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纵使赔了自己的一颗心,她也不会终止计划。
如同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同样相信他的劣根性不会改变,所以绝不能为了他的甜言蜜语,而忘了自己费尽心机回到他身边的初衷。至今,从没有一任女友的离去会让他难受与不甘,她绝对辽要他尝尝她当初被甩的羞愤与痛苦。
“不光是考虑,你要慎重去实践。”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
“那你呢?光是恐吓我,你会不会对我负责到底呢?”眸光转了一回,孟安琪露出甜腻的笑容反问:“你不会是单方面要求“永远’的存在吧?”
片面之词不可信,不过她当初跟他交往时,也没听过他的海誓山盟。
他说的名言”合用聚,不合则散”,彼此都别在感情上强求。
那时要他承诺永远,仿佛跟要他老兄的命没两样。
在这一方面,他还算老实,对自己的花心有自知之明。唉!她果真迟钝,才会没察觉他是个无药可救的花心大少。
要不是迟钝,也不会浪费了她那么单纯爱着一个人的心情。
花心大萝卜一点也不适合当作初恋对象。
“我那么爱你,还用说吗?”出乎意料之外的,齐嘉郡竟以受辱的姿态反驳,“我们当然要相亲相爱在一起,直到变成老公公、老婆婆,嫌弃对方满脸皱纹都还要牵着对方的手,让年轻小伙子羡慕得嘘声不断罗。”
“你……”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孟安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刚在心底否认他,怎料得到他会如此轻易承诺,神情更是无比认真。
“我怎么了?”
“你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烧了?”一怀疑便觉得有这个可能,她立刻伸手去测量他额头的温度。量了半天,她失望地放下手,一脸狐疑地盯着他毫无异样的俊脸,忍不住嘀咕:“还很正常嘛,怎么说话怪里怪气、吃了满嘴的蜜似的?”
乱没道理,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啥?对她剖心挖肺,她却怀疑他发烧,说他怪里怪气?
“一定是欲求不满的缘故。”想抓她打屁股,惩罚她破坏情调的齐嘉郡,贼贼的眼珠子突然一溜,像可怜的小男人一样埋怨道:“谁教你都不让我做。”
没错,复合以来,她推拒了他所有的求欢,顶多只肯让他抱着她睡觉。
记得跟她重逢那天早上起来,她裹在被子底下的娇躯可是光溜溜一丝不挂;而现在跟他睡在一起却总是包得密不通凤,生怕引诱出他的个人欲望,强迫她接受似的。为了当个君子,他尊重她的个人意愿,不想勉强她,不代表他对她的渴望稍减过半分。
老实说,她的防备让他的确很呕。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君子,他每晚可都忍得有够辛苦的呢!最近连大白天看着她,满脑子都想着要把她的衣服剥光,一口把她吞了。这不是欲求不满是什么?想他齐嘉郡,竟然会落得对一个女人如此欲求不满的地步,他一定是遭受诅咒了。
他这种男人.不可能满足每个女人,会遭受怨恨也很正常。
总不能谁爱上他.他都来者不拒吧?不论品味问题,他没有脚踩两条船的习惯,总是结束了一段感情,才会展开一段新的罗曼史。
不曾爱得太深.正是他过去能在爱情国度里潇洒来去的原因。
这回栽下去,让他改变了对爱情的看法,整个人如同涣然一新。
他不但打破没吃过回头草的记录,孟安琪也让他在尝过各种娇艳花朵之后.第一次考虑把感情安定下来,成为只对一个女人专情的痴情汉。
爱上她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玩腻了剧情不变的爱情游戏。
他纵横情海的心,开始渴望着与她共谱未来。
* * *
“喂?”
面对像个大孩子般要的的齐嘉郡,孟安琪几乎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摆、该怎么迎视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整个人显得焦虑不安极了。
她怕把自己给了他.这场仗会输的更彻底。
心情已经无法掌控自如了、万一连身体都背叛主人,她岂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跟亲手把自己推入火坑根本没啥两样。
不,他的爱情不牢靠,她绝对不能这么愚蠢!
“不管,我等不急,现在就要把你给吃了。”说做就做,齐嘉郡倏的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朝办公室里隔间的休息室走去。
“这里是办公室耶.你想做什么?”一颗心快要从喉咙冲出来,孟安琪却只能急急的拍着他的胸口。脚不在地面上,她连跳脚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不是在办公室,你也不让我做什么。”睨她一眼,他仍一脚踢开隔间的门。
并不认为地天性保守.所以他不明白她拒绝他的理由,他要搞清楚她的心结是什么。
“我跟你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也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啊!”害怕落地,盂安琪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心情却跟落了地没两样。
虽一心报复,可是她无法骗自己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达令,我已经给你很多时间.想要你想得都快疯了》”齐嘉郡温柔地将她放在休息的大沙发椅上。伸手轻轻摩挲她的脸庞、语气里颇为哀怨的道:“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受煎熬?我从来不曾像渴望你一样,渴望着能完全拥有一个女人,还极力的压抑自己呢!”
毫无疑问的,他想诱出她的心结。
盂安琪轻咬下唇,缓缓垂下眼睛,就是不说话。
她要他爱上她,却不想弄丢自己的一颗心,真是难如登天呵!举刀骑虎难下,她不知道该杀了老虎,还是干脆认命的把自己献给虎噬。
烈士成功之前,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对吧?
“你怕我吗?”见她神色为难,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前思后想,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可她怕他干嘛呢?
“不……”眸里闪过一抹犹豫,孟安琪缓缓的摇了摇头。
齐嘉郡棒住她的脸,以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诱问:“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总不能永远拒绝我的生理需求。告诉我,你追求的是柏拉图式的心灵恋爱吗?”
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今天绝对要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小女生了,也不是不曾有过亲昵的肌肤之亲,而且对彼此的心意亦如此确定,他们实在找不出“守身如玉”的理由。
喷,要他做柳下惠,不如要他剃了光头去吃斋念佛。
灵光一闪,孟安琪突然露出忧郁的神憎,以怨怼的目光瞅着他,“老实说,我忘不了你那天带了女人回家,在我眼前跟那女人做的事。”
“啊?”不会吧!
齐嘉郡闭上眼,不敢相信要面对这种事。真是现世报。
“虽然你们没有做到最后,可是我只要一想起你是怎样吻她、亲她,如何脱她胸衣吻她的乳房,如何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
“别说了。”伸手捂住她的嘴鹰,齐嘉郡倏地觉得头痛。
孟安琪不再继续说下去,委屈的神色仍让他内疚又心虚。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吗?要不是你一再的刺激我,我也不会赌气带女人回家。”头痛不已想着最适当的用词,齐嘉郡的无奈可不比她少。何况,我那天被你闹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没真正享受到。”
搞了半天,她那天竟然从头观赏到尾,才会有他今日所食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