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打开大门,他发现她住的是现在非常流行的楼中楼套房。
哼,如果这间套房也是她之前的金主买的,那她那位金主还真是挺阔的。
“王八蛋……猪……猪头……”她嘴里喃喃自语地,不知在骂谁。
高天宇把她往沙发上一搁,好气又好笑地俯视着满脸酡红的她。
“叫你去帮我解套,你却喝得比谁都醉……”
他坐了下来,细细地凝睇着醉态迷人的她。
她眉毛舒展,紧闭的眼帘不明显地掀阖着;她唇瓣歙动,吐息如兰,那嫣红的嘴唇湿润得像是果冻般。
他知道自己实在不该有轻薄之意,但她的甜美动人却在在地考验着他的理智及道德感。终于,他低下头,轻悄地掠夺了她柔软的唇。
如此作为是轻率、是随性、是欠缺考虑,但是……他控制不了。
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对心仪的女人会有反应的三十二岁男人。
隐约中,维琛感觉到一阵鼻息,她脑袋沉沉的不想醒来,可是……那温热的鼻息及唇片的触感又教她不得不努力睁开眼睛……
“嗯……”她微微眯起眼睛,发现高天宇的脸近得几乎是贴在她脸上,而他正在亲吻她……“亲吻”她!?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伸出无力的手推开他的脸,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不可以这样……”
高天宇稍微离开了她的唇,却还一脸留恋地望着她迷醉的美丽脸庞。
他捧住她的脸,近乎强迫地又封住了她的唇……
“噢……”她懊恼地想打他一耳光,可是两只手却软趴趴地使不出力。
他的唇片紧紧地攀附着她的,那火热的触感让她的脑子越来越浑沌、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她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也遗忘了女性的矜持……
大概是喝酒惹的祸吧?她居然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他侵略性的湿吻,她……她为什么要纵容他吻自己?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喝醉了、也喝“傻”了,竟然“茫酥酥”地觉得这样也无所谓。
许久,他离开了她的唇,而她也以为一切都将结束……
他凝视着她,眼底跳动着如星光般的情火;那一瞬间,维琛的身躯像是被抽了一下地颤栗起来。
“我想养你……”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撩拨着散落在颊上的发丝,“养你一辈子。”话落,他深深地印上了她的唇。
当他的舌在她口中缠绕着的时候,她仅存的一点理智也遭他席卷而去。
她全身发烫,仿佛火烧;她以为那是因为她喝了酒,但很快地,她发现并不是那样……
他离开她的唇,转战她的耳际;他湿热而灵活的舌,探入她不堪撩弄的耳窝里翻搅,教她酥麻得四肢痉挛、浑身乏力。
“唔……”维琛难耐地低吟着,听来很是煽惑。
明知她喝醉了,他却还对她做出这种事,他……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维琛的身子明显地一震,但还未有真正的挣扎或抗拒;也正因为她未抵抗,他更放胆地揉弄着它。
她曾经被包养过,男人的经验势必是有的。他想,她之所以没有抗拒,应该是因为她还不讨厌他这样的抚摸吧?
不过他估错了。维琛没抗拒不是因为她经验丰富,而是因为她根本醉得头昏眼花,如梦似幻了。
不可否认的,她是有点沉迷在他高竿的调情技巧里,但却还没离谱到可以随便将身子奉献给一个相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而且还是在她喝醉的时候……“借着酒意,她或者可以容许他的侵犯,但她不会姑息他”破坏“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的界线在哪里。
“不……”她推推他逼近的手,声调还不是太坚定。
高天宇情潮高涨,根本收不了势。
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不过突然要他收手,对一个已经“箭在弦上”的男人来说,真的不容易。
“不要……高……高……”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使力,她的声线也越发地断断续续、七零八落。
他从没被女人拒绝过,因此他并不清楚真正的拒绝应该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当女人说不要时,她们十之八九是在吊你胃口……
她狼狈地推开他,只差没用脚掌补他一腿。
“你这淫……淫虫!”因为太激动,她差点就想不出要用什么话来骂他。
这一刹那,他满腔欲火也被她的咒骂给浇熄了。
他悻悻地望着她,“我是淫虫!?”刚才不晓得是谁“叫”出那种奇怪声音的?
维琛用双掌搓搓脸以让自己更为清醒,“难道不是?你趁火打劫,还说不是淫虫!?”
想起刚才她在自己怀中那吟哦嘤咛的妩媚神情,他还真不能接受她现在圣洁不可欺的高傲模样。
“你老实说,刚才你是不是有点‘享受’?”
“我……”她哑口无言。享受?是有那么—点……
“就算我刚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控,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能更进一步啊!”真是见鬼!像她这种根本毫无经验的处女,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讨论性事啊!?
他眉丘隆起,神情懊丧,“干嘛那么婆婆妈妈地不干脆,你以前的那个金主是这样‘调教’你的吗?”
她一愣,终于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言下之意是说她已经不是处女,所以就可以随便“上手”!?别说她根本就没被什么金主包养过,就算有,他也不能用那种侮辱人的心态侵犯她!
不过事实上,高天宇并没有那种意思。如果他因为她会被包养过而轻蔑她,他犯不着让她进公司来当他的秘书,更用不着憋到一个多月后才做这种事,何况今天的事根本就不是预谋的——他欣赏她,他喜欢她,他渴望她,他不会因为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而对她稍有不敬之意;今天的一切全是出自真心,发自肺腑,那些吻及抚触都是他渴求她的证明。
“出去!”维琛感觉受辱地指着门口,“我还不是你高天宇包养的女人,你听见了没?”
“我不是那……”他急着想解释,但她好像不打算给他机会。
“出去!”她将他推到门边,怒不可遏地吼道。
高天宇定睛一看,发现她的眼睛里爬满了血丝,也不知道是酒意未消,还是气得微血管破裂?
见他还睇着自己,维琛更是火冒三丈。“滚!”一拿出从前的小姐脾气,她还是挺吓人的。
高天宇满怀懊丧地下了楼,却还是想不通她为何会拒绝他。
在她强悍地抗拒他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或是在盘算什么呢?如果她以前甘心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欧吉桑包养,为何现在会拒绝年轻多金又外貌不凡的他?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沮丧,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她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不良”欧吉桑。
天生的征服欲及不认输的性格,让他因为这件事而显得情绪焦躁、心思纷乱,他一直希望自己在各方面受到肯定,不管是事业或是情感上,他都不想成为落败者。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未尝到失败的滋味,而今天,她却让他高傲的自尊跌碎在地。
他记得在医院时,她曾说过如果现任金主不能再供应她,她便要找第二任金主,现在她的金主已经“完蛋”,为何他不能自愿当她的第二任金主?
他肯定比她之前的金主多金且年轻,五十几岁的男人所不能给她的,他绝对都能满足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只想当她短期的金主,他要养她,养她一辈子,他要她永远都属于他高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