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妳懂不懂温柔怎么写啊?」恨恨地讽刺完后,马上朝前来的女服务生拋出一记必杀灿笑。「请给我一杯招牌咖啡,谢谢!」
「好、好的!马上来!」得到大帅哥的注目微笑,女服务生登时被迷失了心魂,傻笑地飘忽而去,想必会倾住全力煮出一杯又香又浓的咖啡来。
待服务生退去,她不甘示弱地冷笑。「贱胚子,等你管得住『小弟弟』的那天,我就懂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了!」可恶!这男人不时「男人婆、男人婆」地叫个不停,那她就「贱胚子、贱胚子」地唤他,谁也不吃亏!
闻言,邵允刚哈哈大笑。「男人婆,那可能得等到我九十岁『不行』了的那一天,日子漫长哪!」
「贱胚子,你放心!依你『日也操、暝也操』的使用率看来,那一天不远了!」讽笑反将一军。
「去妳的!」笑斥一声,知道再不改口,她会一直「贱胚子」的叫下去,实在不怎么好听。「口舌毒辣依旧,犀利如故哪,杜兰。」终于叫人家的正名了,可却故意发音不标准。
「需要在下送你去国语正音班,矫正发音吗?」杜兰──也就是被他笑称「男人婆」的女人,这会儿眼露凶光,残暴笑问。
她生平最恨人家念她的名字,念得口齿不清。因为一个发音不准,她的名字会变得很难听!其实罪魁祸首应该是她爸妈,当初干啥给她取这种台语音这么难听的姓名,害她从小到大不知被取笑过多少回了!
邵允刚是个聪明人,一脚踩到禁地马上缩回,反正他也只是撩拨她一下而已,不是特意要惹她发毛,当下马上举手作投降状。
刚好这时服务生也送来了咖啡,赢得他满满的笑容与道谢。而服务生又高高兴兴地退开了。
见他果真识时务,杜兰满意一笑,开始算起老帐。「你好大的胆子,约了我又跑去和女人厮混,你以为我和那些千金小姐一样整天没事干,就光等你召见吗?」
邪气一笑,充满诱惑魅力。「没办法!淑女们需要我的慰藉,我总不能毫无绅士风度地转身离去,这是礼貌啊!」
礼个屁!从没见过男人像他这么淫乱的,只要是女人,人人都好!
「邵公子,想必你是雨露均沾,恩泽众女啰?」
「要我目睹美丽的花儿们缺水而枯萎凋零,我于心何忍?」言下之意就是浇水施肥,灌溉百花是他、邵二公子的神圣任务了。
「扯屁!你这个『活动精库』。」再也忍不住地嗤笑唾弃。
「我说杜兰,只要是男人,个个都是一座『活动精库』,不光只是我啊!」
「问题是人家的『活动精库』锁得紧,不像你,四处在女人身上留下小蝌蚪。」妈的!这匹种马到处撒种还不知悔改,她以认识他而感到羞耻。
「错了、错了!」伸出食指摇了摇,邵允刚笑得既认真又淫荡。「我的小蝌蚪都锁在保险套里,绝不可能让它们在女人培育生命的温暖摇篮里胡乱游!」保护措施,他做得可好了,绝不给机会让哪个居心不良的女人珠胎暗结,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男人真的很贱!言已至此,杜兰只有一句话得以总结。
「懒得与你闲扯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找我出来干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知羞耻的男人肯定有事烦她。
「我两个礼拜后生日。」
「你终于要迈进三十大关了,恭喜!」闲闲抱胸睨视,不敢相信他就为了这理由找她出来。
白她一眼,邵允刚拖人下水。「别忘了妳与我同年。」如果他开始进入三字头,她也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本人小你六个月,现在算二十九岁而已。」掀唇冷笑,只要是女人,就算是一天的差距也斤斤计较的。「然后呢?你就只为了向我宣告你伟大生日即将到来?」真有够无聊!他这个副总裁当的太清闲了吗?
「当然不是!」啜口咖啡,邵允刚嘿嘿直笑。「早两个星期提醒妳,是要让妳有时间准备礼物啊!」
「真是多谢你的体贴喔!」可恶!这男人要啥礼物,多得是女人想送他,偏偏每年生日前夕都要来敲诈她,增加她的工作负担。
唉……会造成他如今的每年勒索,全怪她十几年前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想来就悔恨,只怪当初输了赌约,以至于此后每年皆被追讨。
「今年我要战士造型的。」爽朗而笑,很是期待她今年会有啥新创意?
「去你的!还指定咧!」差点没一脚踹过去,杜兰恨恨叫骂。「今年不送!本小姐最近赶工累得很,没时间!」
闻言,邵允刚哈哈大笑,根本不甩她的臭脸,心底清楚得很,就算再怎么忙,她还是会腾出时间准备他的生日礼物的──因为她每年都说不送,最后还是都送了。所以啊,这男人婆有些话是不能信的哪!
混帐!他就是吃定她了!瞧他大张的笑嘴,杜兰真想点一盘馒头给他塞进去。
「我说杜兰,咱们从高中到现在,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吧!」邵允刚突然想到啥似的,兴致勃勃发问。「妳也到了三十拉警报的年纪了,可我好象从没看过妳交男朋友……」顿了下,他又突然恶劣的射出毒针。「不过,妳交不到男朋友,我也不意外啦!别说女人该具备的温柔妩媚、风情万种,妳没有,光是胸前那两片吐鲁番洼地,就让男人兴致缺缺了。」
这贱胚子真的很欠扁!
冷冷烧刀子直要将他胸口戳两个血洞,杜兰嘿嘿假笑。「本小姐交友状况与身材不劳您费心,邵公子还是先担心您百花灌溉太多,小心『精尽人亡』!」
「男人婆,同学一场,妳又没被灌溉过,哪清楚本少爷精尽了没?别胡乱恶毒诅咒喔!」邵允刚边笑边抗议。
「贱胚子,同学一场,本小姐胸前是不是吐鲁番洼地,你没那个荣幸亲眼目睹,也就没那个资格评论!」扯起一抹狠毒恶笑,杜兰伶牙俐齿地堵回去。
再次举手投降,邵允刚实在很欣赏这个棋逢敌手的老同学。
其实她的身材不算差,个儿高?G瘦长,胸脯一片平坦,配上宜男宜女极富个性美的脸庞,像极了漫画中走出来、难分性别的美少年,走在路上实在抢眼,尤其吸引不少年轻女性的目光。
若她身为男性肯定很吃香,可惜身分证上性别栏明明白白标示个「女」字,女性的第二性征如此不明显便成了她的原罪,去女装专柜买衣服,还被专柜小姐甜甜地笑问:「先生,买衣服送女朋友吗?」
唉……此等误会不胜枚举,多到她已经懒得一一解释澄清。只是跟她一起去逛街的朋友往往会笑倒在地,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不过,他邵允刚是不会如此富有同情心的。拿她来开玩笑、毒言毒语一番已成了他特殊的解压管道,一个月总要找她出来斗个两、三次才会觉得神清气爽,然后再次浑身充满精力地投入工作挑战。
这男人真的很无聊!
明白他总爱随口「亏」她个几句,杜兰早已麻痹,大脚再次踢他。
「邵公子,你找我出来就为了指定生日礼物吗?你太闲了是不?这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电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它的功能!」混帐!就为了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事,竟敢占用她宝贵的时间,简直找死!