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坚硬的外皮很难咬开,偏偏男人的嘴巴一吻上她的身躯,她的气力便在倾刻间消失殆尽。
这是什么武功?言星觉得自己的力量全被他吸吻走了。
而这会儿,他更加大胆的扯着她的裤子,滚烫的大手伸入其内,加热了她有些冷意的双腿。
那一刻,她竟然喜欢这种温暖的舒服感,尤其是下腹暖烘烘的,赶走了寒意。
噢,不,那里不能碰……盲星本能的扭身,闪躲男人的触摸。
“我要!”他轻易的压制住她,单手按住她的小腹,让另一手能尽情嬉戏。
上身没有了他的压制,她的双手便有了自由,气力顿时恢复少许,她用力咬开药草,赶在他进一步展开吻功之前让他吃下……
“咚!”男人的头立即在她腿间垂下,昏倒在草地上。
他昏了?真的昏了?左拍拍、右拍拍,确定他暂时昏过去之后,她才动手穿上被他解开的衣服,并考虑是否快些离开。
照理说,吃了过多春药的人想要清醒,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个女人给他发泄,但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头野兽做那种事;而第二个方法就是让他浸在水中,再用水冲淋,偏偏这附近没水,她也没力气拖他到山下的溪流浸泡。
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她是一名大夫,绝无丢了病人的可能。
水,只要有水……咦,有水声耶!言星环顾四周,发现石洞里竟传出水流下冲的声音,那声响非常微弱,普通人根本听不到的。
去看看!她慢慢沿着洞壁走着,没多久黑暗被白光取代,呈现在眼前的是另一个世界,只见数道水流不断自山壁中窜出,形成一道道小瀑布落入水潭,空气中亦着点些微水气,纷纷落在她的发问、脸上……
好美、好舒服哦!她忘神的抬脸享受风儿的吹拂。
这跟刚才那种舒服完全不同。
啊!她居然忘了他。言星想起男人烫红的脸,转身快快向洞口跑去,欲把他拉进洞里。
唔,他好重,跟黑熊一般笨重。使出吃奶的力气,她拖一步喘一下的终于将他带到水潭边,接着她照书上所说,拖着他坐在一道水量极小的小瀑布正下方,脱去他的上衣,让他靠着石壁任水流冲刷着。
现在大概是中午,冬阳正炙,可是潭水仍然冰冷,为避免受冻,让他在水中冲个约半炷香之久应该即可。
等待之际,言星生起四堆火,坐于其中取暖,烤着两人的湿衣,并寻看四周……这个地方好隐密哦,像个世外桃源,下次她不妨带着家人来,言雨和月儿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时间差不多了,她放下了湿透的衣服,走近检视他,再把着男人沉在水中的一手脉搏。
咦?他的脉搏仍然快速,再冲久一点好了。
言星正欲起身,不意在清澈见底的水中瞥视会动的“东西”。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冲动象征。
起先她转离了眼,随后又忍不住好奇的回视。
谁教爹对男人“那东西”教得少,害她现在有了机会当然想要把握观察呀!
哇!看起来满粗长的嘛,大约……
她不自觉得视量起长度。可能吗?一般人大概只有他的三分之二。
这是错觉吧!一定是,她是从水面上往下看的,而且他穿着裤子,所以多少有误,她不必大惊小怪。
走回火堆,她继续烤着衣服,不过她实在冷得受不了,便把身上仅存的湿内衫脱下,挡在身前烤火。烤着烤着,她脑中开始思索着男人的身分。
他绝对不是牛埔村或牛圃村的人,他的外表英俊,男子味十足,身上衣裳又贵得很,如果他是附近村庄的人,未出嫁的姑娘们一定会追着他跑,媒婆也一样会争着为他作媒,就算他已娶妻,应该也会有人巴着作妾。
这三年她以方南博之子的身分出外看诊,并没有听见或是见到任何骚动,且未传出哪家姑娘患相思的消息传出,因此她确定他不是村庄内的人。
如果不是来自于村庄,那么他就是许城的人喽!
“热……热……”男人呻吟着,神情十分痛苦,于是她穿上牛干的内衫,走向他。
他到底是跟谁结下仇,对他下了超量的春药?
自他额头发散的热度与不适,言星发现冰冷的水不能完全散去他体内的热气,还有一些余火流转其中,导致他的四肢无法活动。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不死于欲火,也会因浸泡潭水过久而大病一场,调养个一年才能下床。
难道要用那个办法?
不好,她是个未嫁人的姑娘,不能违背礼教,做出不符合道德规范的事情来。
可是他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不救就来不及了。
做?还是不做?
脑子转了好几回,最后她闭眼、双手合上,打算让上天来决定。
老天爷,如果您要我救他的话,就让火堆的火旺起来吧!
她慢慢的把眼睛转向火堆……
哇!放在火堆旁的衣服烧起来了,火焰变得好大。
言星慌张的解救男人的衣服,用水浇熄,还好只烧掉一块衣角,用颜色差不多的布补上遮住就行了,不然得赔他一件价值几十两的衣服了。
幸好、幸好,感谢老天爷提醒!她拍拍胸。
噢,不!她想到自己刚才对上天说的话——难道上天要她救他……好吧!她方言星就救人救到底。
硬着头皮,她让他的上半身完全露出水面,小手抚上他的胸。
“我绝对不是要占你便宜,这——切都是老天爷指示的;”
之后隐密的世外桃源内,除了水声、火燃声,还有男人的呻吟声与言星的惊叹声……
她该走了!
再三考虑后,言星准备离去。
先前她让男人吃下的昏睡药这时也快消退了,到时他可以在天黑前离开,不用担心在这南山林间迷了路。
举步前,她回头望了他一眼,再浏览四周……
世外桃源,我会再回来的,只是希望不会见到这个被自己占便宜的男人。
出了洞口,言星背起竹篓往山下走去,爬过一个坡,她按照往例朝村子口看去……
村子口旁的大树上不正绑着红布条!
家里出事了?爹、言雨、月儿还好吗?
带着满心着急,言星脚步无歇的跑过一个山坡又—个山坡,跳过横在山路上的粗大树干,跃过山沟,抄捷径滑下斜匠,连跑带爬的总算又到村子门前的木桥。
只要过了木桥就快到家了,你们可要等等我啊!
不知道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言星,一颗心怦怦跳着,对周遭视而不见,身二多处磨伤的疼痛她丝毫不觉,愈靠近家门,她的心揪得愈紧。
到了,家门口的庭院前没有半个人影,屋子里隐隐传来说话声,好像是言雨的声音。
“你……不欢迎……走……”
还好,言雨好好的,只是在生气。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言星暂时放下心,大口喘着气。
“走……”一个男声毫无预警的响起。
男声?会是谁?就在言星猜想之际,四个男人陆续走出大门,其中三个人无奈的坐在小板凳上,另一个则气呼呼的走来走去,脸上的青筋粗得明显町见。
他们是谁呀?在她家做什么?
言星下意识的隐身在同人一般高的草丛中,没有自动出现表明身分。
她想看看是哪个家伙让一向婉约待人的言雨发脾气、大声说话;何况他们的举上有礼,好像是受过训练的兵土,不像地痞流氓。
气死他了,真的是快气到吐血,他卜垠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种小蛮女,好像被地吼着、骂着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