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一点看出来的?」怎么他们两人都没看到?
「直觉。」
「想不到你是这么率性的人。」嗯,得在他的档案上加一笔。
「从小跟她混到大,除了八岁那年没陪她到乡下避暑外,我从没让她在我眼中消失超过--二十四小时过,你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她?」
「甘拜下风。」他数据库里的东西确实比不上他,但也仅止于安安这个个案。
「认识这么久,你哪时候见过安安主动去挑惹陌生人的?虽然她的麻烦一向就多,但起头的一定是别人的挑衅,她只是发挥长才,把小问题变成大麻烦而已。」
「形容得真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这次安安莫名其妙的找上人家,确实很不寻常。」
「或许该说,是他们两个电波相近,互相吸引。」
「就这样?妈的!我不信,就算蚊子把他调查得多彻底,他终究是个陌生人,你就这样把安安双手奉上?」小钟的声音接近咆哮。
「或许,他对安安来说并不算陌生人。」
「什么意思?」两人同声问。
「并不是很重要的事,今天的会议内容不用转述给阿萨知道,相信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一想到阿萨,两人一起翻白眼。「不用问,我们都猜得到他会选哪一边,那就是火力全开,倾全力破坏。」
「好,那就散会吧!」天恩之所以没翻白眼,是因为他根本懒得去想那个人。
「喂喂……哪有这样的事?讲清楚啊!」
「哦!关于刚才的问题,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春天到了,春天真是个发情的好季节。」现在可以放心的笑了。
老天当真听到他的哀鸣了,或许不用等二十年,他就能解脱了,呵。
「喂!别定……你还没讲……怎么会有这么烂的人啊?」到最后,跳脚的两人还是只能目送孤僻男赵天恩离开。
「看来,对楼宇堂必须有更深入的研究……」柯博文拿出「鸡丝头」记下重点,这次他会把楼宇堂的祖宗八代都查个清楚……看样子得先帮数据库扩充内存才行。
「喂,连你也要走了?那结果到底是怎样?喂喂……」竟然都不理他?难不成他是四天王里头最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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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四个风华的学生在德明校园内引起骚动后,便有许多人暗中期待同样的事情能再发生几次,虽然他们的期待理所当然地落空了,但却有一件怪事从隔天开始就每天来报到。
第一天--
「喂,你站住,就是你,别怀疑了!」
一个高头大马,不畏清晨寒气,只穿了一件「吊嘎」的粗壮男人,粗里粗气的喝住正要走进校门的楼宇堂,也顺便喝住了所有在附近走动的学生。
「你认识我?」楼宇堂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那粗壮男人瞪着两粒凶恶的眼珠子,把楼宇堂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很肯定地点头。「不认识,可是我看过你的照片,就是你没错。」
「照片?」楼宇堂和附近一堆好奇的听众全愣住。
「反正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说完,那人突地将手伸向后面的裤腰头,那熟悉的拔枪动作,吓得一干偷听的人马上抱头鼠窜,现场独剩楼宇堂瞇着眼等着应变。
结果,他等到的竟是一枝娇艳欲滴的黑色玫瑰。
「这个你收下,就这样。」任务结束,走人。
第二天--
楼宇堂步下座车,刚要往校门走去时,又被人给叫住了。
「你就是楼宇堂?」叫住他的男子长得细瘦修长,外表一切很正常,只除了右脸上一道从眉尾延伸到下巴的长疤吓人了点。
「你认识我?」
那人只冷冷地瞥了楼宇堂一眼。「没,只是见过你的照片。」
「又是照片?」
「反正我也没找错人,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说完,那人将手探进西装内,看起来同样是很标准的拔枪动作,校门前百公尺内同昨天一样,在一瞬间净空,人畜走避,只剩下楼宇堂等着接招。
结果这次他等到的不是玫瑰,是一封信。
「拿去供着。」
第三天--
又被叫住,甚至在他还没到学校前,校门口已经围了些人等着要看戏了。
「李术刘宇堂?」这个咬着一口台湾狗语的人,长得不像前两个那么恐怖,矮矮壮壮的老实面孔,并且很爱用沾着油污的手搔头。
「我是『楼』宇堂。」直接承认,顺便订正。
「厚,青菜啦!啊反正李和照片一样烟投啦!」
「照片?」楼宇堂很后悔自己又跟前两次一样复诵了这两个字,感觉上,这两个字就像咒语一样,讲出来后,一定会出现怪怪的东西。
果然,那个人行动了。
楼宇堂等着他照往例「拔枪」,却见到那个老实头转身就落跑……不是,他是跑到路边一辆贴满赞助厂商广告贴纸的改装车前,拉了车门,从里面捧出一大东可以淹没人的小熊花束。
第四天--
是个一口山地口音,五官轮廓鲜明的原住民。
「楼宇堂!楼宇堂!」那人见到楼宇堂,像是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热情地给了一个大熊拥抱。
「请、请放手……」楼宇堂差点窒息。
「不要害羞的啦~~我看过你的照片的啦~~你比照片好看很多很多的啦!」又来个大熊拥抱。
「又是……」实在不想再重复那两个字。
「照片!照片!楼宇堂!楼宇堂!帅哥!帅哥!耶--高山青,涧水蓝,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啊……啊……啊……」山地人很high地抡起拳头带动现场气氛。
「好了,你啊也啊够了,如果你也有东西要交给我的话,那就快点。」然后快点滚蛋。
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山地人还是一脸的开心。「不要紧张的啦!会给你的啦!」接着就跑到路旁一辆标着「大山姜母鸭、正港红面番鸭」的小卡车后,抱了一只脖子上绑着粉红着缎带的红面番鸭送到楼宇堂面前。
红面番鸭?!
并且还是会呱呱叫的活鸭。
「这是……」楼宇堂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嘴角抽搐得太厉害。
「这个是我要孝敬你的啦!你不要客气的啦!请你一定要给我们家老大幸福的啦!」
鸭子被送到已经全身僵硬的楼宇堂怀里,并且又附赠一个大熊式的拥抱。
然后大熊……不,是那个山地人突地跪下单膝,并且夸张地捧高双手,而那双手里躺着一封信,用粉红色的信封套着。
「请笑纳的啦~~」
第五天,是一个光头大汉,送上两支大花篮。
第六天,是个嚼槟榔穿花衬衫的欧里桑,送来一封用粉蓝色的信封套着的信,至于目前还寄放在警卫室里的那一箱槟榔则是欧里桑孝敬的。
第七天……
到第不知道多少天,当楼宇堂下了座车,一见到警卫室外整齐排放一整列的花圈后,他觉得……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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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被黑道大哥给包养了,真是可喜可贺。」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看你耍白痴。」
「那是要请喝喜酒了?那种人很不好应付吧?那方面是不是很猛、很强、很需索无度……」
还要继续?楼宇堂冷睨叶圣凯一眼,淡淡地开口,「听姨说你毕业后想去西班牙学建筑,那跟姨帮你计划的未来完全不同,姨已经撂下话绝不资助你一分一毫,本来我还在想朋友兼堂兄弟一场,就稍微赞助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