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窦天官如获至宝,打开了车门随即扬长而去。
谢天谢地,终於被他找到了!那个无故脱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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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一打开门,开心欢呼,「哇,福华饭店到了!」
窦天官一脚踩进小套房里,「她在哪里?」
她伸手指了指里头,刻意压低音量。「你知不知道你爱上的女人脾气有多大啊?比我和Derrick还要难伺候耶!咖啡太甜不喝、太苦不喝,蛋糕太软不吃、太硬也不吃……你再不来啊,我跟Derrick就快要开瓦斯自杀啦!」
自己真是够委屈的了,在美国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跑来这里伺候别人的女朋友。都是别人泡好咖啡端到她面前的,几时见过她去碰咖啡壶煮咖啡啊?生手难免失误嘛,袁赐福真没良心,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哼,那个女人到底晓不晓得她多荣幸啊?千金大小姐跟未来男爵放下身段伺候她耶,她还挑剔啊?!
窦天官见Monica委屈难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赐福根本不把你和Derrick当财神爷。」
「是啊,她有眼无珠嘛!」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当然要你来处理啦,不然你以为我打那通电话、演那出戏是干什么的?」当然是为了要解救她跟Derrick於水深火热之中。「那这里丢给你了,你自己去搞定,今晚我和他去睡饭店。」
微笑颔首,窦天官跨出玄关走进客厅里。
沙发上的袁赐福和Derrick同时看到他,却是两样截然不同的心情。
一个僵冷了俏脸,而另一个则如见到上帝。
走在後头的Monica朝男友使了使眼色,Derrick马上像屁股装弹簧的跳起来,「呃,我们出去散散步。」说著,这对情侣立刻迅速逃离战区。
窦天官有些好笑的看著向来心高气傲的两人竟然也有夹著尾巴遁逃的一天,忍不住转头笑望袁赐福。瞧这丫头把他那两个身分尊贵的朋友吓成什么模样了,自己实在应该称赞一下——你真行!
「赐福。」
他才走近,她立刻起身想离开。
当然被窦天官给扣住了手腕,硬是留在原地。
倔脾气的袁赐福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只能消极的撇开俏脸不看他。但是窦天官比她所想像的更强势,大手一个使劲轻而易举地将她扯了过来,跌进他怀里。
「窦天官!」
无视她的怒喊,他迳自埋首在她发丝间,想让自己安心。赐福哪儿也没去,她就在他的怀里呵!
「你在气我隐瞒你?」
原本奋力挣扎的她顿了一下,抡起拳头狠狠捶了他一记,泄愤。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以窦天官的身分返回嘉菱集团,那么我不但什么资讯也得不到,反而还会时时受到梁秋水人马的监视。」
袁赐福突然想起昨天各部门的经理的确抢著向梁秋水报告他们监控Derrick的心得报告。好吧,就算他说得有道理,可是,哼,他有必要连她都隐瞒吗?难道怕她会泄漏出去吗?!难遣心头的气愤,她又开始努力挣扎起来,却被窦天官抱得更紧。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他怀里的可人儿马上僵了一下。
他喟口气,益发箍紧双臂,侧首用高挺的鼻尖轻挲袁赐福敏感的颈脖,感觉到她的微微战栗,他难掩宠溺的轻轻含住她珠润的耳垂,任由温热的气息在她粉颈边弥漫,俏俏软化著她的抗拒。
「离开九年了,我一直不想回台湾,也不敢回台湾。不想回来,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回台湾只会提醒我自己如同孤儿般的寂寞。窦家那宅子是不是依旧华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你知道,从小到大那里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一个牢笼。」
她轻轻蠕了一下,仿佛有一丝的软化却依旧没开口。
「而不敢回来,是怕听到你已经结婚的消息。」臂弯蓦地收了收,性感的薄唇接著下移到她的雪颈悄悄吮吻。「赐福,我离开太久了。离开得越久,我越不敢回来,就怕人事全非。这种心情你了解吗?」
原本握成拳的小手这会儿悄悄揽起他的衣角,嗓音闷闷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在等你?」
叹息轻轻在她耳畔响起,「这个念头的确曾经闪过我脑海,不过我不敢多想。」就怕是自己痴心妄想!
「原来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丢在嘉菱集团,你就忘了我,对不对?!」
「这是我离开前的承诺,把你送进嘉菱,至少确保你有一份不错的薪水。」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悄悄流露歉意。「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把你丢在那么不快乐的地方!我以为你在那里能够有份安定的工作、优渥的薪资,结果却……」
「赐福,还记得我身分未揭露时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是这么说的,如果窦天官知道原来你过得这么不快乐,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一定会想要掐死他自己!」
侧首吻了吻她的发,修长的手指滑进她如瀑发丝撑托她的小脑袋瓜,逼她与他对视,「我是说真的,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掐死我自己!」
怀中的可人儿终於委屈落泪,抡起粉拳频频捶打他的肩胛。「藉口,都是你的藉口!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久到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可是我还是傻得不敢跑,我笨嘛,就是这么死脑筋,戳破了脑袋也一样想不开,硬是要赖在嘉菱集团等著也许你哪一天会回来!」
瞧著袁赐福泪花纷飞的娇弱模样,窦天官心疼极了,低声安抚之际还频频俯首温柔舔去她的泪。
「而且你真过分!明明就是窦天官却硬要假装成Peter,还死命的吃窦天官的醋,然後还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笨过头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又呆又拙的你竟然比Derrick还要像窦天官!」
「你怎么能怪我吃窦天官的醋呢?」
他口吻隐隐含笑,唇舌缓缓侵略向她性感的锁骨。「当时的我叫做Peter啊,而且我以为你喜欢的是Derrick扮演的窦天官。」现在想起来当然觉得荒谬极了,甚至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看见我,赐福,不管我换了什么名字、变成什么模样,都希望你能找到我,而且爱上我!」
自己这点心思,她能懂吗?
袁赐福没有开口,只是嗔恼的捶了他一记。
「我们讲和了好不好?」
记忆中自己也曾这么问过她。好像是当初他说了窦天官的坏话惹她生气的时候,他拿了罐咖啡小心翼翼的向她求和。
真是的,自己会不会宠她宠得太没有道理了?
可是,他就是停不下宠爱她的冲动啊!这种情绪又该怎么排解呢?哪一本书有撰写破解的办法?自己该不会一辈子都这样没完没了的宠著她,最後还帮助她毫无困难的驾驭他的一切吧?
「赐福……」
慢慢将她放躺在沙发上,窦天官覆压而上。
袁赐福徒劳无功的伸手想要制止他,却反被他托握著一起探寻起自己妩媚的娇躯。「别这样……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要整垮嘉菱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