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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水止观的细心照料下,阳和久已经能下床走动,胸口的伤也开始结痂,水止观不愿意让她再委屈地窝在他那破烂的小木屋里,他要她搬到刀疤婶家里去,但阳和久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呢?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为什么不让她跟他在一起?就算床焦黑了一个大洞,不过既然是被她烧出来的,她绝不会有半分抱怨。
“不行!我打算拆了木屋重盖一栋大一点的,你在这儿会碍手碍脚;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子人人都当你是我的情妇,闲言闲语很难听!”水止观真搞不懂她,和久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名节”这两个字吗?
“我才不是你的情妇,应该说你是我的情夫!”她仰起甜美的脸蛋瞪他,非常不满。
这有什么差别?!“一样都很难听,总之,我这边不欢迎你,你如果不住刀疤婶那里,那你自己看著办!”水止观撂下狠话。
“你以为我愿意巴著你呀?!你现在赶我走,那正好,我一走就不会再回来!”阳和久立刻推开木屋的门,就要离开。
这就是他们俩的恋爱实况,动不动就会吵翻天,马上把海誓山盟全都忘记,某人又开始负气要离去。
水止观在心底大叹一口气,是他太不懂得应付女人了,还是遇到的女人太难缠了?不过,跟她纠缠那么久,他也有一些心得了,对付她的无理取闹,他也暗藏了必杀妙招!
“和久!”他先叫住她。
阳和久怒气冲冲地背对他不理不睬。
“嗯哼……和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生死相隔了,为什么要把宝贵的时光浪费在争吵上呢?”这样恶心巴拉的话他可是练了好久才讲得出口的呢!
生死相隔?光听这四个字都会觉得心酸。阳和久果然心软地让了步,俏脸转过来,不悦地嘟嚷:“是你先找我吵的!”
“来,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那里有星岛上最美的风景。”水止观抛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巧妙转移话题,一边走向前,搂住她娇小的肩头,带著她走出屋外。要他道歉?门儿都没有!
阳和久狐疑地打量他,她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这男人最近有愈来愈奸诈的趋势!难道是跟她过招过久了,被她给带坏了?
但没一会儿……“去哪里呀?”阳和久兴致勃勃地问。想到有好玩的,她就忍不住好奇。
“去了就知道。”水止观不解风情地一句话截断她的话题。
天高高,水蓝蓝,椰子树在风中摇曳,星岛的另一端有著洁白无比、亮晶晶的沙滩,依偎著蔚蓝平静的大海。
水止观牵著她的手,优闲地绕到罕见人迹的白沙滩上。
“你们这边竟然有沙滩?”阳和久眼睛一亮,日朔国没有沙滩,而且到星岛以来看到的都是岩岸,怎么想得到有这种如梦似幻的景致?
水止观含笑凝视她菜亮的笑颜,飞散在空中的波浪鬈发让她有了点妩媚的风情。“别管沙滩了,我们去乘竹筏!那是我亲手做的。”
白沙滩与蓝海的交界处,一个小小的竹筏搁在那里,水止观一手牵著阳和久的手,一手扶著她的腰,小心翼翼让她站到竹筏上。
踩在一根根圆圆的竹子上,真教人有点不安,但当水止观撑起篙,轻轻地将他们荡开沙滩,微风吹来,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舒畅。
这好像是人生难得几回的完美时刻,天蓝得那么澄明,海水清澈到能见著底下瑰丽缤纷的珊瑚,鱼儿在竹筏底下穿梭,天地宽阔……
她兴奋地转头瞥向水止观,两人相视一笑,因为景色美到让人舍不得开口,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他们驾著一叶扁舟,漫游宇宙四方,阳和久不想再回到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去了,对比这样悠然自在的生活,她以前好像没有真正活过。
“阿观,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她要告诉水止观她最大的秘密。
“嘘!”水止观用食指贴住她的唇,止住她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我也有事要跟你说,但不是现在,十天后的午时,我们来这边交换秘密吧!”
交换秘密?听起来很有趣,就不知到时候是谁会被谁的秘密吓一大跳?“没问题,十天后。”阳和久点点头。
她抬起脸仰望他英姿焕发的俊容,短发上的苍色系带在海风中飘动,比任何人都高大,比任何人都结实挺拔,海蓝背心下宽厚结实的胸膛、细窄挺直的腰杆,白色腰布下黑裤管包裹著强健有力的大腿,他跨站在竹筏上的气势的确就像海上的神祇,英武得让她移不开眼睛。
“你这样打扮很俊!”阳和久由衷赞叹。
水止观剽悍的面容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伸手揉乱阳和久的头发。“说什么傻话!”
阳和久开怀地笑了,银铃似的声音飘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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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一如水止观的顶料,阳和久乖乖地住进刀疤婶家里。在与阳和久的爱情对战上,水止观终于小赢一次。
接下来十天,水止观根本不见人影,阳和久整天待在刀疤婶家的客房里,不禁开始厌烦了。
“讨厌!讨厌!讨厌!他为什么不来看我?”阳和久闷闷地捶著棉被。
刀疤婶一天到晚担心她伤口复发,老是强迫她卧床休息,说这样伤口才能收得漂亮。
阳和久虽然很会耍人,但对于母亲一般的刀疤婶,她还真不敢随便造次,所以道十天来,她从没出过刀疤婶家方圆十尺之外,人都已经闷坏了,偏偏水止观又不来看她!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阳和久连忙下床打开门。“刀疤婶!”
刀疤婶肥胖的身躯立刻把门框给填满,笑呵呵地说道:“听说你今天午时跟海神有约啊!”
“咦?已经第十天了吗?”可真是“山中无甲子”呀!接著,阳和久又讶异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约──”
“没有时间管这些了,午时就快到了,你赶快换套衣服跟我来。”
刀疤婶立刻强押阳和久换衣裳,卸下她平素喜欢穿的鹅黄衣裙,刀疤婶不知打哪里变出来一件粉色棉布衫裙,虽然跟阳和久以前在皇宫内穿的绫罗绸缎根本不能比,但已经是她加入海盗以来穿得最漂亮的一回了。
“好了,走吧走吧!”刀疤婶把阳和久的头发梳了个蝴蝶髻,匆匆忙忙拉著她跑出门。
“有那么紧急吗?要不要休息一下?”阳和久被刀疤婶拉著一路跑,她是不碍事啦,好歹她会点功夫,跑步不算什么,但胖胖的刀疤婶喘得好像快断气了。
“不……不……呼呼……不……”刀疤婶一手叉著腰,一边摇摇晃晃往前跑。
“停!”阳和久看不下去了,赶快制止。“总之,你是要我赶快去白沙滩那儿对不对?”
刀疤婶气喘如牛地点头。
“那我现在自己跑过去,你在后面慢慢走吧,我一定会尽快跑到那里的!”
说完,不待刀疤婶拒绝,阳和久提起裙摆飞快地冲向前方,免得刀疤婶又想勉强自己带她过去。
当阳和久跑到靠近白沙滩的地方时,她愣住了──
一艘美轮美奂的大船就停靠在沙滩的海面上,上面有一排海盗们高兴地跟她挥挥手;白沙滩上,水止观难得一见地穿得衣冠楚楚,苍色外袍衬著白色内里,映著他蓝色的眸子,俊美英武;刀疤、大光站在他的两侧,手里抱著一堆大红花、大粉花,看起来俗艳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