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他的欲望太强了,这一点,她绝对讨厌到底。身为一名医者,她自然明白男性的欲望从何而来,也需要适当的纾解,身体才会健康。可是他也太夸张了,好像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似的,一发泄起来就锐不可挡,再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并不好,而且忍耐冲动会引起情绪不稳,间接伤害到他人就更不好了。
第四点……找不到。
算了,如果他能把这三大缺点确实改进,就是很完美的人了。
“大姐,你洗好了吗?”言月敲着门,想要推开木门。
月儿在叫她,“快好了,我马上出来。”言星起身欲擦干身子。
“大姐,让我进去嘛!”言月用软软的语调请求,她觉得今晚的天气好冷噢,脚都快冻住了。
小妹的哀求令言星无法拒绝,随手围着白巾打开木门,进入澡间的言月立即高兴的脱衣,准备跳进木桶中。
“等一下,要先把身体洗干净才可以泡澡哦!”言星拉住小妹,取水帮她清洗。
哇,好痒哦。她的轻轻抹擦使怕痒的言月咯咯笑了起来,靠在她的身上扭动,扭着扭着,言星身上的白巾缓缓自胸前松开来,露出白皙红晕的女体。
哇!言月好奇的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大姐的身上有好多被蚊子咬的痕迹耶!胸口前还有两个手掌印,那一定是大姐为了打蚊子而不小心打到自己的。
言月伸手摸摸大姐身上的红印,并吹出气。
“不痛,小妹吹吹。”只要她被蚊子咬了,或是跌倒受伤,大姐、二姐都会帮她吹吹伤口,让伤口快一点好起来,所以她也要帮助大姐远离痛痛。
“月儿,不可以哟!大姐不喜欢。”即使是小妹,言星也不爱让她碰触自己。
言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大姐,我在帮你吹掉痛痛耶!”痛痛?言星疑惑的低下头,天、天啊!这是什么?
她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以至于两眼昏花,产生错觉?为什么她的身上有好多红点,肤上有着咬痕,胸部上还有两个手掌印?
下意识的,她拿起白巾遮着不敢再看。
刚刚她怎么没看到身上众多的红印呢?真是粗心!
“大姐,我也有,你看。”言月转身,露出她撞上桌椅的淤血。
傻月儿,你那是撞伤而来的,而我的是……是吸吮形成的,言星终是不能自己的脸红了。
“月儿,你不要把大姐身上有红点的事告诉别人喔!连爹、二姐都不能提,知道吗?”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她将无脸见人。
“月儿,知道不知道?”她执意要得到言月的回答。
“嗯,大姐,我要泡泡。”言月想着要进木桶玩水,眼睛直直望着冒烟的木桶。
明了小妹眼里的渴望,言星暂时放下不安的心,冲掉她身上的污垢后抱她人木桶。
见她快乐的拍水、泼水,言星穿上衣物准备离开,打算待会儿让言雨进来帮地穿衣。
离去前,她再次叮咛言月千万不能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
她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嗯、嗯。”言月似懂非懂的大力点头。
关上澡间的门后,言星在灶间找到正在洗碗的言雨,要她等会儿去洗澡时顺便帮小妹穿衣,接着言星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任黑暗吞没自己。
只有在一片漆黑中,她的焦躁才无人瞧见,能够自由放任不安的情绪,保护自己,也隐藏那敞开在内心的少女羞怯。
没错,羞怯,活了十八岁的她第一次产生此种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同以往的特殊感受呢?她相当的迷惘。
大概是那男人的气势异于常人,使她难以忘怀,这才产生了遐想,甚至因他无理智的抚摸因而留下的唇印、掌印,有了少女的悸动。而这种悸动证明了她仍然不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遇到事情可能无法静下心思考,这无疑是可怕的,因为若在替人看病时碰上重大事件,过于慌乱而失去了判断力,不但损伤爹爹的良好名声,更对不住病患与家属。
方言星,你应该将那男人完全自脑海中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次一定要做到,要做到。
“黄大夫直说无妨。”古尧已有心理准备。
自南山回庄后,虽然功力未减,身体也不再火热难受,但体内却不时勃发冲动,尤其见到女子时更形严重,虽然他可以控制,但是他一向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况,因此请黄大夫到庄诊视。
古庄主怎么会被下了这味春药呢?
黄大夫暗觉奇怪,不过他据实禀告,“古庄主,您吸入过多的春药,三个时辰内本应与女子交合不断才能使药性尽除,不然功力将折损一半。可是根据老夫的诊断,您先是在寒水中浸泡,再与女子交欢,所以在两个时辰内便解其药性。而这春药虽已解除,却有副作用,使您在一个月内见到女子便冲动不止。”“黄大夫,冒昧请问您如何判断我曾与女子交欢?”这一点,他一定要问清楚。他是当事人,都弄不清自己侵犯的人是男是女,黄大夫又是如何分辨的?
“这……您“那儿”有着红肿的痕迹,还有少许粘液,便证明了曾经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在他中了春药期间,果真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古尧苦笑了。
“那副作用有药方可解吗?”他相信黄大夫应有解决的法子,若不能解,相信以自己的控制力也可以度过这一个月。
“有,老夫回药堂捉药,差人送来。”他向古尧告辞再行离开。
“有劳黄大夫了。”送走黄大夫后,古尧打算运功习气,但是脑海里不断浮出春药药效发作时的情景,偏偏记忆模糊得很,连那人的脸型都想不起来,唯一的线索只有残留在自己身上的药香味了……
以往古家庄的客院杳无人声,因为鲜少有人愿意在古家庄作客,和其谈生意的人多半当日告辞,或另找客栈栖身。
因为古家庄的庄主为人太冷了,他不言不笑的时候十分吓人,冷得让人从脚底开始发冻,所以为避免成为冰柱,来此谈生意的人还是宁愿花点小钱去住客栈。
不过:现在古家庄的“冷度”似乎更冷了,寒得令卜垠逮到机会就到璇院“解冻”———“尉王爷、尉王妃,请至膳厅用午膳。”为了逃离庄主散出的霜气,他不顾自己是总管的身分,自愿充当通报小厮。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个打扫璇院的仆人,可以整天待在这里,不必看到庄主黑了快三天的脸。
如果能够,自己更想找出那个不知死活惹庄主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然后要剥了他的皮、放出他的血,以替这三日被庄主眼光“冻伤”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卜垠,你这个总管不务正业哦!”不放过任何开玩笑机会的尉于淞,小心翼翼的将爱妻自椅子上扶起,再跟着卜垠来到膳厅,嘴里不忘取笑他抢了仆人的工作,不符合总管的身分。
五年前因古尧的关系,尉于淞认识了年轻气盛的卜垠,有机会便““玩””他,整得他叫苦连天,却一个屁也不敢放,后来他只要一听到尉王爷要来古家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动出任务,跑得远远的;苦无任务,第二个方法就是躲起来,能藏则藏,非要等到自己离开了才敢出现。
而这次他到了古家庄门口,卜垠居然会主动出迎,表现得热切异常,这让他够惊讶了,现在更亲自请自己用膳……这其中必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