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善当真努力的压榨脑汁,务必达成厉天擎所嘱咐的命令。
外人或许以为十八岁的厉天擎不过是个二世子,靠的是其叔父的能耐才号召得起各路英雄好汉和三教九流的狼鼠之辈。
但是厉天擎是个天生的统驭者,他的周身似乎有着强大的引力,吸引着效忠的男人和对他倾爱的女红妆。
少数的几个随从还知悉一个天大的秘密——
关于爱新觉罗的秘密!
然而厉天擎命令他们封口,没人胆敢犯上,所以秘密永远只能是秘密!
就如厉天擎为了一碗斋饭,竟然突地心血来潮的和班娃缔结鸳盟婚契,大伙儿茫惑着,却也不敢不从。
“姓单的!”单柴于望着单从善,“小主子究竟是专情种子,还是嬉戏花丛的风流种?”
“不知道。”厉天擎总是慵懒的句着笑,莫测高深得叫人头皮发麻。
“少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小王子为她用尽心机,应该是情有独钟吧!”单柴于径自摇头晃脑的揣恻道:“但是北京第一名妓的邀约,小主子却答应赴约了。少夫人如果知道这事儿不知会不会发起悍来。”
“拭目以待就是。”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少夫人如何整弄自家千金的本领啊。
第六章
班家在地方上是富贵名绅的世代望族,虽然一脉单传,人丁单薄,但是逢迎巴结的人潮仍是络绎不绝。
这日,班娃在难以推辞的盛情之下和丁媚雪前往赏花大会,顺道和宗族远亲们正式见个面。
班君双和班君艳自然不会虚放这个大好良机,她们摆置一桌酒席,千求万求的恳请厉天擎与席一饮。
“咱姐妹和娃姐姐同年出生,娃姐姐命好,得你这佳婿良人。”班君艳意在言外的表达其恋慕之意。
厉天擎自小跟着叔父,对于女人心他一向摸得清,面前这对孪生小姨子的算盘拨着什么他当然了然。
不点破,也懒得回应,他径自啜饮薄酒,笑看她们如何卖弄风情。
班君艳敬上一杯酒,无限情意在其中。
班君双则是微嘟粉唇,娇嗔着,“姐夫!”
“嗯?”他挑眉。
“双妹可否冒犯的问一句……”
他不语,邪笑更深。双妹?她敢自称是他的双妹?
班君双被他的邪笑搅得心慌意也乱,她颤笑着,“娃姐姐在你心中可有位置?你们之间除了夫妻名实之外,还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他不答反问。
“感情啊恩情啊!”她羞答答的一眄。
厉天擎大笑,并且一连饮上三大盅酒水。
班君艳惊愕,不懂他为何而笑。
班君双则是会错意,以为他无情于班娃,那么,她攫获他的胜算不是提高许多?
她软了腰身,骨肉匀称的纤纤身躯往他一依,倾爱之意够明显,也够彻底。
他没有推开她的纠缠,一副静待她将如何诱惑他的戏狎着。
“姐夫,你好俊,双妹对你……”班君双脉脉含情,娇赧一笑,相信他将为她成为绕指柔。
一旁已经薄醺微醉的班君艳突地瘫进他的胸怀,又哭又笑的发出惊人之语,“厉公子,你收了我吧!君艳甘愿做妾!”
