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妳妈胡说任何事。」叮咛。
听着他,她依然默默的点了头。
「还有,赶快去办护照,我走的时候要带妳一起。」交代。
她没回话,看他一眼,正想转身下车,却被他抱紧,「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妳,小梁~~」
这……是爱的宣言吗?
梁咏徕看进他眼里,却突然被他深深吻住,那吻好甜、好温柔、好甜蜜……霎时让她原本已碎裂的心似乎都被抚平,裂痕因亲吻所衍生出的浓情蜜意流淌而全被弭平了。
再次摸摸她的头,「要乖、要听话。」
说完,他亲眼看着她走进家门,这才将车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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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忧心的冲到门口,「徕徕,妳去哪了?」
梁咏徕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这么浮浮的,好象很期望能尽快独处,以便能好好回味刚才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她连回话都没,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徕徕--」梁母望着女儿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担心。
那臭小子八成是对她女儿下手了,不!她不准……可,当年她独断的决定却让女儿受伤甚深,这回,她是否该放手?
梁母突然陷入天人交战里……
☆
泡在热水里的梁咏徕神情很恍惚,她的思绪全都在先前的几小时里--
他……好象她根本就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般,对她予取予求;他根本就是视她为他的所有物,在他面前,她全没自主权。
但很可怕的是,她竟欣然接受?!
原来,自己真的是深深的爱着他吗?
原来,自己真的是被他充分掌握,甚至他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吗?
那过去八年来,她曾经怀抱着对他的恨意呢?
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唉~~」她轻叹一声,「这就是我的命吗?」她觉得有点无奈,但她知道,从现在开始,不管他要她怎样,她都会听令行事的。
虽然对自己的没用觉得很唾弃,但--「或许他真是我的幸运星呢!」
她换了个角度思忖着,自从他结识她,离开她后,她再没轻易出言说过任何带塞的事--除了上回他陷害她;她也没再被身旁的人视为瘟疫了……
「也许,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吧?」她只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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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冯彦谷拒绝接受这个噩耗,「明明说要帮我一整年,现在没两个月就想落跑?」他公司才刚上轨道,很多事还未明朗化耶!
「我哪是落跑!」说几百遍,怎么二马就是听不懂呢!「我是怕她妈从中阻扰,先带她回去把名分订好。」
「你骗我不知道世事吗?」冯彦谷不满的说:「谁说你不能在台湾结婚的?」
司圣威一脸好笑,「结婚事小,我是想带她去做更伟大的事。」
谁信啊!「譬如呢?」
司圣威好好的笑,「二马,等我百分百确认后,我再告诉你,到时我还可以t保你的曲风企业再无竞争对手。」
「是吗?」很怀疑。「意思是说,你三不五时就会回来帮我?」
「呃~~类似。」司圣威语焉不详的说。
「那……好吧!」看在他还有心帮他的份上,冯彦谷只能勉强自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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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咏徕不懂为何她要来看这些店家?
有的是相当和气生财,却生意很差;有的是过分的颐指气使,却反而很赚钱。
看来,这社会上不公平的事还真多。
经过约两周的巡视,梁咏徕终于忍不住疑惑的问:「为什么你要带我来看这些店家?」跟他家或曲风企业都无关吧?
「妳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吗?」司圣威难得正经的问她,「妳没想过如果妳的能力所及,妳会想改变这样的景况吗?」
「我……」她没那么伟大耶!
「对,妳。」他言简意赅的指指她的俏鼻,再回指着自己,「跟我。」
他现在是在说什么魔咒吗?她全都有听没有懂。
「阿梁,」他拉过她,指着远处一间小杂货店,「那间是妳看过这么多家里唯一一家生意好,做人也和气的店家对吧?」
「嗯~~」
「我帮的。」他骄傲的说。
梁咏徕看着他,「你捐款资助他们开店?」她唯一只能想到这个情况。
「不,」他解释着,「我用我的『金口』祝福他们。」
不懂,梁咏徕一脸狐疑的望着他。
「妳也能。」他很坚定的说。
突然之间,在心灵神会之间的顿悟下,她就是懂了!
「你--」她突然好生气,「你能救人,却要我去害人……」
「不~~」他一把抱紧她,「我们是先去观察那些人的言行,再针对他们的好恶来决定该帮忙或毁灭。」
「你是魔鬼!」他凭什么随便决定别人的命运?就像他当年恶意来接近她……倏地她好想挣脱他的束缚,她不喜欢他这样的言行,让她回忆超过往。
「小梁,」他没肯放开她,「妳听我说,当年我被家人叫回美国,学的净是些商场上的厮杀,那才是更没道德东缚的战场。」
她不要听、她不要听,用手蒙住耳朵。
「那是有钱人吃掉没钱人的残酷世界。」司圣威轻声说,「而我,逐渐也学会了那些残酷的手段。」
走开,离她远一点。
「直到前年,我运用家族企业差点毁掉另一家公司,主事者甚至差点闹自杀……」
啊~~原来他还是个杀人凶手!
梁咏徕更缩紧身子,想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却在逼迫他走向最后一步前突然觉醒,我忍不住问我自己,我是在干嘛?」他的面容凝肃,「为何要这样做?我跟他没冤没仇,就为了生意上的竞争,却必须迈向毁灭,有这么严重吗?」
那……他是有踩煞车,没真的做出谋杀的勾当吗?好吧!那她就小小原谅他一点,将身体再次贴着他。
「那时突然的我想到了妳的带塞事迹,也联想到我的无敌好运,于是……」他看向她,「我祝福他,要他别再跟我家的公司竞争,甚至指了条明路给他。」
「然后呢?」
「然后,半年内他东山再起。」
「所以呢?」她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们可以联手出击啊!」
她还是不懂,「出击?」先说好,她可不敢随便杀人喔~~
「对啊!」他简单的说明,「以后。凡是跟我们自家生意有冲突的,我们就稍微『诅咒』不让他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再『祝福』他们找出另一个出路。」
「然后呢?」他肯花这么大功夫跟她说明事情,目的绝不会单纯吧?
下意识,她就是将他归为坏人的行列。
「然后,我家的公司目前正遭逢到两个强烈的竞争对手,我要妳去帮我。」他终于说出真心话。
她就知道。「我不想去害人。」
「我会同时帮人。」他及时加上一句。
「可……这样好吗?」好象怪怪的说。
「至少比起真正的厮杀起来,伤害是最小的。」这是他愈想愈觉得正确的结论。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为何又要来巡视这么多小店家?
「训练我们的功力。」
「比谁害的人多吗?」她没好气的问。
「当然不是,」他指着前方的小店,「我们是在发挥我们的功力,替老天进行行善惩恶的伟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