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圣威则想过去检查进度,「妳还要多久啊?」没看到冯彦谷来催了吗?
可冯彦谷却挡在他的面前,「阿圣,我服了你。」
他说什么?梁咏徕好担心,赶紧竖长耳朵听,啊~~还好,没将她刚才所做的坏事说出来,她好感谢冯彦谷。
司圣威双手一摊,「我本来就很行。」以为二马是在夸奖他的办事效率--他承诺今晚一定把两份财务报表整理出来。
「我是指……」冯彦谷将目光移到梁咏徕所在的方向,「你果然是对的。」
他又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司圣威是对的?梁咏徕好担心的更仔细听,心底则是拚命的祷告,「上帝、天神、菩萨、阿拉……反正只要是能显灵的神都好,求?保佑我,千万别让冯彦谷揭穿刚才的事,我会--」
可她的祷告还没说完,她的世界已瞬间由彩色变成黑白了。
她只听到冯彦谷以很大的音量叫道--
「她是真的爱你。」
完了、死了!如果能的话,她真想立刻在地上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我早就说她爱我,你还不信。」司圣威既嚣张又霸气的说,好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闻似的。
拜托!他凭什么说她爱他啊?她明明恨他好吗?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男人,多年前重伤过她,再见面后不但没有半点悔意,还想延续当年欺负她的恶行……
这样的男人她会爱吗?
梁咏徕用力的在心底吐司圣威的槽。
「我现在深信不疑了。」冯彦谷真心的说。
「怎么说?」是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让二马终于知道他的厉害了吗?
「她刚才想强暴你!」
「我才没有!」
两个人的话语一前一后说,霎时震撼了司圣威。
他看看满脸佩服他的好友冯彦谷,再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梁咏徕,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二马,你先说。」
他倒想知道那个深爱他的女人想怎么强暴他?
梁咏徕一直摇头,几乎快把脖子都摇断了,「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
司圣威当下决定,不管二马等下说什么浑话,他都会百分之两百相信的,「小梁,妳等会儿再说。」
转头看向冯彦谷,「说。」
「我推门进来的前一刻,她的嘴停在你的嘴上,她的一只手放在你的大腿上方,另一只手好象停在你的两点上……」稍微加油添醋一点应是可以的。
呜呜……她才没有。
「一副把你吃干抹净慌张样。」说得很暧昧,好象她真对司圣威怎样似的。
「就跟你说过几百遍,她很爱我。」司圣威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要骄傲起来。
「是,你是说过几百遍,可我直到刚才亲眼目睹她那么觊觎你,才终于相信了。」冯彦谷坏坏的说完,才将话题转为正事上,「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报表?」
「本来是马上,」司圣威邪邪的笑说,「可因为等会儿我得严刑拷打犯人,所以,明天中午以前给吧!」
「成。」冯彦谷当然不想破坏情人间的好事,转头就离开了。
独留笑得不怀好意的司圣威,与此刻正抱头痛哭的梁咏徕独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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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愈来愈走近自己,梁咏徕只能以最最诚恳的口气保证说:「我、我真的没有。」
可他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别害羞了。」
她真的不是害羞,而是她根本不是在觊觎他,他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呢?「我、我只是怕你会着凉。」
「就知道妳爱我,所以关心我。」他继续误会她的本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教她怎么说?
「我是在享、享受啊!」他皮皮的边靠向她,边嘟起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妳继续,刚才被二马不识相的打断,妳一定很气。」
她才不是!
「我、我……」气得只好找出挡箭牌,「我昨天相亲很成功,我就快嫁人了。」
却没想到一点用都没,他依然笑得志得意满,「是啊~~」一副压根不信的模样,「好成功的相亲,喏!我这个被妳相亲的男人已经把嘴送到妳面前了啊!快亲我。」
天~~他真以为她是在骗他,他以为她真没人要吗?
他真以为她是在胡说自己要嫁人,甚至诬赖她假装去相亲吗?他会不会太可恶了?
忿忿的自包包里取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我让你亲自跟他说话。」这样就可以证明她没猜想他了吧?
「先亲一个再说。」他的嘴已贴近她。
梁咏徕赶紧转开脸,脸颊却还是被他的热唇给滑过,让她的心跳霎时停了半拍。
忿忿的拨通电话,直接交到司圣威的手里,「不信你自己听。」
由于有来电显示的关系,对方似乎知道是梁咏徕打电话过去,故司圣威才接过电话,连「喂」都还没说,就听得他脸色一变--
「梁小姐,我听说妳很担心那笔离职赔偿金,没问题,我会负担。」与梁咏徕相亲的景尚志没保留的说,「可我希望婚期能尽快。」
「哦~~她不需要,她也不会嫁给你。咦?我是谁?我是她深爱的男人。」司圣威面不改色且言简意赅的将要说的话交代完,便挂断电话。
其间,梁咏徕一听不对,想去抢自己的手机已是来不及。
「你--坏人!」后面两个字是用尽力气骂出口的。
「谢谢夸奖。」司圣威像是没事人似的,「来,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妳是怎么强我的?再示范一次给我看,我绝不抵抗。」
谁要强他!
梁咏徕好气他径自破坏她的姻缘,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你……真可恶。」
「妳别一直夸我,我虽然脸皮厚,可夸多还是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的。」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来,继续。」
继续?继续他的大头!
「你真可恨!」莫名的一股怒气瞬间漫进她的胸臆,让她又再次爆发出愤恨之声,「你凭什么又来破坏我……我恨死你了!」
转身就想再次逃离他,且这回她是离职定了,而她也不会再为离职的赔偿金伤脑筋,谁理他们啊!
可她泪哗啦哗啦的流,愤怒的话哇啦哇啦的说,他都准,就是不准她逃离他的身边。
还坏坏的一把将她拦腰抱住,贴近她的耳畔低语,「我知道妳爱我这么多,妳不必一再重复,我听到了。」
听到他的大头啦!
「我是说恨你、恨你,我恨死你了!」气急败坏的尖叫着、吶喊着。
「就说我听见了,妳这么爱我会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耶!」他还火上加油的说。
气得梁咏徕真是拿他没辙,恨恨的在他耳旁尖叫,「我--恨--你!」
听懂了吗?
看他笑笑的掏掏耳朵,好象差点耳聋了似的,再尽量有耐心的将她搂抱到沙发上,把她锁在他温暖的怀中,诱哄的低语着,「好好好,妳爱我,我不是说我早听到了吗?」
无力~~
「其实在妳还没说出妳的心意之前,我就知道了。」他还一副很纯情的说:「从我们再次重逢时,妳就一直在传达这个讯息给我啊!」
她、她哪有啊?
梁咏徕在这一刻,心底有的是全然的无力,她怎么会碰上这么ㄌㄨˊ的男人,根本讲不通道理,这教她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忍耐、忍耐,千万别发火,冷静处理事情。
「从一开头就在说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论妳看我的时候、躲我的时候、跟我说话的时候……在在都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