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霓小姐没事,她身上没有什么大碍。」
「我还是去看看好了,我不放心。」
「你不能动,会影响伤口。」
「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冷怜心只是轻轻一晃动,便觉得那伤口几乎疼得令她晕厥,要不是她的意志力过人,一般人早已失去意识了。
就在此时,房内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勉强地伸手去接,没有应话的她,只是闭上双眼,几秒过后再放下话筒。
「医生,少主人要我过去。」
「你怎么没跟他说你不方便?」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要好好休息。
「他要我跟他解释霓霓小姐身上的伤,我去去就来。」
医生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禁摇头,「他该关心的人是你。」
背向医生的冷怜心只是低头不语,那份心伤她会放在心里。「医生,可以请你帮我换件衣服吗?」
她不想一身是血地去看少主人。
「唉,我真是搞不懂你这孩子,若是夫人在,我看她一定会很舍不得。」冷夫人对冷怜心自是疼爱,哪舍得她这么折磨自己。
「我没事的。」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分,她是少主人的贴身保镖,从她允诺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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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怜心勉强走着来到阎君的房间,小脸因为身上的伤而显得苍白。
「少主人,你找我?」看着阎君带着怒气地坐在房里的沙发上,那怒火在她进门时即已感受到。
「发生了什么事?」阎君没有看向她,只是冷冷地询问着,他要她为下午发生的事给个好理由。
「是我没有看护好霓霓小姐。」冷怜心没有二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若是当时她能够及时拉住霓霓小姐,或是动作再快些,霓霓小姐应该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不是要你好好看着她吗?」阎君这时终于将目光调向冷怜心,而房里昏暗的灯光令他看不出冷怜心脸上早已是冷汗直冒,根本没有任何的血色。
「是我的错。」
「霓霓是魅皇的掌上明珠,不能有一丝的差错,你懂吗?」
「我知道。」
只是她根本没有权利要霓霓小姐别出门,她只是个看护她的保镖,哪能有她多说话的余地,更何况霓霓小姐也不会听她的。
站在门边,冷怜心发觉房里的东西开始晃动,她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而她一再地强迫自己别昏倒。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少主人。」这句话教她的心全都寒了,可她无话可说,因为一切都是事实,她没有尽到保护好霓霓小姐的责任。
阎君那冷酷的样子令她感到无奈,不过这些她都能够忍下来,她不要自己多想那些根本不能触及的感情。
「霓霓小姐还好吗?」送霓霓小姐回来后,她就被医生带至自己的房间,到现在还没见到她的人。
「你说呢?」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不管怎么样,她都该去说一声抱歉,是她失职了。
「她已经休息了,不要去打扰她。」
看着少主人对霓霓小姐的呵护,冷怜心不再多加要求,「我知道了。」
「你走吧,明天开始我会看着霓霓,你就不用陪在她身边了。」
冷怜心点了点头,她觉得天花板跟地板都在旋转,而她几乎要站不住脚。
「你可以出去了。」
「好。」或许是她刚才在走动之间再次扯动了她的伤口,她发觉自己才刚缝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阎君因为她虚弱的回应声而多看了她一眼,只是灯光不够亮,令他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你哭了?」
「没有,我没有。」她没哭,她只是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那沉重感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怎么了?」
「我没事,少主人,我先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要赶快离开,否则一定会昏了过去,那不是她要的,她不要在少主人面前显出脆弱的一面。
「你受伤了?」
阎君站了起身,快步来到她面前,这才发现那张本就白净的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同时还冷汗直冒。
「没有。」
扶着墙,冷怜心急着想要退出房间。
阎君拉过她的身子,刚好扯到她的伤口,疼得冷怜心痛喊出声。
「啊!」
「你的手臂怎么了?」
他感到了一阵湿热,怀疑地将她拉得更近,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鲜红,而那血全是来自她身上。
「我没事,少主人。」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受伤了?」
阎君看着她几乎不支倒地的身子,快速地将她抱起,连忙放在床上;床头的灯光教他十分清楚那衣服上的血迹有乡明显。
冷怜心轻轻扯动嘴角,她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来不及说,因为少主人关心的人只有霓霓小姐,那么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该死,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受伤了。」
阎君在冷怜心昏了过去时大声地咒骂,并且要医生快快前来。
看着在他眼前失去意识的冷怜心,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那是他怎么都不能理解的恐惧,还有教他不能明白的不舍。看着她灰白的脸,可以想见那伤口有多严重,而她却是这么倔强地毫不吭声,分明是要他发火。
在医生来前,阎君温柔地抚开在她脸上散落的发丝,那冰冷的触感软他的怒气加深,口中也不住地咒骂着,为她的倔强,为她的坚强,更为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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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样了?」阎君在医生为冷怜心检查过后,语气上虽是平淡,可脸上的焦急神情却是瞒不了人的。
「我早跟她说了,别动了伤口,免得伤口又裂开。」医生一面摇头,一面感到无奈。
「那现在呢?」
阎君没跟医生提及,那伤口会裂开,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只能重新缝合伤口。」
阎君看着床上的冷怜心那微弱的呼吸,还有一身血红,心头的不忍多过他自己所想的,那教他不想去承认。
医生看了看阎君,「少爷,你是不是要先出去?」毕竟怜心是女孩子,就算是少爷的贴身保镖,也不能这么教少爷看了身子。
可阎君没有出去的打算,他只是看着冷怜心。他与她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但这不需要向外人公开。
「不要管我,你先帮她处理伤口。」
「可是怜心……」医生还想再多说什么,不过看少爷那凝重的表情,那本是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打住了。
阎君见医生未有动作,他担心的上前,轻轻伸手为冷怜心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动作很是轻柔。
医生并没有阻止阎君的举动,反倒是有些惊讶他对冷怜心的重视。她一直以为少爷只当怜心是个保镖,看来她是猜错了,怜心与少爷之间,该是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存在。
看着少爷那一脸的担忧及温柔的动作,犹如在对待情人一般,让她不由得来回多看了一眼。
直到阎君将她身上的衬衫给褪去后,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声咒骂:「该死,怎么会伤成这样?」那道伤口严重得超过他的想象,这么长的一道伤口,那疼痛教他不用多想就能感受得到,而她这纤细的身子又是怎么忍下那痛楚的?
想着自己在前不久还动手扯过这道伤口,心里的不忍及不舍一再地冲击着他的心。
「少爷?」
「医生,这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他不想有任何的痕迹留在她身上,他自私的要她完美无瑕,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床伴,而是因为他对她的在意,虽然这份在意来得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