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既然在他身上点了火,等自己能动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扳回一城,让她知道玩火的下场!
见南宫烨光叫不能动,陆云歌愈加得意,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不断地在他身上东捏捏、西掐掐,还时不时侧眼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再不然就是绽出几声得意的欢笑声。
「住手--」南宫烨再次喊停,不是因为恼怒,而是觉得招架不住,他甚至怀疑陆云歌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哪来这么大胆?
「不停,我才不停呢!」陆云歌玩得正高兴,根本不理会南宫烨的抗议。
她的小手摸啊摸,摸到他的胸口,在那里画了几个圈,然后舔了舔唇,张开樱桃小口,露出牙齿,准备在那儿咬上几口,测试一下他的肌肉,是否和看起来一样结实。
就在陆云歌的嘴巴都快碰到他的胸膛,自己的手像被什么吸住似的不能动了,她纳闷地低头去看,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却通过手臂蓦地冲进她的身体。
「南宫烨,我……」
她痛苦地呻吟一声,根本无法承受太多,几乎是内力传来的瞬间,五脏六腑就像翻江倒海一般,纵然瞪大双眼,也止不住身体里像气球一样被人吹炸的力量。
南宫烨这时也明白事态严重,也就是说,方才被南宫飞雪送入身体里的幽冥之火,不知怎么的被她启动,正以惊人的速度,往她体内传送自己的内力!
她纤细的身子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再不停止会有生命之虞。
要命的是,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啊!
陆云歌小嘴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眼前却金星乱冒,整个人像烤在火里又像浸入冰中,终于眼前一黑,趴在南宫烨身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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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强行灌入身体,等陆云歌悠悠醒来,已是次日午饭时间。
「嘻嘻,昨天作了个好奇怪的梦……唔……我的眼睛……」
她坐直身子,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有何异样,眼前却忽然一阵眩目,才发现屋内阳光刺眼。
她的床明明靠着墙角摆,窗外的阳光怎么会晒到她头上?可是……这是自己的屋子吗?
瞧见屋内的摆设,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越瞧这儿,越像南宫烨的厢房?
她转过脑袋,终于发现自己身边还睡着个人,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动都不能动了。
怎么可能!南宫烨……他不但躺在自己身边,还盖着同一条被子!
难道说昨晚的梦境全是真的?
虽然有些模糊,但她反客为主挑逗他、掐摸他的那一段还记得,那种感触烫得让人浑身发颤!
啊……还有就是……陆云歌记起自己好像有吸过他的内力!
她不敢置信地运气一转,发现丹田中的内力充盈异常,好似无穷无尽,一点也不像平常那样半天提不起一口气。
这一切果然都是真的!陆云歌捂住自己的眼睛,哀号一声,脑子里乱烘烘的。
怎么办?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有一点很确定,她不能叫醒南宫烨,更不能让他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床上,她记得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说过--哪怕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爬上他的床!
但……他向来警觉,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心中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她连忙伸手去探南宫烨的鼻息。
还好,呼吸虽然微弱,但一切正常,大概是内力散失过多,身体虚弱了。
没事就好,她昨晚的举动已经够丢人现眼、荒诞不经了,她可不想再背一条人命,可是……南宫撵没死又怎么样,被她狠狠轻薄了一顿不算,还被她吸光内力,呜,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意外,绝对是意外……都怪那个南宫飞雪,没事瞎掺和些什么,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可现在埋怨谁都没用,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二叔要是知道她干的好事,肯定一脚把她踢给南宫惮,而南宫烨,她不敢奢求他对她还像以前那样好。
陆云歌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到最后,情不自禁起了逃跑的念头。
在她看来,解剑山庄是最安全的。
至于师父、师娘交代她的事,她觉得自己马马虎虎也算办好了--南宫烨自然不是离魂掌的罪魁祸首。
陆云歌决定采信二叔的说法。出事的三月,南宫烨正在楚州办事,不可能跑去塞外杀人!
她当然知道这个理由单薄了些,可现在逃跑要紧,管不了那么多。
何况……南宫烨的内力都被她吸光了,武功跟废了没啥两样,就算是他做的,也没机会再犯了。
不要问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偏心之类的蠢话,人哪能这么公正,尤其在她怀着内疚和亏欠的时候。
至于师娘要的玉环……
她抬头看看床顶,找了把小刀,重新爬回床上,站直身体,一边撬木框,一边喃喃自语。「南宫烨答应送给我的,这可不是偷……」
等一切完成后,她草草打了个包袱,步履一转,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聚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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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月余,也不知是不是习惯成自然,回到解剑山庄后,陆云歌继承了在聚云庄里养出的习惯,每天望着天上的云朵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师父听说南宫烨不是凶手,并无半点意外,彷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师娘就有些特别--手里拿着她带回来的那块玉环,眼中怔忡的神情,几乎让陆云歌误以为她要落泪。
「师娘,妳怎么了?」她记得自己当时有问过一声。
「没事,这玉环真漂亮。」师娘勉强笑了下,然后转开了话题。
虽然觉得师娘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她也没往心里去。
南宫烨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陆云歌最想知道的事,也是发呆时必想的问题,却没有答案。
回来好些天了,二叔都没给她带来任何消息,照理说,她不辞而别,二叔应该气急败坏找上门才对……
在这段时间里,她总是下意识地等着南宫烨来找她算帐,并为此拒绝了好几个师兄邀她共闯江湖的提议。
南宫烨,怎么又是南宫烨?
她搞不懂自己明明选择离开,干嘛还如此牵肠挂肚。
内疚吗?她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到最后还是决定勇敢面对现实,承认自己喜欢他了。
对,她就是喜欢南宫撵,比喜欢更喜欢!
可喜欢又能如何,再想南宫烨又能如何,除了白天看云,晚上蒙在被里哭外,她找不出别的法子将自己对他的想念消弭殆尽。
「云歌师姐在孵小鸟吗?」几个小小的身影仰起头,认真地讨论着。
解剑山庄里的参天古树上,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早上起来练武的时候,几个小孩就看见云歌师姐坐在那里,到现在都快用晚膳了,她怎么还在?
记得云歌师姐从前最喜欢相他们一起玩了,可现在不管怎么叫师姐,糖糖都没了--因为师姐根本听不见!
「人哪能孵小鸟,你们的师姐是在--悟道!」易冰寒正好背着手路过此地,听到自家弟子的谬论,忍不住点化一二。
「师父!」几个稚嫩的童音一齐叫道。
易冰寒点点头,刚要走回厢房,脚步却忽然停住。
在这么细的树枝上竟能坐得住?几天不见,云歌的轻功精进若此,果然是个天才,连他这个当师父的都要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