“小姨子,你可是千金小姐,怎能委屈?”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弧。
班君艳更醉了,醉在他的眉目神色之间。
班君双则是心怦怦然的情不自禁。
他的丰神俊朗,他的耀眼光彩都深深的撞击姑娘家的心田,但是最使人无法抗拒的是他那骨子里坏坏、邪邪的味道。
他的笑极不正经,像个玩弄人的纨 王孙,然而也就是他的笑容叫人意乱情迷,叫人忘了天上人间啊。
班君艳的纤指在他的颈项间抚摸着,动情的激切低喊,“收了我们姐妹俩吧。我们不贪心的,只求一点点的怜爱。”
“这不是乱伦吗?三姐妹共事一夫!有损你们的清誉。”
“咱们不怕!”啥清誉损不损的!她班君双早已声名狼借,年仅一十六却已是阅人无数……
但因为过尽千帆皆不是,所以好不容易遇着这般的上好“猎物”,她怎可不加以争取,而且骄傲的她也想以此证明她的魅力是一等一的啊。
他的魅力绝对是所向披靡,独钟班娃一人太叫人嫉妒了。
“厉公子!要了我们……让我们伺候你……”班君艳仰首,娣他半晌之后吃吃呆呆的笑了。
倏地,她动手脱卸她身上的衣衫,没几下子的工夫她已是半身赤裸。
厉天擎不怒亦不恼,他仍是似笑非笑的欣赏她主动献身的骚浪行止。
“君艳!穿上抹胸!”成何体统!班君双微愠。
“人家……人家不像你……厉公子要的是……是呃……”她才没醉哩,她是酒后吐真言,借着美酒表达她勇敢的爱。
“这里是花苑,人来人往的,让奴才们瞧见了像话吗?”笨哪,男人哪会喜欢酒后失态的蠢女人。
女人要浪,应该在榻上展露才是!班君双气歪嘴脸,粗鲁的为她穿戴裙衣。
但是班君艳却和她扭打起来,硬是不肯穿上裙衣!
于是两个孪生姐妹跌在地上翻滚踢打,互相抓扯,嘶吼尖骂的难分高下。
厉天擎双手环抱于胸,刺讽的勾勒着依然迷死人不偿命的淡笑。
她们继续缠打不休,原是半裸的女人更加狼狈,而衣着完好的另一女人亦是被扯裂开了腰带,同样的不堪。
打斗声惊吓了班家的奴仆们,当他们循声冲到花苑的当口,个个都震傻得恍如雕像。
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打架动粗?而且袒胸露背的让下人瞧尽姣好的曲线风光!
“停手!”丁媚雪一喝。刚赏完花卉的她如何也料想不到一进花苑竟是此等光景等着她!
但是已打红双眼的两姐妹哪肯罢休,她们甚至互相吐对方唾沫……
太不像话了。丁媚雪气得取出自个儿发髻里的金钗簪子,往两人身上刺去!
“唉哎。”班君双叫痛。
“娘!别刺了!”班君艳的酒醉一下子清醒一半。
丁媚雪怒斥,“披头散发的,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我们……”班君双一时语塞,她也茫然啊,原是乘机色诱厉天擎,可怎么成了姐妹相残的局面!
偷眼一觑,厉天擎仍是要笑不笑的样子,像是调情又似乎是冷讽。糟!他会不会看轻了她们的?
“班娃。”丁媚雪连忙堆起微笑,回头安抚道:“这两个丫头大概是喝醉了才会失态,你可别把她们刚刚疯疯癫癫的一番话给听进心坎,成了心结啊。”班娃给了一记难看的笑容,“是我们太早一步回府,又不巧的看见君双和君艳的失态。”
她们不是哀求共事一夫吗?反正厉天擎的红粉知己遍及大江南北,而且囊括娇娇女和青楼艳妓。
不差多上她们两个啦!可是连姐姐的丈夫都想猎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丁媚雪难堪的猛陪笑脸,她一手捏掐一个女儿,气煞的往厅里走去。
她一肚子的气只好对着一干奴仆发作。“去去!去做自己的奴才本分!全杵在这里想讨打吗!”
没一会儿,人人各作鸟兽散,一出闹戏草草的收场。
花苑里只剩下饮酒的厉天擎和恼怒得想咬人的班娃。
她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微一拢眉,他揪住她的手,一个使力,将她拥进他的怀抱中。
“泼妇。”他取笑道。
她气哼,“色胚。”
“吃味了?”
“谁要吃味!你做梦。”
“那么,爱妻生得是哪一门子的醋气?”她气起来很动人,使他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