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太善良还是没脑袋?
他向前探探她的额头,若有其事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什么啦!?”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才发烧咧!”她是做善事耶!他不夸她两句就算了,竟然还揶揄她!
他啼笑皆非地睇着她,“如果你没发烧,那一定就是你妈妈没帮你生脑子。”
“什么?”她像受到刺激的刺猬般张牙舞爪地竖起尖刺,“你妈才没帮你生脑袋呢!”
见她一脸气愤,高天宇忍不住地又是一笑。
“你这种人还真是人间少见。”他是真心恭维她。
“你到底给不给我预支?”她知道才刚发完薪水是不可能让她预支的,不过她缺钱缺得凶,不给她预支,她就缴不出水电费及管理费了。
“跟我出来。”高天宇旋身走出她的办公室,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拿出支票本,他很快地签了两张支票。他将支票递给一睑迷惑的她,“一张是你的,一张捐给你说的那个可怜的老婆婆。”
维琛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没了该有的反应。高天宇把支票往她口袋一塞,唇边勾起了一记性感迷人的微笑。
“以后要捐钱,请你来找我,我会帮你捐的。”他十分认真地说。
维琛瞠目结舌地,“为……为什么?”
他凝视着她,眼底跳动着晃眼的爱火,“因为我想当你的‘新金主’。”
她瞪大了眼睛,一睑惊惶失措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可以当你的金主,永远的金主。”话落,他一把将她掳入怀里。
当他低下头,维琛立刻警觉地抬起了手。
“慢……慢着……”她将手掌横阻在她的唇与他的唇之间。
“你不愿意?”他微蹙浓眉,有点懊恼。
她眨眨眼睛,似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她并不真正讨厌他,除了自大傲慢、我行我素外,其实他有很多迷人特质的……
只是……他要当她的金主,不就代表他想“包养”她?如果他想包养她,那就表示他只是想用金钱交换她的身体,而不是因为他对她有感情。
不,她就是再穷、再悲惨,都不可能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的去换取金钱的援助;她可以变穷、可以一无所有,就是不能堕落!
“不,我不要。”她迎上他炽热的目光,无畏无惧且不容侵犯地。
高天宇的眉心越拧越紧,神情也越来越阴沉吓人。
不要?她宁可让老家伙包养,却不愿接受他的爱慕?他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她之前的老情人!?
“你不会有恋父情结吧?”他沉声问道。
她不解地望着他。恋父情结?她是很喜欢她爹地,不过那应该不算是什么恋父情结吧?女儿喜欢爸爸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她爹地还是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呢!
她扬扬眉梢,“是又怎样?”说着,她又挣扎着想挣脱他的双臂。
高天宇一点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勒得更牢。
“放开,你弄疼我了!”她生气地瞠瞪着他。
他眉心一揪,霸气地箍紧她,“不放。”
他自觉已经不是个冲动易怒的十八岁小伙子,但自从遇见维琛,他的智商好像突然掉到五十一样。
此际,他以胳臂紧锁住她,然后死盯着她。他的眼底燃烧着火焰,他的声线低沉而沙哑:“我绝不放过你!”
抓开她的手,他俯下头去,紧紧地吻住了她。他的唇片带着烧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而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
他身体里、血管中、胸腔内都奔腾着热流,那是他对她的渴望,也是最原始、最纯粹的男性欲望。
维琛惊悸地瞠瞪着双眼,两腿不自觉地发麻颤抖;这真是好恐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他的唇瓣就像是火苗般焚烧着她的身心,他让她的脑子浑浑沌沌,他让她完全不能思考,他让她几乎就要窒息……
“唔!”在她的抗拒中,他突然将那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
她难掩惊羞,拼命用手肘去横挡他的胸膛。
他猛地拉开她的手肘,将她的上半身紧紧地压向自己,当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只不过,她的尖叫并没真正地发出来,因为他将她的尖叫及抗议全封死在她嘴里……
她失神地睬着他,开始生涩而不明显地回应着他舌尖的需索……
他先是有点讶异,随即欢喜地更加深入。一阵舌尖纠缠后,他退出了她的口,凝睇着怀中恍神迷乱的她。
维琛仿若掉魂似的望着他,湿润的唇片及迷离的眼眸,像是在邀请着他继续下去。
“维琛,”他端住她柔嫩的脸庞,深情地凝睇着她,“从没有任何女人像你这样吸引着我,从来没有……”
他低哑的声线像拥有催眠魔力般地迷惑着她,“我不管过去的你是怎样,我只要现在和未来的你……”话落,他重新印上了她温暖的唇瓣。
他深吻着她,并一步步地将她推向她的办公室里。
一进到她的办公室里,维琛似乎回神了一些;她警觉到事情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但又不够坚定地去拒绝他……
“不……”她微微犁蹙着眉头。
高天宇带上了门,露出了他致命的微笑。“其他男人所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了得到想要的女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维琛困惑地望着他,“我……我还……”她爱他吗?她可以将身子献给他吗?如果她对他的情感还不到可以献身的地步,那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地就占有她的身躯?
“嘘……”他以指尖轻点着她激动的唇片,“闭上眼睛,我的善心小天使……”
当地再度亲吻她,她的脑袋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掏空了。她不能思考,因为她的脑子在那一刹那间已然开始焚烧起来——“呃!不……”尽管已经意乱情迷,维琛还是本能地阻止着他。
他五指一张、整个掌心轻覆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一点点地往下移,滑过她的眉心、鼻尖、唇片、咽喉、胸前……终于,他的掌心停在她衣襟敞开之处。
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寒毛直竖。
“你都是这么伺候男人的!”因为突然被浇了一身冷水,他懊恼得说出了重话。
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恰当,但正气头上,谁还会逐字逐句地去考虑恰不恰当?
“你……你说什么?”她气恨地瞪着他。
他冷哼一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话落,他扎好衣摆,拉上拉链,懊恼而愤怒地睇着她。
她一再的拒绝,在他眼里已然成了最可恨的戏弄。他决定不再碰她,他决定不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伺候”这个字眼听在维琛耳里不只刺耳,而且还极度伤人。他把她当什么?男人的玩具?
原来他是抱持着那种姑且试试的心态对她做这种事,原来他本来就打定她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来……原来他是个那么可恶、可恨的浑帐!
“你可恶!”扣上扣子,拉下裙摆,她又窘又气地大叫。
刚刚还对她情话绵绵,现在一翻脸居然是恶言相向。
“彼此。”他冷冷地觑着她。
他气极了她一再地挑战他的耐性,也气她给他希望,又夺走他的希望。
“你不也是玩玩的?”因为气疯了,他几乎可说是口不择言了。
维琛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他,“你……”为了不让眼眶中饱蓄的泪水涌出,她死命地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