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促狭一笑,“那天我们不也是在办公室?”说着,他不知想起什么,迳自微笑着。
“笑什么?”她疑惑地问。
“那天你发烧会不会是因为忘了穿内裤?”他故意戏弄她。
维琛脸儿一红,羞赧得直把粉拳往高天宇结实的胸膛上捶。
“你好讨厌……”
他轻易地攫住了她的拳头,低头又给了她一记热吻。
维琛挣扎了两下,有点力不从心地。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颊边、耳际……然后轻巧地侵袭上她的耳窝;他温热的舌尖在她耳窝里放肆着勾挑,直把她的情绪挑拨到理智与疯狂的临界点。
“呃……”终于,她听见了自己口中逸出了煽惑的低吟。
高天宇满意地睇着她,“你的声音真性感……”
他总是在撩拨她的同时说着一些挑逗的字句或字眼,他知道她喜欢听他说哪些话,他知道她喜欢他那种低哑又性感的声调……
这一瞬,维琛感觉自己仿佛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且深爱的女人,而她……喜欢这种“唯一”的恩宠感。
“你怕?”他及时的捞住她,将她的身子直往自己怀里带。
她怯怯地观着他,“当然怕……”她可还没忘记他那“大家伙”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高天宇撇撇唇,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如果我给了你一个恐怖的经验,那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说着,他抓着她的手覆在那上头,“以后你会觉得它还不错。”
维琛心上一震,整个脸颊因充血而严重涨红着。
蓦地,一声沉沉的敲门声惊醒了陷在爱欲情潮中的两人……
“什么事?”好事被打断,高天宇显得有些懊恼。
“高先生,有位安小姐找您。”门外传来女职员的声音。
他微怔,是安海伦?她来做什么?“请她等一下。”他说。
就算要请她进来,他也得先把衣装整好。“穿好。”他轻拉着维琛的衣领,耐人寻味地一笑。
维琛羞怯地点点头,立即着手整理着衣装;才刚拉—上衣领,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而安海伦已经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
安海伦见维琛一脸惊羞,立即意会到某些事情。
她冷睇着两人,酸溜溜地讥讽,“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话落。她关上了门,迳自往高天宇走去。
“什么事?”高天宇坐回办公桌后,神情冷傲地看着他。
安海伦斜衬了维琛一眼,“不叫你的秘书回避一下?”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年轻美丽的小秘书一定跟高天宇有着不为人知的微妙关系,说不定这看起来仍十分青涩的小秘书,就是那一天高天宇将她扔在饭店里的原因。
面对她极具挑衅的言辞,维琛心里当然有点不舒服;不过她是高天宇的客人,她也不敢有所微辞。
“高先生,我先进去了。”她欠了个身,转身便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那天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饭店里?”维琛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海伦的声音就在她背后响起,“难道你不知道那样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饭店?高天宇和安海伦去饭店做什么?还有……她说的那个什么“侮辱的行为”是什么东西?
维琛惊愕地停下脚步,缓缓地、不确定地回过头去……
安海伦见她一脸惊疑,立刻嗅出了一丝的不寻常;灵光一闪,她已经确定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她挑衅地瞅着维琛,“尼可拉斯他跟我在美国时已经有过关系。”
“够了!”他低喝一声。
“我只是实话实说,一点都没有加油添醋。”说着,她望向了维琛,“不只那样,他昨天还跟我到希尔顿开房间……”
“海伦,”虽然高天宇自认光明磊落,但他还是不希望个性冲动直接的维琛有所误会。“你别乱说!”
“我没乱说,你昨天的确是跟我开了房间!”说着,她眉梢一挑,示威地睇着一股震惊的维琛,“我和他不只进了房间,我还吻了他、摸了他、解开了他的裤头。”
“安海伦!”高天宇盛怒地捉起她的手腕,“住口!”
安海伦虽然害怕,但为了报他扔下她的仇,只好硬撑起架势反问着他:“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她没说错,她说的事情,昨天确实都发生过。
维琛既震惊又气恨地瞪视着他们两人,嫣红的唇片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着。
一年前在纽约的旧事,她可以不计较,但一天前的事,她无法原谅!
她不准他有其他的女人,不管是有欲无爱或有爱有欲,她都不能原谅!
她是他“最后”的女人,她是他的唯一!
“浑球!”她低声咒骂一声,旋身便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高天宇气得甩开了安海伦的手,“维琛!”他急着要去将维琛追回来。
“尼可拉斯!”安海伦不甘地拉住了他,“别走!”
高天宇回过头来,“安海伦,我们完了,彻底的完了。”他恨恨地说着,迷人黑眸里闪烁着阴鸷冷漠的光芒。
安海伦一怔,带着一抹报复快感地说:“咱们扯平了。”
高天宇没理她,迳自飞身冲了出去!
第七章
当高天宇追到楼下时,维琛已经跳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他飞快地开着自己的车紧迫在后,他知道维琛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她家。抵达她住处楼下时,维琛搭乘的那台计程车也才刚到。
“维琛!”他跳下车,赶忙跟了上去。
她故意对他视若无睹,只是埋头一个劲地往楼上冲。
“你听我说!”他快步跟上去,一把就扯住了她。“你先听我说!”
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底除了气恨,还有失望。
“说什么?你这个大烂人!”
“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如果不是你跟她纠缠不清,人家干嘛好端端地来招惹你?”说着,她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
她一个箭步就往电梯里冲,而高天宇也尾随进去,两人在电梯中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
“我跟她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他说。
维琛冷然一笑,“是‘过去进行式’吧?”
“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因为她不肯听他的解释,他显得有点懊恼激躁。
她瞠瞪着他,“我是不聪明,可是我不是笨蛋!”
“我知道你不是笨蛋,笨蛋进不了圣凯萨琳,也进不了巨展。”他唇边微带笑意。
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她更是火大。“你滚!”说着,电梯门也打开了。
她冲出电梯,一古脑地往她的家门疾行。
高天宇没一下子就跟了过来,他等待时机,等她拿出钥匙开了门,他才一个箭步地迈了过来——他先她一步进了屋里,然后强臂一拉就将她扯了进去。
“啊!”维琛料不到他有此一招,吓得失声惊叫。
高天宇关上门,略显躁狂地对她解释,“你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她也不甘示弱地朝他大吼,“你敢说你没跟她去希尔顿,没跟她去开房间?”
说着,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自我辩护”,又接着说道:“珠宝联展那天,你明明就跟她眉来眼去,还说什么‘过去式’?!要说你们是清白的话,那才真的是误会呢!”
“眉来眼去?”他一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眉来眼去了?”
维琛胸口一挺,指着自己的右眼,再指着自己的左眼,“这只,这只,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