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想不到土屋竟是个泯灭人性的禽兽,她真是太单纯了,居然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不讲信用!你没人性!”知里愤怒的狂喊。
土屋狂妄地大笑起来,“你别忘了我是黑社会呀!”话罢,他如饿虎扑羊似的袭向知里。
“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跟你拼命!”她嘶叫着朝他的手臂一咬,狠狠地啃出个血印。
土屋疼得拧开她,杀气腾腾地怒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正当他即将对她做出更残暴的事情时,门板突然砰砰地响起。
“谁!?”他不悦地问着。
“大哥,时间到了。”门外的中岛禀报着:“鬼冢已经出门了。”
土屋若有所思地睨着她,“等我回来再好好招呼你。”
听见中岛提及鬼冢,她敏锐地问:“你想对英司做什么!?”
“哼!我要送他入狱、杀了鬼冢老头,然后我就可以坐上四代头目之位。”话落,他得意地背身离去。
知里仿若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般呆坐在地,在鬼冢家生活的这段日子如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严肃却慈祥的鬼冢老爷、天真无邪的铁也,还有她唯一深爱着的男人英司……天呀!难道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背叛所做出的惩罚吗想到这里,她悲恸得趴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奇怪的声音,突然,门板被人从外头踹开,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十分威风地走了进来。
“你……就是森川小姐吧?”他劈头问道。
知里警觉地瞪着他,什么都不说。
中年男人似乎明白她为何会带着敌意,“别担心,我叫梅崎,是来救你的。”
“梅崎?”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她好像听英司提过。“你不是南青山会的人吗?”他怎么会来救她呢梅崎一笑,“没错,我是南青山的人,但也是鬼冢家的朋友……”说着,他牵起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英司的车离开总部不久,便在路上遇到警车拦检。
“停车!”数名警察拦住他的座车,样子十分紧张戒慎。
“警察大哥,有什么事?”胜久探头问着:“我们赶着到公司去呢,”
“我们接到线报说你们藏毒卖毒。”
“藏毒?”胜久一怔,“开什么玩笑!?我们从不碰毒的!”
警察荷枪实弹地趋前,“请下车受检,并打开后车厢……”
当胜久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后面的英司出了声,“胜久,别刁难人家,开后车厢吧!”他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但他并不打算逃避。
“是。”胜久遵照指示地打开后车厢,并先行下车察看。
数名警察在后车厢翻找了好一会儿,竟然在备胎里查获了数包古柯碱。
“这……这怎么可能?”胜久难以置信。
“鬼冢先生,请下车。”一名刑警步至车门外,“请你和我们走一趟警局,我们在你的车厢里取出大量的古柯碱。”
“古柯碱?”英司陡地一震。尊王会从不碰毒,他的座车中怎会有古柯碱?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赋嫁祸“这一定是有人栽赃!”胜久极力为自己及主子辩白。
“有什么问题,我们回警署再说吧!”那名带头的刑警说道。
“胜久,别说了。”虽然知道事情并不单纯,英司还是十分配合地,毕竟在他车厢内找到古柯碱是不争的事实。
他迳自下车坐进警车里,而警方对他也相当礼遇。
英司一被带到警署,就见到特地从新宿区警署赶来的鬼贯金八。
“鬼贯叔?”英司微愣,“您怎么会在这里?”
鬼贯金八笑咪咪地望着他,“我是特地来救你的。”
“呃?”他更加疑惑。
“事实上,我帮你带了一个人来——”说着,鬼贯金八朝门外唤着:“你该进来了吧?”
他话刚说完,知里娇柔的身影乍然出现在门口;她羞红着脸,看来有点忐忑不安。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拧起浓眉,情绪有些复杂。
“她被上屋软禁了。”鬼贯金八替她回答着:“土屋利用森川来控制她,而森川已经被土屋给杀害了……”
“什么?”英司震惊地望着知里,满心的抱歉及不舍。
原来她突然“琵琶别抱”是因为遭人威胁控制,原来……天呀,他居然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
“知里……”他难掩激动地步向她,“对不起,我……”
“别说了……”知里抬手掩住他的嘴唇,眼泛泪光地说:“一切都过去了。”.英司知道自己无须再多说什么愧疚之辞,他只要在往后的日子更爱她、更信任她便已足够。
“对了,”他转而望向鬼贯金八,“是谁把知里救出来的?”
“是梅崎。”
“梅崎?”英司困惑不解。虽说他和梅崎也算是有交情,但梅崎怎会插手他尊王会的“家务事”呢?
觑见他疑惑的神情,鬼贯金八了然一笑,“其实应该说是英器救了她。”
“英器!?”听见这个名字,他更是震惊了。
鬼贯金八呵呵一笑,“嗯,如果你想知道得详尽一点,现在就马上回家去吧!”
就在英司带着知里返回鬼冢家之际,土屋一行人也来到了总部。
“我要见老头目!”土屋带着两名亲信未经通报便直冲内室,连护院和老管家都挡不住他们。
他刷地拉开内室的门,一眼就看见端坐在室内的鬼冢雄三。
“老爷……”尾随而来的护院及管家近藤一脸未尽职责的心虚样,“土屋先生他……”
“没关系,你们出去吧!”鬼冢雄三神态自若、稳如泰山。
“是。”近藤和护院应声退出。
“信一,”他沉声地唤着土屋,“你带人直闯内室。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来只为了一件事。”看他死到临头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土屋不禁一阵哗笑。
鬼冢雄三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如果你是来谈你和知里的婚事,我……”
“哈哈哈……”土屋笑着打断了他,“我才不稀罕那贱人,他可是被你儿子用过的。”
听见他如此不庄重的狎语,鬼冢雄三有点愠怒地喝道:“你说什么!?”
土屋冷哼,“我今天是来叫你让出头目之位的!”
“头目之位是英司的,就算不给英司,也轮不到你!”
土屋一听,更加猖狂地说道:“英司那小子藏毒,就快吃牢饭啦!而你……也即将“因病骤逝”,你不懂吗?”
“什么?”他震愕不已。
“你们还摩蹭什么?”土屋瞪着一旁的两名亲信,“还不替我解决他!”
“是!”两人应声趋前,一人押住鬼冢雄三的双臂及捣着他的嘴巴,一人则是手戴手套地掐着他的颈子。
鬼冢雄三惊愕地瞪视着土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别留下指痕,我要他看起来像自然死亡,明白吧?”土屋在一旁观赏着这出他一手策画的谋杀篡位剧码。
“土屋——”倏地,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森冷的声音。
土屋一怔,猛地回过头去。不回头还好,一回头,他可吓傻了。“英……英……”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昂然站立在门口的不是别人,竟是离家多年的鬼冢英器。
“土屋,你的野心可真不小!”英器带着两名持枪手下,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还不松开三代头目?”他冷冷地喝令着土屋的两名亲信。
土屋的两名亲信颤抖地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除了惊恐,还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