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到那情景,宋齐心中的怒火早已狂燃。
而言织乐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宋齐轻轻移开她的小手,不舍地吻她的眉、她的鼻,最后吻上那泪水。
言织乐看着他黝黑的眼,不自觉的,她伸手移向他,缓缓地圈住他,将自己的脸埋进他颈间,感受他的气息。
她失去许久的阳刚气息而今终于再次回到她身边了。
无声的泪水转为轻啜,颤抖的小身子无助的窝在他怀里。
她想念这胸膛,多想永远都这么依着他,要他再也不能离去,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啊!
“织乐?”
因为她的挣扎,宋齐松开她。
放开我!我不要再见你了,别碰我!
突地,她想起织语的无助,那带泪的小脸让她厌恶自己,她不想织语伤心,一直都不想。
“我不能,织乐,我不能!”
好不容易她才回到他怀里,再放手恐怕是永别了。
可她根本听不进他的爱语,一心只想逃开他,为他的举动而心悸。
不!走开,你不可以这样,那织语怎么办?
“我不要言织语,我要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言织乐!”
这样清楚的告白撼动了她的心,可是她不能接受,怎么都不能啊!
双手拼命地朝他直挥,不让他强壮的身体靠近,但还是受迫于他,大掌一伸,轻易将她纤细的手腕制住,整个人直逼向她。
“织乐,我要你。”
过多的思念教宋齐无视她眼中的拒绝,只手解开她的浴袍,露出里头白皙无瑕的身子。
不!你别这样!
“今晚我不让你走,也不准你拒绝我。”粗暴的吻侵略她的檀口,舌头顶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另一只手游走在她身子的曲线,覆上胸前的柔软;被压制在身下的言织乐愈是挣动,就愈能挑起他的情欲,不但没能逃开,反而教他忘情地将她身上的浴袍给脱了。
唇沿着她的颈子而下,来到胸前挑逗那里的敏感。
就在他一松开手之际,言织乐没有多想地甩出一巴掌,同时也发现宋齐僵了的身躯,抬头直盯住自己,眼中的火焰让她想逃开。
宋齐双眼迸出怒光,直射向她。
别这样,不可以这样!
言织乐在心里喊着,没了双手,她根本无法表达。
她不是故意打人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见那清晰的红印浮上他脸庞,他的脸色也随着转为难看。
宋齐不但没有松开她的身子,反倒粗鲁地脱下自己的衣物,当他将长裤一并丢下床时,言织乐扭动着身子直想翻身下床。
“织乐,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惟有使她成为他的人,一切才能成为定局。
她只能嫁给他,所以不管她是否愿意,今晚她将成为他的人,他不愿让她再次溜走。
睡梦中的言织乐,因洒入的阳光而缓缓睁开眼,只见眼前是陌生的装潢和摆设。
在她腰际上,沉重的禁锢让她不能转身地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眼所见是结实宽阔的胸膛,为此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地想退开,因为她已经清楚看出那个人是谁了。
可她还来不及移动,倏地,在她腰际多了道蛮力,硬是让她移不开身子。
因为挣不开,而宋齐也熟睡着没有转醒,言织乐索性就这么窝在他怀中,看着那总教她过分思念的俊容。
小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般抚向他的脸,带着刺刺的感觉,原来是下巴已长出些许胡髭。
因为这样的碰触,宋齐自然地更是收紧手臂,逼得言织乐更往他怀里靠去。
见他本是紧皱的眉头此时舒了开来,使他看起来年轻多了,不再是初见面时的严肃。
她竟然因此感到满足,并眷恋着。
若是可以,她多想就这么依赖着他,谁都不能抢走她的宋齐。
她多爱他啊!爱得无以自拔,从不以为自己能够忘了他,除非她失去记忆,忘却了过往的种种。可那伤痕是道记忆,教她不能遗忘曾有过的爱恋,就算她不再记得他。
从没忘记,只是不能想起。
言织乐委屈地轻靠向他,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脸上扬起一抹轻笑。
最后,抬起脸,看着这张教她熟悉的面孔,眼眶带泪地楞楞望着,不能自制地轻在那脸上印下个吻,吻上她的心、吻上她的情,也吻上她的承诺,承诺织语,她不会再抢走宋齐,所以她要离开,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昨夜的缠绵教她脸红,可她不后悔,因为那人是宋齐,尽管他强要了她的人,可她感受得到他的温柔深情,只是不曾情爱云雨,让她感到此时全身酸疼不已。
伸手来到腰际,将宋齐的手臂拉开,本是缠上她双腿的重量也不见了,让她能够不费力的缓缓拉开宋齐有力而温暖的身躯。
直到她下床,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带着昨晚宋齐留下的红印。
轻抚过那些印记,言织乐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匆匆拿了衣物穿上,生怕吵醒宋齐。
但想来是昨夜的欢爱教他失了戒备,最后,再望了他一眼,言织乐静静地离开。
第九章
当崇征来到言家时,他不只因不见言织乐的人影而心急,更对自己没能追上她而感到懊悔不已。
“崇大哥,你说姐姐不在你那里!?”言织语因崇征的到访而惊醒。言家父母这日外出,所以家中只有她在。
只见崇征一脸自责的表情。
“我……以为她回家了。”
“姐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才一个夜晚,人就不见了?
崇征无奈地摇头。
“没有,昨夜她就走了。”
除了回家,言织乐不会再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况且她的朋友不多,就算有,也不可能熟识到让她夜半打扰人家。
一听他这话,言织语失措的脸上写满焦急。
“怎么会,姐姐在你那里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半夜跑回来?”而现在竟连人影也没有。
“这都是我的错。”想起两人之间的口角,崇征无奈地摇头。他的心教织乐给捅上一刀,好痛。言织语不解崇征的自责和他脸上的痛楚,但她不愿多想。
“我们要赶快找到姐姐。”
“织语,你在家等着,我开车在这附近再绕一圈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言织语没等崇征多说,快速回房拿了外套又匆匆下楼。
就这样,崇征与言织语仔细地在寂静的早晨来来回回地寻找言织乐,可在几个小时过去后,崇征的希望还是落空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仍不见人影。
“真的都找遍了吗?”言织语问着。
“我已经想不出来织乐还会去哪里了。”
他们再回到言家,但言织乐并没有回去。
“我想还是报警好了,请警察一起找,我怕姐姐一个人会有危险。”不能开口的言织乐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根本无法求助于任何人。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毕竟人多找到的机会较大。
“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了。”
就这样,当崇征、言织语来到警察局时,天色已经大白;值班的警察为他们填上资料,并联络巡逻人员加强搜寻。
“警察先生,麻烦你一定要帮我们,我姐姐不能说话,连求救的能力也没有……”想到这里,言织语的眼眶都红了。
“织语,你别担心。”
那名警察听了言织语的话楞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她是个哑巴?”
“是的,警察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那名警察的表情显得有些吃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过昨晚我们确实有带回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