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吃。失陪了。」她说完,便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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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餐盘放在桌上,伊霈无力的坐进沙发里,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她有些无法消化,要撑过这两个月似乎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容易,但她没有别的选择,除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之外,她还能做些什么?
她每一次见到常惟润的时候脑袋都是空的,她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当初认得的那个人,而且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因为她曾傻傻的说过月亮代表她的心,而他呢?是不是在每一次看见月亮时都得意的笑着有个白痴为了他做尽傻事?
这世上有很多事的发生都没有道理,即使常惟润告诉她当年的离开是有苦衷的,但那又怎样?人活在这世界上,谁没有苦衷?!
难道她不顾一切的离开家就没有理由原因吗?她的苦衷是他啊!她为了他被赶出家门,甚至受尽屈辱,难道她离家时都没有苦衷吗?
就算她不怨他好了,她的心也早已萎缩,承载不了怨恨,她只能尽量的用平静的态度去看待这一切,她不会因为常惟润的出现而改变自己此刻的心态,很多事过了那个时机就少了影响力,如果今天她还是那个纯情少女,也许再见到常惟润时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着他脸红心跳,但她没有,她连看着他的时候都找不到当初爱他的理由。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伊霈关掉了房里的灯,却关不住窗边那颗又圆又大的月亮……
此时此刻,月亮代表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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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到房里有人,伊霈跟着醒来,望着陌生的环境,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饭店里,从床上坐起,定睛一看,果真看见了床边坐着一个人。
「妳睡了很久,已经天亮了。」
常惟润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想叫醒她,又怕自己一开口,她醒来后他就再也不能这样望着她了,他已经有好久没这样看过她,他心中的公主还是一样美丽,只是少了当初的单纯和天真,伊霈的脸上多了些坚决和强硬,以前未曾显现出来的个性,这时变得鲜明许多。
「哦……」伊霈揉揉眼睛,看来似乎还很爱困,但她要自己快速的武装起来,不想在他面前待上太久。
「妳还想再睡一会儿吗?我昨天已经帮妳请了假,妳今天可以……」
但常惟润可不这么想,他想让伊霈在这儿待久一点,好让他可以多些机会和她谈谈,因为他们的交谈总是短得无法谈到重点,这令他很焦虑。
「没关系,我想回家了。」
伊霈说得很快,昨天发生的事也不是她自愿的,既然已经过了一晚,那事情应该已经平息了,她可以自行返家,省他一些麻烦。
「我觉得妳现在不适合离开这里。」
「还是有很多人等在那里吗?」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她宁可把脸藏起来,也不希望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但这动作也可能是她才刚睡醒,一时还没准备好怎么去面对常惟润。
「是我希望妳能待在这里。」常惟润把想了一晚的话说了出来。
「不用了,我回家就好了,我想我嫂嫂跟表姊应该不会在那儿待太久,我昨晚已经打电话跟我大哥沟通过了。」
「她们也打过电话来。」
「哦?」伊霈的头从被子里抬起。「你怎么跟她们说?」
「我告诉她们妳会住在这里,请她们不要再打扰妳,我想她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她们的行为让我不太满意。」
常惟润说得很客气,不过伊霈却了解那后头的意义为何,他有的是权势可以令那两个愚妇闭嘴,再不济,常惟润本人骂个两句,还有人不怕吗?
「你不介意先离开这里,让我起床梳洗一下吧?」
「好,早餐已经在桌上等着了。」
伊霈走进浴室里打理好自己,确定了身上的武装仍在才走出房间,坐入摆满了早餐的餐桌旁,她不忘拿份早报来遮住自己,果然伊霈就看到了早报上头出现了自己的照片,一旁还有常惟润所发出的新闻稿,除了严词谴责记者的采访方式之外,更遗憾亲友不请自来的走样演出……
「妳不多吃一点吗?」他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不用了。」伊霈将目光放在报纸上,对于报上写着常惟润的护妻举动感到啼笑皆非。
「妳昨晚好像也没吃多少。」
他进房时发现那盘炒饭只少了一小角,其它部分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不太饿。」伊霈转而说道:「我想你处理得很好,那我等下应该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希望妳能留在这里。」看来伊霈真的很不想和他在一起,她一醒来已经连续说了几次她要走。
「没关系,反正再怎么样也只有这两个月,既然我没做错什么,就没道理要躲开他们,我一样有我的生活要过。」
两个月没有那么久,五年她都撑过来了,不差这两个月,而且只要把大嫂跟表姊处理掉,那些记者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只怕又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事。
「那我们呢?」
「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
「既然是夫妻,应该都会住在一起的。」常惟润提醒她。
「任何一对夫妻有没有住在一起都与其它人无关,其它人想怎么揣测都是他们的事,我想我母亲应该不会在乎那些。」
她之所以延续这个谎言也只是为了母亲而已,而她相信母亲不会在乎她的婚姻是否幸福美满。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以为妳会有些事情想问我。」
「我想问你的事我昨天已经问过了,我跟你说过只有两个月,也许可能更短……我昨天跟我哥谈过,他说我妈的情况还是很糟,很有可能连两个月都拖不过去。」她说话时脸上没有太多的难过,眼睛还是放在手边的报纸上,完全没有要看着他的意思。
「那过了两个月之后呢?」
「一切就恢复到原来的轨道上。」
「伊霈,看着我。」他是要开门见山的跟伊霈说清楚。「我觉得我该给妳一些解释,也许妳一点也不想听,但是我希望妳能给我一点时间把话说完。」
伊霈将目光移到他脸上。「好啊。」她点点头。他想说就说吧,但休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响应。
当伊霈用着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时,常惟润准备了一夜的说词竟全都被打乱了,说出口的话竟是:「我那时候以为妳会选择回家。」
「你是指哪个时候?」
他深深的看着伊霈,有点艰涩的说:「我离开的时候。」
「如果我回去了,我现在还能过这样的生活吗?每个人都会选择对自己好的路走,而这是我的选择。」
但那时候的她什么都不会,没有-技之长,甚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那时候他没有留下一毛钱给她,就是为了想逼她回到孙家,更怕他如果多给了她一些关注,她又会沦为别人的目标,牺牲了一个周大哥之后,常惟润真的不希望她会是下一个。
哪知道伊霈就一个人在外头讨生活,她会经历多少折磨,他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我说我是不得已才离开的,妳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