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和她同属一个叫“黑天使”的杀手组织,虽然幽影的年纪尚轻,但是在她十七岁时,便已是组织内的第一把交椅了。相信以幽影的能力,这次的任务应该是能轻易胜任才对呀?
映竹不愿相信幽影会因这趟任务而就此消失。
“那她到底去哪呢?”映菊的声音已出现哽咽的问道。
“真是快急死人了,这个令人担心的家伙,怎么上哪去也不先讲一声呢?”映兰在她老公雷的怀里不安的扭动着。
“你们放心好了,我已经透过各种可行的管道去找她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报。”雷冷静的安抚着聂家姐妹的情绪。
开玩笑!人可是在他的狼人岛上失踪的,他是堂堂的一岛之主,如果放任不管,他可是会被老婆剥下狼皮,他可还想留着这身皮毛过冬呢。
况且,他才刚刚把幽影列入生死之交的好友内,他可不想与她失之交臂、徒留遗憾,所以他会尽力的把她找出来,益友难寻啊!
“唉!但愿如此。”
“对呀,也只好这样了。”大家叹口气的等待着。
? ? ?
地狱,也就是冥界,此时在阎帝的寝宫里,正有一名侍女动手解开那个躺在大床上,还未苏醒的女子身上的衣物。
一阵后,侍女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便退下离去。
“公主殿下,快呀!快点将封印解除啊!”
“谁?你是谁?”幽影在一阵迷漫的烟雾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是如此熟悉。
“破除封印,唤出神兽方可助你脱困,记住!你一定要记住……”声音渐渐远去。
“什么封印?什么神兽?我不懂啊!别走!”幽影见到愈来愈远的身影不由得慌乱起来。
她认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曾在她尚无自保能力被欺负后,沉睡的梦中响起。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公主殿下。”
这一句话经常出现在她的睡梦中,如此的亲切。
但是,为什么在梦中总叫她公主呢?
忽然,幽影因慌乱而惊醒,眼睛一睁开,吓得她往床里缩去——
一张特大号的特写。
是他,那个黑袍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幽影望向四周一看,警戒的问:“这是哪?”
“我的地方。”炽焱好笑的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幽影,她的反应令他觉得有趣。分明是害怕,却不像一般女子出现该有的惊慌与失措,脸上依然平静,只不过多了些许的冷冽。
“你想杀就杀吧!”幽影干脆的闭上眼,红唇紧紧地抿着。
炽焱好笑的看着这个性情倔强的小女人,看着她视死如归的仰起她小巧的脸蛋,等着她意料中的死亡降临。
而她泛着粉色的嫩唇,正微微欲张的引诱着他,等待着他的滋润。
一股温热忽地贴上她的唇,一闪神,便被男子的舌头猛烈的入侵她的唇内。
一股属于少女的幽香沁入他鼻内,搔弄着他的感官,令他不觉加深了这个吻,任由舌头猛烈搅弄着丁香小舌,时而轻吸吮,时而狂烈的嚼咬。
抱着女子的双手愈缩愈紧,仿佛想将怀中的人儿与自己揉成一体似的不肯松开她。
忽然,感觉到怀中女子轻颤了一下,虽然轻微,但炽焱仍快速的将她放开。
活了廿年,幽影从未与任何人有那么亲密的接触,她惊愕的不知如何反应,直到双臂感到一丝痛楚才令她回过神来,迅速挣脱他的怀抱。
两人就这样,眼对眼的望着。
她知道,自己该拒绝的,但是她没有。
她轻易的让初吻被他给夺走。
幽影发现,眼前的他俊美得让人妒忌,有如希腊神 般的五官,加上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双深邃的乌眸,好像能轻易的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似的,使她下意识的将头转开,闪避着他的眼神。
原来,这个女子的头发是银色的,炽焱爱恋的抚摸她如云缎般的银发,一头银发使她看来更加纤细、娇弱了。
仿若一朵白色的百合花,让他忍不住的想呵护她,用爱来为她灌溉,用吻为她舔去忧伤。
忧伤,是的,眼前的人儿所带给他的便是这种感觉。
“告诉我,你的名字。”炽焱伸手想抚上幽影的脸庞。
“没有名字。”笑话,杀手岂能将名字随意透露。
幽影利落的躲过炽焱伸过来的手。
“记着,我叫炽焱,而它将伴你整个未来。再一次问你,名字?”炽焱的火气已经被眼前的女子稍稍挑起。
“哼!”幽影倔强的冷哼,不肯将名字告诉他。
炽焱,很烈的名字,如火似的。
管他的,如果他再不出手杀她,那可别怪她趁机逃走了。幽影暗自下决定,并眼观四方寻找出路。
炽焱见状,当下就知道这个不知名女子打的主意。
“别费心了,你跑不掉的。”炽焱假好心的告诉她。“这里不是你可以来去自如的凡间了。”
啥?是她听错了吗?
“……”幽影不是不愿意出声,而是有些消化不下他说的话,她愣住了。
“告诉你,这里是冥府,也就是你们俗称的地狱。”
听到他再次说出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幽影露出些许的慌乱。
难不成自己已死去,否则怎么会来到这里?幽影胡乱的暗自猜测。
“原来,我已经挂了。”幽影突然觉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没来得及和聂家姐妹道别。
“别乱猜……嗯,什么是挂了?”炽焱不懂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挂了等于死了。”幽影没好气的回答。
“原来如此!小妖精。”炽焱此时觉得她可爱得紧,对他来说,眼前的人儿如妖精般的令他着迷,于是不觉出语逗弄她。
妖精?听到这两个字又让她想起惨痛的童年,让原本就白皙透明的脸庞更不见血色,有如受伤的猛兽,她动手攻击炽焱。
“我不叫小妖精!”幽影失去理智的嘶喊着,乱无章法的出手攻击。
炽焱一惊,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变得失去控制。数度化去来势汹汹的攻击,直到她的攻势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念了一串咒语,使失去理智的人儿沉沉的睡去。
制止了幽影的攻势,但他仍没躲过幽影的利爪,虽然受到轻微的抓伤,然而炽焱却没去注意到。
他目前仍为幽影方才的举动感到百思不解。
到底她是受过何种伤害呢?
他为她感到心疼,早在见到她脸庞的第一眼时,就把她深植在自己的骨子里了。
睡梦中的幽影又因为方才的刺激而做梦,回到不堪的童年。
一样的梦境,一样让她痛苦,她想逃却是无处可去,家里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和外面的人一样讨厌她,甚至动手打着她羸弱的身体。
“好痛,不要打我了。”幽影幼小的身躯无处闪躲,避不开接踵而来的拳打脚踢。
“小怪物,你这个贱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寒有富仍然不肯停手。
一旁的母亲则冷淡的避开双眼,不去看已被丈夫踹倒在地上的五岁小女娃。
而女孩的兄弟姐妹更是兴灾乐祸的在旁加油添醋。
“爸爸打死她好了,都是她害我们在学校被同学耻笑,大家都说我们家有个小怪物,白毛怪。”女孩的姐姐恶毒的向父亲说。
没人愿意挺身护她,任由棍棒招呼在她的身上,渐渐的,女孩不再讨饶了……
梦中的场景一跃至另一混乱的场面——
“快走吧!德尔带着我们的女儿走吧!”
“有多远就走多远,我们将惟一的女儿交给你了。”
哭泣的她如同以往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如逃难似的仓皇跑着,她看到了两个俊美的男人,其中的一个头发和她一样是银的,还有一位纤细绝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