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霈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胸前。「没有,我只是怕这会是一场梦。」
他突然低下头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引来她的惊呼。
「确定是真的了吧?」
「好痛……」她埋怨着。
常惟润闻言在原处补了一个亲吻。「妳想回台湾过农历年吗?」
「不要。」伊霈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那妳之前农历年是怎么过的?」
「我一个人还能怎么过?我去打工,反正那时候大家都想请假,有些店家缺人手我就去帮忙,几乎都在工作吧。」
她说完常惟润突然没了声音,像是有些惊讶她会是这么度过节日。
伊霈了解他的讶异,接着又开口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糟,而且我也没地方去啊,反正还可以多赚一点钱,也满好的。」
「妳这么说算是在安慰我吗?」
「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安慰你?」她微笑着反问。
「因为妳知道我听了会难过。」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做过一些让我难过的事?」
「如果会让妳难过我就不会说。」
「这表示你真的有做过?」
「想试探我吗?」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搂回怀里。「快点睡吧。」
等她入睡后常惟润却开始睡不着,因为他似乎真的有些事没告诉伊霈,而他相信伊霈如果知道了那些事可能不会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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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常惟润在房间里找到伊霈,这阵子他帮她找了英文老师,要在纽约生活她总不能都完全听不懂,而他根本不放心由海瑟来教她,天晓得海瑟除了服装品味绝佳之外,个性可说是怪异到了极点,他可不希望他老婆跟着海瑟变成怪胎,而新的家教人还不错,也是从台湾到纽约求学的同乡,常惟润也发现伊霈的理解能力很强,也许她说起英文还不够流利,但是已经可以听得懂七、八成了。
「妳在里头做什么?吃过饭了吗?」
伊霈的眼神有些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马上令常惟润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我好像怀孕了。」
常惟润瞪着她,隔了许久才问:「妳确定吗?」
「我今天才想起来,好像已经晚了很久,而且我今天吐了。」她的眼睛里写着恐慌。
「没关系,我明天陪妳去医院检查。」常惟润告诉自己得镇定点,朝她伸出手。「过来。」
伊霈默默的走向他,直到感觉他抱住了自己,听见他轻声的在耳边说话。
「妳怕吗?我会陪妳的,妳还有我啊。」
「可是我怕你不喜欢……」
「我们已经结婚了,有小孩有什么不对?」他抬起她的脸说道。
「可是你没有说过小孩的事,你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喜欢小孩啊。」害她紧张了一整天,她本来下午就想打电话给他,但是她手才碰到了电话就又缩了回来。
「我当然会喜欢我们的小孩。」常惟润吻着她,亲吻里带了疼惜。「而且我会照顾妳,妳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的话稍稍抚平了伊霈不安的心,她回抱住他的身子,总算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惟润,你真的会爱我吗?」
「我早上出门前不是才跟妳说过我爱妳?」他低头端详着她的小脸,看见她脸上还有些存疑。
「我知道。」
「可是还是要听到才安心是吗?」
伊霈点点头,然后有些难为情的将脸埋在他胸口。「我还是很怕你是不是会出门后就不回来了。」
「妳知道我去哪里啊,我不是答应过妳如果出远门一定会带着妳去?」
「可是我如果怀孕了,你是不是就不带我去了?」
他笑着低头给出承诺,「妳怀孕了我就哪里都不去,以后不出远门,直到妳生下孩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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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出了一间房间当育婴室,伊霈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待在里头东摸摸西摸摸,全心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眼看着她肚子慢慢的变大,常惟润也开始担心起她是不是能承受生产的痛苦。
「可以啊,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看了很多书,已经大概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这是他们第一个宝宝,所以再怎么苦她都会忍过去。
「重不重?」他将手环在她的肚子底下,只怕这么重的肚子会压垮她。
「以后还会变得更重,现在才五个月而已,我会变成大怪兽。」她笑着推开他的手。「真的不照超音波吗?」
「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会一样爱这个孩子啊,而且这样可以让我们对生命多一点期待。」常惟润坚持在生产前不想知道小孩的性别。
「好啦,我今天会要海瑟陪我去产检。」
「我会派人来接妳们,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常惟润在她唇上落下了亲吻,才离开家里上班去。
在等待海瑟来的这段时间,伊霈窝在沙发里捧着笔记计算机上网找寻怀孕方面的数据,手边有张纸滑落到地上,伊霈只得歪下身将纸拾回,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坐的这张沙发底下是有抽屉的,伊霈心想着这样也好,以后宝宝的玩具可以多一个地方收藏,拉开了抽屉只见里头堆了几本财经杂志。
她将杂志从里头拿了出来,发现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常惟润的英文名字,她不禁好奇心大起,现在她的英文阅读能力已经越来越好了,干脆看看人家写他什么,翻开了内页果真看到老公帅气的脸,多半是在不经意时被拍下的照片,不过就算是没有摆出特别的姿势,她的老公还是帅气逼人,伊霈心想这应该只是普通的评论而已,但看到最下头一张小照片竟然震住了她。
那张显然是被偷拍的照片里头,有个女人和他在一起,而那场景摆明了就是她现在所在的这栋房子的外头……
伊霈读完整篇报导,整个人呆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第十章
常惟润回到家只见自己订的花还好端端的摆在屋里,他以为伊霈会将花插起来的,问了管家,管家只说她和海瑟去产检,接着就没回来了,打了通电话给海瑟,海瑟却说她陪伊霈做完产检伊霈就要司机送她回家了。
「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啊!她叫司机送我回来,只说她还要去别的地方。」
「妳没问她要去哪里?」
「她最近都去逛婴儿百货啊,我想她大概是要去逛街吧。」
哪可能一逛逛到这时候还没回来,不管怎样伊霈都该打个电话回家,可是她却没带手机出门,急得常惟润满头大汗,只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着有人打电话来勒索赎金,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只怕有任何一个闪失自己都无法承受。
海瑟在接到电话没多久之后也赶到了他们的住所,夸张的打扮活像只绿色的火鸡似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都很正常啊,医生也说她一切正常。」
「她都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当然没有,就说一些很平常的话啊。」
「妳们平常都说些什么?」
「哪会说什么,她说你很帅啊,对她很好啊,但是平常她就常这么说,我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她今天有说一个比较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
「她说我老公连被偷拍的时候都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