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好心。”早被他看光了,说不定昨晚也被他给摸光了,他现在却假好心地 问她,其心可诛。
“你确定?”见她开始发抖,令他心生怜惜。
就在他走近时,怜曼忽地转身,这才发现聂天珞已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她背后,而他 几近光裸的身躯比起她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要干什么?”怜曼伸出一只原本挡在胸前的手推拒他的靠近,让春光更是一览 无遗地跃进他眼里。
从未见过男人赤裸身子的怜曼,平日作风虽大胆,但那只限于在她熟悉的地盘上; 悱居里没人动她脑筋,她大可以随心所欲,然而现在情形可不同了,眼前这个男人几近 赤裸的身体教她脸红心跳。
聂天珞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一男一女待在房里,又有张大床,你说我们能干什么 ?”
他不挑明,怜曼还能强自镇定,他一开口,怜曼再大的胆量都给吓飞了。
“不准你碰我!走开!”她胡乱地挣扎著,只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不能如意。
“我不只要碰,还打算吻遍你全身。”趁她分神之际,聂天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迈开步伐朝床走去。
“放开我!”眼看就要被丢上床,怜曼更是发狠地挣扎,恨不得能够马上逃离聂天 珞的魔掌。
只是那双拥住她的臂膀犹如钢铁般强硬,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成功,最后她索性张 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毫不松口。
“该死!”突如其来的痛楚让聂天珞不由得松开手,怜曼滑下他的身子,并且顺利 地闪到角落,离他远远的。
“过来,怜曼!”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肯定瘀青了;他发觉温柔的方式实在 不适合用来对待她。
“我要回悱居,马上送我回去。”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她并没被他掳来。
“这一点恕难从命,因为你必须陪我。”这里是他的地盘,就连悱居的人恐怕都难 以进入,没有他的同意,她是不可能离开的。
“你不怕得罪悱居?”
聂天珞不在意地摇头,“不,我不在意。我想悱居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以及我们结婚的消息。”
青天霹雳的消息直冲而来,震得怜曼不置信地白了脸。
“聂天珞!”
他怎么敢?这种事他竟敢随便放风声!
若是可以,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反正它迟早会是事实,早说晚说没什么差别。”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的,她将冠上 他的姓,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我根本没说要嫁给你!”她又不是疯了,把自己嫁给眼前这个花花公子、专门玩 弄女人的恶棍!
“这可由不得你。”
怜曼气得全身发抖,“你跟聂老爷的事干嘛扯到我身上!”
“不,这本来就与你有关,因为我是为了你才与我爷爷闹翻。”爷爷对西方人没多 大好感,故不准他娶西方人。
“那你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什么演戏,全是唬她的。
“没错。”本想藉那理由让她答应,没想到她却干脆地拒绝。
“那么俳皇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计谋?”
“不,他不知道。”
眼见他朝自己一步步地逼近,怜曼假装不再抵抗,趁他走近时,用力地朝他下腹一 顶--聂天珞痛得弯下身去,而她则快速地移至床边,用被单围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这是你逼我的。”看他脸色发青,可以想见那有多痛,只是为了自卫,她不得不 如此。
聂天珞如今不只是发火,就连这半辈子从未上升的狂暴指数都节节高升,犹如要吞 了她般地逼视她。这已是她第二次出现这种行为。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动作有多危险?”他咬牙切齿地怒吼著。
那可能会使得他一辈子不得亲近女色,也可能一辈子无子息,全都因她这一脚!
“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当聂天珞一站直身子,她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 忙躲进浴室里,将门用力地关上并上锁。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过吗?马上出来,怜曼!”昨晚睡梦中的她明明就那么讨 人喜爱,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出去!”
怜曼努力在浴室里找出口,但除了那道门外,她看不出哪里还有出口;而且自己身 上除了被单外,根本衣不蔽体,这模样哪能离开,更别说她还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 鬼地方。
一直过了好久,当房里不再有声响时,她附耳靠在门边,倾听他的一举一动。
“聂天珞?”她小声地叫著,但没有人回应。
难不成他走了?
她伸手欲打开门,想想又不太妥当地退回身子,她宁愿躲在这里也不愿意冒险走出 去。
说不定他人正守在门外,只待她一走出去,马上就会把她逮住。
愤恨难当的她拉好被单,坐在马桶盖上,仔细地思索著离开的方法。
依聂天珞的能力要将她从悱居带走并不难,难的是他怎么潜进她房里。怜坊的入口 自他上次潜入后便更严加防守,除非是悱居的人,否则根本无法进入。
想到自己受困于此,还要担心门外的人,怜曼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她急切地想要 找出方法逃走。
而聂天珞早就离开,只不过房门也教他锁上。
为求保险他还是请家庭医生为他检查一番,他可不想还未得到怜曼就成了太监,不 过这一笔帐他绝对会讨回的,人都在他手里了还伯她逃了不成?
第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怜曼只觉得耳边轰轰作响,像是有东西被撞击似的,睁眼一瞧,才 发现浴室的门正在震动,原来门外有人要将它撞开。
“聂天珞,马上住手!”除了他,没人会如此无礼,那个浪荡子!
“还是你打算乖乖出来?”
撞门的人不是聂天珞,天之骄子的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他只是命令两名保镖要他们 将门撞开罢了。
“不可能!”出去不就等于向他投降?
“那就没办法了。”
三分钟不到,浴室的门就被撞开,还来不及看清里头的人,聂天珞即要保镖们退下 ,独留他们两人。
这一次他要好好讨回早上那笔帐,看她要如何补偿。
“出来!”
怜曼被他气势凌人的模样吓住,见到他发火的脸孔,那绝不能说好看,额上暴出的 青筋显示他此时的愤怒。
她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扯住胸前的被单,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害怕。
“我要回悱居。”真是岂有此理,绑走她的人还敢如此大声嚷嚷?
“你还在跟我讲条件?”他都已经气得头上冒烟了。
“你没有权力将我带走,我不属于你。”自从他们初次见面,她就将聂天珞除名在 外,向来对异国恋情没多大兴趣的她,对台湾籍的花花公子聂天珞更是没好感,他的花 名令每一位清白有教养的女人都退避三舍。
每次两人见面,她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则找借口脱身,生怕自己成为他下一个拧猎 目标之一。
没想到,如今还是落入他手中,亏她还小心翼翼地躲人;现在从他眼中看来,不难 猜出他的目的,想要征服她的意念已写在脸上。
聂天珞没有说话,只是长臂一伸,将她想逃开的身子给揽在胸前,此时的他已是西 装笔挺,哪里像她衣衫不整的,光是气势就弱他一节。
直将她拉出浴室,又瞥了眼她颈项间的红印,聂天珞满意地冷笑,而这看在怜曼眼 中更觉不是滋味,她当然明白那抹笑意从何而来,今早她就发现自己颈间多了个红印, 连想都不用多想就晓得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