“讨厌!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可要走了!”看看夏雨居然笑成那副模样,她这个姐姐的威严往哪摆!
“走?”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在床上你都不曾落荒而逃,现在你居然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