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就是有!想不到你这么没贞操,人家给一支钓勾就把你勾走了!」
「这种事不能相提并论吧!」偷笑。
「对我来说就是能!你如果还玩不够,自己去玩,我不打扰你了!」安安把一大迭厚度几乎没有减少的园游券塞给他,气呼呼地甩头又要走人。
而楼宇堂则是忽然问有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感慨,真的很没办法,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小故意,有点坏心的想惹她生气、让她有点危机意识,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小雨竟成狂风暴雨。
唉~~他的女王醋劲很大喔!
楼宇堂一脸纵容又无奈地追着她的背影,视线刚巧瞥到一处有趣的摊位--
「等等,我还没玩尽兴。」他追上安安。
「那是你的事,放开我啦!」讨厌,已经有人在看了。
「可,我的事就是妳的事啊!过来,玩过这个后我才会放妳走。」他硬拉着一脸不驯的安安往摊位上走。
「十分钟要园游券一百点,二十分钟两百点,以此类推……」负责人收了点券,就把两个人送进一个用黑布帘隔着,大小像百货公司内供人换衣的更衣室的小空间里,里面同它的外表一样乌漆抹黑。
「这是做黑的喔?!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审核让他们过关的?什么也没东西,好像不是鬼屋……」安安挑毛病的嘴突地被封箴。
是真的有鬼吗?
要不然她的嘴怎么被咬住了?安安转动眼珠子,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这个鬼有堂堂身上那种干净好闻的味道。
「第一课,接吻的时候眼睛要闭上。」楼宇堂笑捧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拂过她耳际。
安安喘息一声。
刚才那是接吻?!奸诈!好讨厌!也好奇怪……可以再来一遍吗?
「你怎么知道我眼睛没闭上?」明明就看不见。
「妳的长睫毛在我脸上搧啊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这次我会闭上眼。」
她的坦白惹得楼宇堂扯嘴笑开。
「你笑什么?!」还不快点!
「没,我只是要告诉妳,刚才的不算,这次才是真的。」语闭,这只鬼又咬上安安。
不过,感觉不太一样,鼻间闻到的全是楼宇堂的气息,熏得她有点晕眩,有点想叫他停止,又有点想反咬他一口……
直到她意识到某种尴尬得让人好害羞的情况时,才猛地推开他。
「楼宇堂!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你的舌头伸到人家的嘴里?!」
楼宇堂没有时间回答,因为有人比他更有话讲--
「里面的人请注意,因为没有隔音设备,所以请小心使用我们二年A班精心为你们提供的『神秘空间』,目前你们已经消耗了十分钟,还剩下十分钟的点数可以尽情使用,报告完毕,请继续享用。」
里面的人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个「神秘空间」有够黑暗,黑暗得看不到彼此脸上的尴尬和红晕,不过,等一下出去时要怎么办?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有够奇怪,怎么还没到?」
「怎样?谁还没到?」
「小玉,她听说今天妳要来找我,所以也想过来跟妳玩。」
「我才没在玩好吗?」哼!
她当然知道堂堂问的是那个小玉西瓜,自从上个周末,小玉西瓜突然也跑来「老地方」破坏她和堂堂的美好时光后,她就已经下令让小钟、蚊子帮她铲除祸害了。
事情是这样的,据蚊子所调查到的,这个汪晶玉除了人美外,她的身世背景更像是专门为楼宇堂打造的一样,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门当户对。
「上次园游会时,她根本不是来见习的,嘴巴问的全是安安的事,太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是打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主意嘛!」小钟哼道。
「看来她是要从安安身上下手,逼安安知难而退。」蚊子道。
「要让安安知难而退?用眼泪吗?」阿恩笑道。
「安安不是没有弱点的人,她根本没办法跟人耍心机。」小钟分析。
「嗯,如果那个汪小姐在楼宇堂面前多用点心机的话,安安是比较弱没错,不过,重点还是在楼宇堂吧?他对安安也是用上心机的,应该会护着她。」阿恩也有自己的观点。
「你说的也没错,但有一件事我要报告,自从园游会后,我已经不只一次发现那个汪晶玉在偷偷跟踪安安,这种情况可以不理会吗?」蚊子提出新发现。
「竟然有这种事?」小钟一脸不可思议。「真看不出来,她的外表看来不像是会做出疯狂事的人。」
「人是不可貌相的。」蚊子冷声道。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亲自采一探。」阿恩终于决定出马。
以上是由小钟提供给安安,他们三人私下会议的实况。
安安知道,其实在阿恩亲自出马前,小钟和蚊子已经私下玩过几回了。
比如说,像今天堂堂说小玉西瓜也想来「老地方」,却偏偏过了约定时间人还未到,这种情形当然是因为小钟接到安安事前的通知,伙同蚊子已经先在路上设好了路障。
各式各样的路障,有道路施工禁止通行、前方街道有瓦斯漏气、警方缉凶封锁道路,前方街道有游行请改道……
刚听到这些怪主意的时候,安安真的不相信有人会上当,不过,由连着几次小玉西瓜一直无法登陆成功看来,好像还满有用的。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她来?」安安嘟着嘴,对楼宇堂也是有不满的。
「因为她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跟妳做朋友。」敲小气鬼一下。
到底是想做谁的朋友啊?!「怎么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妳不喜欢她吗?小玉是个不错的女孩,很好相处。」
「她很不错,我就一定得跟她做朋友吗?你希望我跟她好好相处,这样对你就有好处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心态?腿功练好了,想劈劈看了是不是?」
「我是什么心态?让我想想……」楼宇堂贴在安安身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到他腿上,似乎很有详谈的态势。
「安,我有没有告诉过妳,我们家的男人都很早婚?」
「那、那关我什么事呀?!莫名其妙……」安安吓得缩回手,却是脸色泛红。
「妳觉得不关妳的事?我以为妳会对我的事有点兴趣的,既然妳不想听……」作势要起身。
「等一下啦!既然你要说,那我就听一下,你说啊!」
楼宇堂重新坐下,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安安,把她瞧得心惊胆跳,差点瘫在位置上才甘心开口,「我爷爷娶我奶奶时才十九岁,也许妳会说,那个时代大家都很早婚,这不算什么。
「不过,我爸爸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他未满二十岁时,其它几位堂叔则最多不出二十五就结婚了。」
「这种事也能遗传?」
「这种事应该不能叫遗传,不过,管它叫什么,我觉得为了预防万一我也是早婚的那一种人的话,我希望那时在我身边的人是妳。」
轰地一声,安安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被炸弹炸到半空中,速度过快,脑中有点缺氧。
「别怕,这不是求婚。」楼宇堂紧拉过她的双手补充道:「在妳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去做那种蠢事的。」
「蠢、蠢事?!」怎么跟她求婚会是一种蠢事?!她不懂。
可是,却非常非常不满他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